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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书院命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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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为了防范瘟疫蔓延,内宫染病之人多隔离用药,又因所有病患挤在一处,用药也效果甚微,许多人形同等死,而皇太孙死后整个宫闱动荡不休,被处死的宫人更是近百,连姜离也不知东宫还死过一个郑文汐。

她默然片刻,“她死后,她妹妹便得了宠?”

明夏摇头,“起初没有,她姐姐病死之后太子有些忌讳,是从三年前开始,这位郑良媛似开了窍,用了颇多手段勾引太子,太子殿下着了道,就此才对她上了心,去岁过年之时,为她请封的良媛之位。”

承香殿的女眷地位不高,且常年禁足不得外出,若非得了薛兰时信任,明夏也不会说起这些旧事,姜离一副听得认真之相,又不禁为薛兰时担忧,“那她可能动摇姑姑地位?”

明夏面上不屑道:“郑氏姐妹出身小官之家,本是绝无可能的,可偏偏咱们娘娘只有一个郡主,等将来殿下登基,娘娘的处境确不好说,幸而这些年她们也没有子嗣,若娘娘往后有了小殿下,那便一点儿不必担心了。”

话说至此,明夏不禁感激道:“真是幸好姑娘回来了,否则娘娘便要绝望了,姑娘是嫡长女,到底是不一样,从前娘娘还偶尔召三小姐入宫,可惜三小姐……如今有姑娘为娘娘排忧解难,娘娘私下里夸了姑娘多回。”

姜离作感激模样,“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姑姑担着薛氏的尊荣,又与我们隔了重重宫门,我便是想为姑姑分忧,也只有医道上花些功夫。”

明夏听来更觉姜离贴心,“有姑娘这番话就够了,来日方长,有姑娘和二公子在,娘娘也不愁将来孤立无援了。”-

从东宫出来已是黄昏时分。

怀夕跟在姜离身边道:“做了太子妃也整日提心吊胆的,可真是不易。”

姜离道:“薛氏无兵权,财帛底蕴也不比别家,能给太子的助力有限,她自是着急,再加上太子本就重色,我当年便听

闻他的承香殿已经人满为患,可以想见,往后太子登基,后宫中人比现在只多不少。”

怀夕纳闷道:“那这么多年了,太子怎无别的子嗣?”

姜离默了默,“只怕薛兰时和宁瑶都在防备。”

饶是怀夕不晓宫廷之事,此刻也反应过来,半晌咕哝道:“宫里的女子真是样样都得防备都得争,一不小心连性命都没了。”

“是啊,那位郑良媛便是例子。”姜离脑海中还在回想明夏所言,“当年的瘟疫起初传染力度颇大,可年后已是寒冬,她竟还染了病??”

姜离面含疑惑,话音刚落,忽见不远处的朱雀门处行来一队轻骑,打头之人正是几日未见的陆承泽。

姜离与怀夕让在道旁,但陆承泽瞧见她二人,还是有些惊喜地勒缰驻马。

“薛姑娘,你这是入宫授医了?”

他利落跳下马背,见姜离应是,陆承泽又道:“姑娘如今盛名在外,连我母亲都知道你授医之事,前两日还在问我,说莫非姑娘要复女子医官的先例了。”

姜离莞然道:“那都是永昌一朝之事了,我也并非抱负远大之人。”

陆承泽笑起来,“姑娘医者仁心,不求功名利禄,倒是我母亲偏狭了,姑娘这几日若得空,我母亲想请姑娘入府上赏花,好谢姑??”

“咦,陆都尉怎么还在这里?”

陆承泽话未说完,身后冷不防地响起一道惊讶之声,三人转身看去,便见陆承泽的属下们走过之后,又行来一队拱卫司的人马,当首之人正是宁珏。

宁珏一袭锦衣高坐马背之上,笑意明快,眉目锋锐,陆承泽面色微正,还未答话,宁珏偏着身子看到了姜离,“咦,竟是薛大小姐??”

宁珏带着十多人马,不好直呼其名,只作一副不算十分熟稔的模样,陆承泽便道:“我与薛姑娘说几句话,宁都尉先回衙门复命便是。”

宁珏看看姜离,再看看陆承泽,笑着颔首,“好,那我先走一步。”

他说着双腿一夹马腹,带着身后众人轻驰而去,待他们走远,陆承泽又含笑道:“宁家二公子你应该认得,前几日到了拱卫司,行事颇有江湖气,你莫要介怀。”

陆承泽知道宁、薛两家多有不和,生怕宁珏冒犯,姜离闻言道:“陆公子不必

担心,我也是自江湖而来,不在意这些小节,至于夫人的好意,我只怕不能领受,毕竟当日我受了诊金,如今再让夫人费心便是我的不是了。”

姜离拒绝的利落,陆承泽眼底失望一闪而逝,只好道:“我明白姑娘的意思,我回去便与母亲说明。”

姜离应好,又道天色将晚,遂与陆承泽告辞。

眼下尚在禁中,陆承泽只目送姜离二人走远了些方才打马回衙门。

回到拱卫司,陆承泽刚从姚璋的值房出来,便见宁珏靠在不远处的月洞门下,右手随意地把玩着腰侧的剑穗,见着他,宁珏凑上来道:“陆都尉如何认得薛大小姐?”

陆承泽有些莫名,随即道:“她救过我父亲性命,可算是我陆氏的救命恩人。”

宁珏轻啧道,“原来如此,陆公子觉得薛大小姐性情如何?”

“薛姑娘医者仁心,自无二话,怎么?你们府上也想请薛姑娘看诊?”

宁珏心道他不是想,而是已经请了,面上却像有些介怀似的,“那不能够,宫里宫外还缺好大夫吗?”

陆承泽眉头皱了皱,又轻嗤道:“那是自然,宁氏不缺好大夫,薛姑娘也不过是能起死回生而已。”

他说着拱了拱手,“还有事,先走一步。”

陆承泽言毕大步而去,留下宁珏在旁愣了住,守在一旁的赤霄这时走上来,嫌弃道:“公子这是何必?陆老爷虽已致仕,可陆家在长安也是累世的世族。”

宁珏轻嘶一声,“你小子是谁的人?我问问还不成了,瞧他那副样子,还‘薛姑娘也不过是能起死回生而已’,真是显得他父亲得过大病了!”

宁珏做作地板着脸学陆承泽,赤霄愈发无语,“外头谁都知道宁氏和薛氏不对付,您适才那话,陆承泽自然以为您不尊重薛姑娘。”

“我多冤枉啊我……”宁珏有些气闷,想来想去,这口气难消,待出了拱卫司衙门,脚步一转往大理寺而去。-

“师兄??”

裴晏正在看积压的旧案公文,一听这声音,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很快一道人影冲进来,正是宁珏这位不速之客。

裴晏头也不抬,宁珏一屁股在书案不远处的敞椅上坐定,又就着案上冷茶喝一口,自顾自道:“师兄,这可如何是好啊。”

裴晏还是懒得搭理,宁珏朝窗外看一眼,苦哈哈道:“师兄,我也只能找你吐吐苦水了,你说薛泠怎么刚好就是薛氏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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