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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早有预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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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远几步,怀夕问:“姑娘,马厩里都没有那毒虫,是不是那毒虫隐蔽性太好了?

姜离沉声道:“墨蚊在南方又称为‘小咬’,叮咬人厉害不说,体型亦小,极易与普通的飞蝇混淆,再加上飞动时无声响,常在黄昏与夜里活动,隐蔽性的确极佳。但墨蚊多以腐物与血液为食,喜腥甜气味儿,动物飞禽之血为次,人血最佳,因此墨蚊栖息之地周围只要出现人,它们一定会叮咬人,徐叔既不曾被咬过,那便说明马厩之内绝无墨蚊。

微微一顿,她又道:“这墨蚊繁殖力不强,且翅膀短小,飞动距离有限,一般的活动范围多是在一两间屋子大小,一旦屋内无血液吸食,或以艾草烟熏,它们很快便会消亡,因此先前在学舍那边并未扩散开。

怀夕纳闷道:“那便是说,这墨蚊多半是书院内长出来的?但为何就在北面那两间屋子呢?那一排学舍之后不都有木林吗?

姜离神容凝重道:“我也不解,但眼下更奇怪的还是书院其他更易生墨蚊之地并无墨蚊,穗儿,我们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张穗儿道:“去湖边?还是去竹林?

姜离道:“墨蚊

依腐物而生,书院内出现过的地方都走一遍。”

张穗儿便指向幽篁馆东北方向,“那边有一片竹林,我们先去瞧瞧?”

姜离颔首,张穗儿遂在前引路,姜离一边走一边再打量书院各处,待到了竹林跟前,便见这片竹林倒是并无太大变化,然而进了竹林,林间虽有些飞蚊,却并非墨蚊,转了一圈,一行人又往君子湖畔而去。

“湖边潮湿,易有杂草,杂草腐烂之后便可能生墨蚊。”

姜离边走边解释,然而三人到湖边走了一圈,除了发现几只斑点飞蝶与一片水蚊之外,再无别的蚊蝇,张穗儿想了一会儿,“大茅厕,茅厕之后有一片矮竹??”

茅厕多腐物,再加上矮竹确有可能出现墨蚊。

书院的大茅厕在浴房以南,为学子们所用,三人沿着木林到了跟前,张穗儿先掩着口鼻道:“姑娘莫要嫌弃??”

姜离轻掩鼻尖,跟着张穗儿绕至茅厕之后的矮竹林中,这片竹林比幽篁馆之外的更为低洼,前几日下过大雨,此刻地面仍是潮湿,又因为紧邻茅厕,林中多有飞虫,然而几人在林中转了一圈,也并未瞧见墨蚊踪影。

怀夕道:“莫不是要等晚上?”

姜离摇头,“墨蚊忌光,并非一定要晚上才出来,今日阴天,林中光线亦是昏暗,不可能藏在林中不出??”

张穗儿小脸拧成一团,“那我想不出还有哪里有墨蚊了。”

姜离蹙眉片刻,“去学舍之后看看。”

她快步而出,又往学舍后墙走去,此次她从南面往北面走,便见整座学舍楼南面更为低洼,后檐沟中更还有一段积水。

怀夕看着便道:“不对啊,这后檐之下是南面积水,北面反而不易积水,即便生墨蚊,也该是南面的学舍更易生才对,且这里离茅厕也更近,怎么看都是南面多蚊虫,北面是有什么吸引墨蚊的东西?还是问题出在他们屋子里?”

姜离步伐越来越快,等再回到袁焱与付怀瑾所住后窗下,便见除了满地枯枝败叶再无异物,林中虽有泥土与枯叶的腐败气味儿,却并非墨蚊所喜。

姜离眉头拧起,“事有反常即为妖。”

话音落定,姜离轻提裙摆往大讲堂而去,到了讲堂门外,便见几个高高矮矮的学子站在堂内,张穗儿瞧见,低

声道:“是陶景华他们和付怀瑾打过架的。”

讲堂内站着四人前面两人个头较矮

“大人我们无一句虚言??”

忽然后面长眉细眼的黄衫公子开了口“我们已经忍了两个月了这些事书院其他人也是知道的先生们也是有所耳闻的林先生还曾警告过他们可哪里有用?我们久慕山长之名不远千里而来何为‘立身、敦品、养性’?何为‘博学、审问、慎思、明辨、力行’?山长的治学治世之理我们才来两月便铭记在心他们已经在此进学两载却不知其意?不外乎是心性顽劣罢了??”

这年轻人说的义愤填膺听得身侧之人惶恐更甚他拉了黄衫公子一把那黄衫公子却一把将他甩了开又仰头道:“请大人恕罪您身后的匾额上写着‘实事求是’四字这也是山长所授立身之本在下心有愤懑不发不快。”

此人言辞激烈背脊笔挺姜离挑了挑眉倒是有些欣赏之色。

张穗儿看的紧张低声道:“说话的就是贺炳志今岁十九在他身边的是胡修文比他年轻一岁最前面那少年老成的是十三岁的陶景华陶景华身边最矮瘦的是同龄的江麒他们四个今岁新来且都是南方人便处到了一起。”

姜离微微颔首便见裴晏也并不显怒色他道:“你对付怀瑾等世家子弟心有不满那二十八和二十九两天夜里呢?”

贺炳志道:“二十八那天晚上我们一起温书到丑时刚躺下便听见了打雷声起初被吵的很难入眠但没过多久我们就全都睡着了这中间迷迷糊糊的醒过两次但都只是片刻功夫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二十九那天晚上也差不多中间醒过一两次但也懒得起来我们都是南方人男方入了春夏雷雨天气实在多见我们也不会大惊小怪。”

“二十八那夜雷声阵阵卯时之前还有惊雷你们都未醒来?”

裴晏面有疑色贺炳志重重点头“不错??”

他沉默片刻沉声道“因我们已经有两天没睡了。”

裴晏扬眉,“为何两天没睡?

“因为春试将近,我们在温书??

贺炳志咬了咬牙,面上浮现出难堪之色,“我们从前最多在府学念过书,那里的先生多是举人,甚至还有秀才,他们教我虽是绰绰有余,可到了书院,与其他人却是不能比的,这两月以来,我们也闹了不少笑话,春试是第一回考试,我们虽明白自己挣不了头名,可也不想就此屈服,进入二月以来,我们时常通宵达旦地温书,二十七日晚上更是一夜不曾合眼,如此撑到了二十八那天晚上,雷雨声又算得了什么?

贺炳志在四人之中年纪最长,自然而然担起兄长之责,他话音落下,其他三人皆是点头附和,裴晏盯着他道:“可有旁人为你们作证?

贺炳志一愣道:“我们四人住在一处,何人能为我们作证?我们互相作证不就成了?我们屋子不大,且我们的房门年久失修,每次开门必有刺耳的‘吱呀’声,若有人起身出门我们必定知道,还有,我们的屋子也无法藏人,院监和大人都已搜过了,那么大的雨,我们谁能出门伤了人还把人藏起来呢?我们在二楼最南面,中间有近二十间房的长廊,但凡有人没睡,我们便会被发现,若要害人也不会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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