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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揭晓真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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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离缓缓点头,“想通了??”

薛琦也未想到竟然是姜离破解了那最难解的密室之疑,立刻上前道:“泠儿!那你也知道凶手是谁了?!”

薛琦话音刚落,身后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宁珏回头一看,便见是张伯带着付宗源和林牧之走了过来,付宗源通身颓败,此刻脚步飞快,双眼也多有疯狂之色,林牧之重伤未愈,这会儿面如金纸,是被几个斋夫抬了过来。

张伯上前道:“世子,院监,适才动静太大,他们一直闹着要出来看凶手到底是谁,小人问了老太爷,老太爷让小人带他们过来。”

方青晔不置可否,裴晏道:“来了也好??”

他言毕看向姜离,“薛姑娘,凶手既然被抓个正着,那便请你说一说,凶手是如何杀了付怀瑾的吧??”

分明只隔了三五丈之地,可众人硬是看不清凶手为何人,一听此话,所有人都百爪挠心地看向了姜离,姜离默然一瞬,上前半步开了口:

“付怀瑾乃是二月二十八晚上遇害,至今已有六日,起初,最大的难点是付怀瑾的下落,待发现付怀瑾骸骨之后,难住我们的,便是凶手是如何不声不响地袭击付怀瑾,再将其掳走分尸,分尸之地又在何处??”

她语声清冷,一字一词掷地有声,在这凉意迫人的夜间松林中尤其慑人,稍稍一顿,她继续道:“这几日裴少卿与大理寺诸人一直在核查所有人的证供和来去行迹,但查来查去,还是无法准确锁定嫌犯,而自从得知了麟州书院的旧事之后,我却因付怀瑾的尸骨生了另一重疑问??”

姜离并不着急可付宗源身为付怀瑾之父却是心若火焚他忍不住道:“怀瑾已经几乎尸骨无存那些骨渣还能有什么疑问?!”

姜离道:“我们已经知道凶手此番是为范长佑复仇他们四人之死甚至包括林先生都是当年付怀瑾几人虐杀范长佑的手法??”

付宗源听得拳头紧攥“薛姑娘!这些话就不必多说了吧!”

他们身后站着学子杂役近百人付宗源当然不想把他们父子当年的罪行公之于众姜离闻言眸色一冷仍然继续道:“付侍郎

付宗源还欲再说姜离提高声量道:“凶手是为范长佑复仇只需按照当年范长佑的死法杀人便是范长佑只被毁脸刻字、断腿放血而已凶手怎么非要分尸焚尸呢?”

姜离加重了“而已”两字可那“毁脸刻字、断腿放血”八字却是格外令人毛骨悚然她这话一落众人分不清是阴是阳心底却齐齐生出范长佑实在死的可怜之感。

不等付宗源接话姜离继续道:“就在今晨我们在书院茅房发现了过多的蝇虫与腐虫后来还打捞到了凶手在月余之前便偷走的一把崭新柴刀就此破解了付怀瑾在死前同样被放血之事??”

“你说什么?!怀瑾他被??”

付宗源怒不可遏更心痛如绞姜离不做搭理道:“付怀瑾极可能被放血而死凶手将其身上之血倒入茅房不说还在之后将其分尸分尸也就罢了若是为了掩盖付怀瑾被放血之事可凶手为何不将尸块也丢入茅房却要火烧呢?想到这些就不得不提我在那些骨渣之中的发现??那些骨渣虽细碎难辨但我还是发现付怀瑾的头骨也被劈碎想那浴房灶口尺宽见方凶手为何要把脑袋也砍碎?”

宁珏听得入迷这时道:“为了更易烧化将其透露挫骨扬灰?”

姜离定声道:“起初我也如此想可就在午间裴少卿怀疑凶手在付怀瑾房间之内分尸一下子提醒了我??”

宁珏不由道:“对啊师兄是说过但怎么可能呢?”

方青晔这时也道:“凶手在学舍之中分尸?那得是多大的响动袁焱就在隔壁旁人听不到他难道也听不到?并且

分尸之后尸块更难处理他如何带走呢?”

