2002(2 / 2)
邬颜把摘来的野菜用盐和酱油拌了拌,剩下的就是早晨的咸菜,以及施母亲自从锁住的柜子里拿出来的两个鸡蛋。
“来,三宝,这是娘专门给你做的,吃了补补身子。”
鸡蛋是用油煎的,因为放的油少,许多地方都煎糊了。但桌上的其他人却馋的咽唾沫,尤其小孩子,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邬颜也有些想吃。
以前的时候,为了保持身材她很少碰油星,每天都是蔬菜水果,不料到了这里之后,别说吃.肉了,就是蔬菜水果都成了奢侈。
可把大小姐给憋屈坏了。
目光灼灼地盯着便宜丈夫,思考着应该怎么开口。
施傅兴的碗里多了一张煎糊的鸡蛋饼子,他朝母亲点点头,像往常一样慢条斯理地夹起来。
没有羞愧,或者说分给旁人一点的念头。
见状,邬颜轻啧了一声。
坐在她旁边的施傅兴立刻像被惊着的猫儿,侧身蹙眉看她。
“怎么?”
少年人的声音带着变声期的沙哑,大声说话的时候像嘎嘎的鸭子,大概也是明白这一点,施傅兴平日里都是压着,误打误撞增添了丝成熟男人的魅力。
比如此刻,邬颜就因为耳际充满磁性的声音软了半边身子,她捏了捏手心,让自己不要被美色所惑,更何况施傅兴现在的样子实在算不上美色。
身子微微倾斜,娇滴滴的请求像蜜糖一般:“夫君,我也想吃。”
施傅兴身子一僵,软玉在怀,刚吃进嘴里的鸡蛋饼突然就不香了。
少年今年十八,搁到现在还是一个高中生,在古代却可以成亲生子撑起一家的重担。
可论对女性的了解,后者是远远比不上前者的。
加上施傅兴从小对这方面不热络,相处过的女人除了施家的几位长辈,剩下的就是荷花村的大妈大婶,同辈的小姑娘几乎没有见过,更遑论邬颜这种手段的女人?
平白无故,脑海中想起一件事情。
学院夏日薄暮的课后,种满荷花的池塘边上,有些不学无术的学子会凑在一起高谈阔论。
施傅兴是个好学生,自然和他们没有交集,只是偶尔经过时听到了两三句放荡不羁的话语。
学子谈论最多的,是江南秦淮的画舫,那里的女子或大胆开放,或小意温柔,比起县里红楼的头牌都要漂亮,说是皮肤像豆腐一样嫩,每每碰触都会在上面留下数不清的痕迹……
到后面,那些学子就会猥.琐地笑出声,然后将头靠得更近,纷纷攀比自己曾经的“丰功伟绩”。
施傅兴从来瞧不上这些纨绔,仗着家里有钱在学院里混日子,可是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他们口中的画面。
北里之舞,靡靡之乐。
暴君荒淫,妖姬乱世。
那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的梦境。
当然,施傅兴并不是把邬颜与烟尘女子做比较,只是刚才的一瞥,女人的背上好像有些红痕?
“你…想吃?”施傅兴放下筷子,迟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
“嗯!”邬颜重重点头。
虽然看起来磕碜了点儿,但她不介意!
女人盯着鸡蛋饼的眼睛仿佛亮着星星,这让施傅兴感觉很奇怪。
他知道家里穷,施家养了三只鸡,两只母鸡一只公鸡。
平日母鸡下的蛋,施母都会攒着留给自己吃,以前的时候他从来没有思考过这样做对不对,哪怕小侄子馋的哇哇大哭,他也只是嫌弃地皱皱眉,然后将鸡蛋吃进自己的肚子。
即使现在施傅兴也没有觉得自己错了,他是读书人,担负着改变门楣的重任,吃得好一点无可厚非。
只是读了几年书,家里非但没有变富裕,反而越来越穷,如今连自己的妻子想要吃鸡蛋都成了一种奢望。
施傅兴叹了口气,将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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