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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身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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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鹁鸽……”许潮音知道瞒不过去,索性不瞒。

许是她声音有些小,池商宿握着披风的手一顿,一时没有做出别的反应。

她又重复道:“是鹁鸽,我发现一只鹁鸽,便跟它来了。”

许潮音偷瞄一眼,池商宿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她连忙继而道:“它是只很可爱的鸟儿,它……”

它见着池商宿就会逃跑。

池商宿不关心鹁鸽,他关心的是鸟儿背后的主人。

“所以你见到他了吧。”

他语气淡淡,是肯定,却隐隐有失落之意。

许潮音听不懂他为何如此,却不想他因此失落:“他是爹爹的客人,所以……”

“他不是。”池商宿摇摇头。

“怎么可能不是,那他……那他……”许潮音这下更加混乱了。

若曲砚辞不是爹爹的客人,那他怎么会住在府邸?他又如何知晓她叫许潮音?

“他不过是同我一样。”池商宿似乎有意要与许潮音说些她不知道的事。

“哥哥会告诉我么?”许潮音听罢,只想凑近好生听一听?

她不过是为了解决自己的混乱,纯粹对曲砚辞的身世好奇,毕竟她记忆中从来没有过这么一个人的存在,而这么一个人还住在自家的府邸里,与自己相处这么久。

紫檀树沙沙,风无端而起。

而池商宿愈发低落,他皱着眉道:“你真想知道?”

他怎么为了勾起自己的兴致在沮丧?

许潮音既不想他不情不愿,也不想得不到解答。

“如果哥哥愿意说的话……”

她明知池商宿不会拒绝她,却要对方违背心意清清楚楚地说出来。

许潮音的声音稚嫩,请求却是这么残忍。

池商宿的确无法拒绝许潮音的请求。

“既然你想听的话……”

他闷闷道。

许潮音得了逞,更加地得寸进尺起来。

她朝池商宿的方向坐近了些,脸上红红的,期待之色已快要溢出来。

池商宿退也无法退,躲也无法躲,他紧了紧手中的披风,调整了语气缓缓道来:“曲砚辞的娘亲乃是当朝天子最宠爱的妃子。”

“那他不就是皇子……”许潮音惊讶地捂着嘴。

曲砚辞还说自己是弃子……

“不过是曾经‘最宠爱’。”池商宿方知自己的话里有误,继而补充道。

“因一件事……具体是什么我也无法得知,毕竟宫深似海,身不由己,”池商宿说到此处,不知是不是想起了自己的过往,语气里不觉有些怜悯,“他的娘亲一夜间被打入冷宫,他被过继到其他妃子名下,可那妃子本就有亲生儿子,又怎么会对曾经敌人的儿子好。”

“没几日,他的娘亲受不了冷宫里的孤独,自服毒药了。”

“……可再怎么说他仍是皇子”许潮音想不到曲砚辞背后竟然是这样的身世,她知他的行头家里非富即贵,“轮不到爹爹来照顾。”

许潮音说得不无道理,但事事发展不是按照“道理”。

池商宿说着说着不由得唏嘘一番:“他时常在宫里寻死。”

“……”

许潮音是真的看不出曲砚辞还有这么一面。

可她又回想起她都没用力就将对方推倒在地??曲砚辞苍白的脸色,失去血色的唇。

许是他以前寻死后留下的病症,他还只有十一二岁罢,便要经历这样的事。

“如你说得一般,他确是‘皇子‘,也正是因为是‘皇子‘,天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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