姜离语声一沉“袁焱当然听不到因为当天晚上凶手在他的油灯之中下了蓖麻籽之毒袁焱在雷雨之后很快中毒昏睡便是天塌地陷他都不一定能醒来至于尸块如何被带走这便是凶手为何一定要焚尸的原因了??”

她略一顿语声更沉重道:“因为!凶手根本就没有把付怀瑾的尸块从楼道带走方院监你还记得付怀瑾窗棂上那两个一点儿窗纸也不剩的窗格吗?!”

方青晔倒抽一口凉气“你是说??”

“不错凶手一定要焚尸正是为了掩盖他将付怀瑾尸体细分极碎而后由窗格扔出窗外从而伪造密室的杀人之法如果将尸块扔入茅房粪坑血肉会腐烂

裴晏字字铮然众人听得惊呼不止。

方青晔骇然道:“那、那窗格就比海碗大一点儿这是说凶手把付怀瑾的尸体分成了海碗大小?因其他窗纸上或许沾了血所以窗纸一点儿没留?”

姜离重重点头“正是如此凶手不止一人而他要伪造密室如何运出尸体便是关键用此法正好混淆视听而焚尸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连骨渣都不会被发现。”

议论声此起彼伏裴晏心底也不禁阵阵叹服来书院的第一日姜离便察觉到了窗格怪异但因为外头的松枝刮破了窗格彼时所有人都未深想唯独姜离终究未忽略此处他这时又道:“所以凶手当初是在付怀瑾屋内放血分尸?”

说至此他心底一动道“他那褶皱的衣衫乃是因为凶手将付怀瑾挂了起来?!”

宁珏也恍然大悟“就像杀猪的时候会把猪吊起来?!”

“宁珏!你休要放肆??”

宁珏脱口而出付宗源一听他竟把付怀瑾和猪做比登时怒火勃然宁珏闻言轻咳一声“死者为大死者为大付大人息怒是我失言了。”

宁珏虽是告罪语调却十分轻松付宗源气的眼前发黑一旁姜离颔首道:“凶手或许做过杀猪杀羊之类的活计谋害付怀瑾之时也用了此法除此之外杂物房丢过油布

多半也是被凶手拿去防止溅血,那地砖的裂纹则是分尸之时用力太过所致。”

“等等??”

听至此,人群中的袁兴武忽然开口,“他给付怀瑾放了血,尸块可以丢,那人血呢?一个十八岁男子的血少说得有小半桶,总不能是从窗格倒出去吧?”

姜离摇头,“自然不可能,但凶手的同伙在厨房当差,厨房山墙之外有天瓮,天瓮旁还有成山的紫竹,并且,还有一杆专门通竹心的细竹绑着铁锥放在一旁,任人取用,付怀瑾的学舍窗户只有丈余高,那山墙外的长竹正可似引水的竹筒将人血送出。”

在那小而奢华的雅室内放血分尸,再从窗格丢出尸块,再用竹筒送出人血,而凶手做这些,便好似杀猪杀羊一般冷峻无情……

想到这一幕,在场之人无论老少,皆难想象那场面是何等的血腥恐怖,渐渐地,议论声减小,呜咽而过的山风似鬼泣,胆子小的,都忙不迭往同伴身边靠去。

人群诡异的静默下来,这时跟来的柳明程焦急道:“所以薛姑娘,凶手到底是谁?他们又为何挟持元嘉啊?元嘉又没害过人??”

他话音落定,高从章也不禁问道:“可薛姑娘,你说凶手伪造密室是为了混淆视听,那他自己是如何离开的呢?他有分尸的柴刀,还有油布,还有装人血的器物,他来去带着这些东西怎可能不引人瞩目?”

姜离看一眼柳明程道:“我并不知凶手为何挟持柳公子,至于凶手自己如何离开,那便到了本案又一关键障眼法??”

她眉眼凝重起来,“凶手根本不是从正门离开,不仅不是从正门离开,甚至不是从正门进来!”

话虽未尽,但裴晏已经豁然开朗,“是从屋顶来去?”

宁珏也讶然道:“所以你说要搜屋顶?这是如何想到的?!”

姜离点头应是,“我思来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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