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大婚晨光微动,天尚熹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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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微动,天尚熹微。
一声惊呼,许潮音从床上坐起,她先是抹了把额头,竟是冷汗涟涟,随即,她望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房间陷入了片刻的失神??太过像一场梦。
直至晨光透过窗子柔柔地打在许潮音的脸上,她方渐渐将身子倚在床柱边,缓了缓心神,她疲倦地阖了阖眼,再睁开,眼前的一切仍是如此。
而屋里的摆设她亦是不会忘记。
她明白自己这是回到了还是六岁的时候,所有都尚未发生。
而她亦陷入了那纠缠已久的回忆中。
庆德三年冬,迎来了难得一见的大雪,足足下了三天三夜才停。
雪后初晴,天上地下皆为同色,都城已被银装素裹。枝头挂满了簇簇白雪,与点点红梅相映相辉。
有道是“瑞雪兆丰年”,该是十足的喜事。
都城内,赫赫有名的顺忠侯府正操办着婚事。
顺忠侯府的小侯爷宫鹤霄与翰林学士之女许潮音可谓是一段佳话。
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指腹为婚。
吹锣打鼓,鞭炮声四起,欢声笑语自成一派,更是喜上加喜。
彼时还幼年的宫鹤霄不过九岁,他在生辰宴上抓着六岁的许潮音的手说要娶她为妻,一生一世对她好,许潮音还不懂什么叫“娶”,什么叫“妻”,但她坚信宫鹤霄会一辈子对她都好,她小脸认真,重重地点了头。
宫鹤霄的脸涨得很红,分明是他先开口的话,反倒是他先害羞。
他的手微微颤抖,却抓着许潮音的手不肯放。
“你答应我了,可不能反悔。”
宫鹤霄稚嫩的声音里满是自豪。
许潮音被他抓得生疼,看着他正经的脸庞再一次点了点头。
在场的大人们都笑作了一团,笑童言无忌,笑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往后,宫鹤霄的确说到做到,他护着许潮音,疼着许潮音,不忍心让她受一点委屈,十几年不变。
如今,宫鹤霄已能独当一面,而许潮音出落得亭亭玉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两家这么一合计,顺水推舟便定下了日子。
三书六礼,八抬大轿。
鹅毛大雪还没下的时候,顺忠侯府和许氏府邸就忙得不可开交了。
婚礼数日前便要送上嫁妆,铺上新床,花生、红枣、桂圆、莲子,讲究一个“早生贵子”。
待雪停之日,是两家早就订好的良辰吉日,许潮音坐在摇晃的花轿里,身着凤冠霞帔,捧着个手炉。
她本来就生得一副好容貌,面色如玉,黑白分明的水目澄澈含情,一颦一笑间无不引人侧目。
此刻,许潮音的脸被热得红彤彤的,墨发红衣,似雪中的芍药,更是美得不可方物,她的心中只有期待。
这些年来,她不就是在等着这一刻么?
那年的诺言自宫鹤霄嘴里说出,就如无形的线将许潮音的神思全然缠绕,她的心神皆放予了他的身上。
旁人对她无端的猜想有宫鹤霄挡着,毫无波澜的人生因为有与宫鹤霄的约定而充满了幸福感。
过了今日,宫鹤霄便能遵守在九岁时许下的诺言??他要娶许潮音为妻。
今后,许潮音便是意气风发的小侯爷的夫人。
他们会一生一世一双人,儿孙绕膝。
“我等着的就是这一刻。”
许潮音喃喃道。
花轿晃晃悠悠地过了顺忠侯府外的炭火盆,停了下来。
宫鹤霄自马上翻身而下,他一袭朱红喜服,簪花挂红,腰间挂着御赐的玉佩,眉眼间带着些轻佻,浑然的贵气。
仆人递过来的弓与箭,他轻笑一声,接过,又从箭篓里抽出一支涂了朱砂的铁箭,缓缓拉弓上弦,箭飞射而出,稳稳刺入刻着如意纹的轿门上。
他表情自是得意。
轿内的许潮音心中随着铁箭的刺入声一惊,没等她缓过神来,又是两声。
是驱散邪气。
邪气有没有被驱散,许潮音不知道,她自己是被吓得差点将手炉滚落出去,毁了一场喜事。
莫名地,她的心从未有过的难得平静。
媒婆把轿帘掀开,牵红的一端是宫鹤霄,另一端是许潮音。
许潮音莲步轻移,跨过马鞍,寓意合家平安。
她头上的凤凰金步摇轻轻晃动,在雪地中衬着分外打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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