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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鹁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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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潮音看他没有一丝情感波动的脸,想他比自己冷静多了,硬要说给自己开安神汤还说得过去。

许潮音当然不能说出口,她嘿嘿笑了两声,再回:“真好,说明哥哥没什么事。”

池商宿定定看她,没有出声。

一旁的林知云听来听去,愈发不可思议。

她心一寻思,忽而道:“月色正好,你们暂逛着,为娘的还要去看一眼厨房的鸡汤。”

“宿儿,你睡前喝上一碗暖暖身子罢。”她又叮嘱道。

林知云走得端庄,但却是极快,好似怕许潮音如往常一般做表面文章会反悔拉住她。

顿了片刻,池商宿蓦地正色道:“你要是想……”

他脸颊的乌青经过郎中的妙手已然消退了不少。

许潮音心中松了口气,忙摆了摆手:“我不喝。”

她想说晌午吃的现在还在肚子里呢,她饱得很,况且,林知云是知道她不喝鸡汤才不问她的。

“你……”

“我……”

他们两人要说的话正好撞到一块儿。

许潮音赶紧道:“您先您先。”

她现在客气得不得了。

池商宿却难得的皱眉不语,他看许潮音依旧耐心地等着自己开口,便怅然道:“你不用那么拘束。”

她这一下对自己改了态度,他居然不能习惯了。

许潮音只干笑道:“我没有啊。”

她不过是在学书上所说的兄妹相处,没曾想适得其反,池商宿是的确不领情。

难道他是怪自己拒绝喝鸡汤?

如今想起来,他是在看她吃饭时才松动冰霜似的表情。

许潮音越琢磨越歪,池商宿当然是看不懂她为何冥思苦想。

凝思片刻,他斟酌道:“你拿来的书挺有趣的。”

他黄昏时躺在床上听到“啪”地一声,定睛一看,窗竟被人推了道缝,而从缝隙中掉下来的则是一卷书,都说守株待兔,他是“守床待书”。

但书又没有长脚。

池商宿翻身下床,他捡起掉下来的书,第二页写得是许潮音的乳名。

池商宿平日里几乎不会去读许潮音爱看的闲书。

可此时,他不知怎么的来了兴致,悠悠地翻上几页,确实吸引人,难怪许潮音看得欲罢不能了。

“哥哥你看了?”许潮音听他说罢,敬语也忘了说,眨巴着眼睛,一副讶然的模样。

短短时辰内,池商宿不仅看了还给出了评价。

任谁被他人赞同自己的品味都会欣喜,许潮音也不例外。

池商宿瞧她莞尔一笑,心中像是被小爪挠了一般,他不觉浅笑着应了声。

月明风清,寒光乍破。

许潮音别开了眼,面前的少年不过十岁,她早知他多年后定会香风自来往,却是提前见了他亦有朗月入怀。

许潮音想着自己的心病一定是更重了。

她若是真的只有六岁许是好说,问题是她不止六岁。

她又忸怩了起来。

池商宿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他什么都没做错。

两人相顾无言。

晚风催人倦,吹散了心中的无名的愁绪。

有些事就是在一瞬间。

许潮音觉着与池商宿一并逛花园或许并不是件坏事。

然而她并不能任由这份心绪继续发展下去。

她有些贪恋了。

良久后,许潮音支吾道:“我……我有点累了。”

“好,”池商宿顺着她,语气变得十分轻柔,“娘说的鸡汤也该炖好了。”

许潮音转身要走,犹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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