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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揭晓真相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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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林的语气陡然凌厉,“他们戳瞎他的双眼,在他面上刻字,放他的血,断他的腿,这些畜牲不如的东西,当然要用比猪狗还惨的法子受死,我不仅放他的血,我还剜了他的眼睛断了他的筋脉,他叫的好惨啊??

付宗源骂哑了嗓子,人亦痛吼着瘫跪在地,范林爽气地道:“后来,我把他的尸骨剁的比猪肉块儿还小,他的五脏肠肚简直比畜牲的还要臭不可闻!本来,你这朝之蠹虫也是要死的,但可惜了,可惜她们来的太快??

范林兀自叱骂,袁兴武这时问:“你是如何把袁焱骗去校场的?

“谁让他做贼心虚呢?忽然,假扮云嫂的宋萍儿冷冰冰的开了口。

她不再堆着满脸的示好赔笑,深陷的眼窝显得她的目光格外阴鸷,“付怀瑾死了,最害怕的便是他,只需要告诉他我们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他明知出了书院便是冒险,也忍不住前来受死……

裴晏这时问道:“是范林布置的机关?陶景华真有此人?

“自然,薛姑娘猜得不错,我正是跟着杂耍班

子跑江湖的苦力伎人,开弓举鼎于我而言不过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至于陶景华,麻州确有此人,当年长佑出事之时,我正跟着杂耍板子在麻州演武,当地有一户陶姓员外请我们演了三日,这陶景华是他的小孙儿,今年也正是十三岁。”

“麻州千里之遥,我此来本只打算留一月,也不怕露出破绽,可没想到,书院人多眼杂,那付怀瑾更是胆小如鼠,我根本找不到机会,直到二月中书院鼠患未平,我们顶板之上动静不小,为了除鼠,我曾钻入了顶上隔断之中,也是在那时,我发现那顶板间隙虽窄,可其上有两层,第二层足够一人匍匐同行??”

事到如今,范林已经无需遮掩,方青晔听得瞠目,“学舍楼年久,这些年的确大修补过两次,但我也不知顶板之上竟然有两层!”

裴晏这时又问:“那为何你与宋氏入书院时辰不一样?”

范林闻言苦笑一瞬,“我们夫妻在去年年初便来了长安,可那时我们才知道他们已经来了白鹭山书院,我们苦守了数日,最终决定来书院报仇。我身量有异,不可能冒充杂役,且杂役,又如何贴身接触这些学生呢?于是,我打算继续扮少年。”

“从前我行走江湖,只需假扮天生神力的孩子便可,可如今,却是要假扮在府学念过书的学子,我一个粗人,认得字不到百个,哪里能扮学子?于是我在檀州寻了个老先生苦学了半年,再加上我二人若是同来出事后极可能引人怀疑,又需要一人前来摸清状况,如此,她便比我早了半年来此??”

范林说完,众人无不咋舌,贺炳志便诧异道:“我们只觉你学识一般,却是一点儿也没看出来你是现学的,难怪范长佑禀赋极佳!”

范林闻言不知做何感想,只幽幽道:“贫苦人家出生,能把长佑送进府学,唯一个‘勤’字罢了,这半年我苦学之后,也闻先生说我资质尚佳,但……但莫要说我年纪已经过了而立,便是当年,家里又哪里能让我这样的侏儒之人读书呢?!”

说至此范林不知想到什么,语声一厉道:“我是苦命人就罢了,我妻也是苦命人,我二人皆是贫家出身,她虽是女子,却也因身量矮小、体弱多病为家中嫌恶,但她不嫌我患侏儒之症,早年下嫁于我。我们二人和美勤劳,日子也勉强能过,后来我们有了长佑,我多怕他和我

一样又是畸形之人等他十岁便和我一样高时我和我妻高兴的痛哭不止我们拼了命把最好的给他把他送进府学为了让他不被笑话我自小极少与他一同在外露面可我怎么也没想到我们夫妻的命根子我们呕心沥血养大的骨肉就因为出身贫家学问太好就被这群猪狗不如的东西那般残忍的害死了??”

范林语声痛楚字字泣血在场众人唯独姜离也同样身负血仇她落在身侧的拳头紧攥面上也生出不忍。

宋萍儿目光落在姜离身上这时哑声道:“薛姑娘是你发现了我们如何报仇但你放心我不恨你就凭你为我治病我也不恨你我们夫妻本是本本分分的农家人我们也不想如此可你大抵不明白长佑那孩子多么好他自小到大没有害过任何人可他、他的遗体被送回来的时候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你不明白你不明白我这做母亲的心有多痛我宁愿被折磨死的人是我??”

裴晏看姜离一眼

范林冷嗤道:“便是个傻子也知道长佑死的古怪他叔父虽收了银子可一回老家便道明了内情我归家后知道了前后经国立刻明白是付怀瑾害死了范长佑他叔父把银两全部给了我们夫妻我们变卖了老家的田产就此上了路先去麟州书院打探了消息当时事情很大总有些风言风语传出前后一想便也明白了经过彬州毕竟更近于是我们先去了彬州……”

“那两家是彬州豪族我们无法近身报仇便只能暗中寻找时机魏青杨素爱打猎我们便潜入了魏家猎场寻找机会东方嘉树平日里前呼后拥我们便在他必经之路上候着只要耐心足够总是能被我们找到机会!”

范林说完正佐证了那“母子”之言而魏青杨之案中也曾有少年上山采药此刻想来官府说的少年正是范林只是实在无人想到范长佑的父亲患有这般古怪病症。

顿了顿他又道:“魏青杨死在山坡下我们没有机会盘问可那东方嘉树死之前我们却原原本本地知道了长佑死的经过??”

他想到当日听闻语声又再度轻颤起来这时林牧之听了许久忍不住道:“范长佑是如何死的?那笛曲你们是怎么学会的?”

他不问还好这般一问范林冷

厉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林牧之……你一定在想,你也是无辜的,我们为何连你也不放过吧,当年你离开麟州书院之前,曾有一长松县的老者上门求见你可还记得?

林牧之一愣,“你是说??

范林咬牙道:“没错,就是我们,我们不敢表明身份,便只提了长松县三字,我们本来以为你一听这三字一定会见我们,可没想到,你一听这三字便避如洪水猛兽,便如同长佑出事的时候,你见死不救??

林牧之面白如纸,“我、我没有??

“你没有?!

林牧之呼吸都凌乱起来,“不,我没有,我那时醉了,我不知道……

“你休要狡辩!范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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