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不装了新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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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福们常年闭锁,那里城墙上的守卫最为薄弱,走安福门入禁中,越过城墙后,拱卫司衙门乃是两座东西互通的三进合院,拱卫司为天子直掌,从不养闲人,寻常命案极少插手,唯有陛下关心的,与百官宗室有关的重案才由他们查办。”
“他们常奉御令异地办差,若整个拱卫司倾巢而动,衙门时常空置,因此其班房值房占地不算阔达,却因授命与天子的尊荣,建筑多为煊室深阁,亮灯的地方定是值房,拱卫司所查多为官吏,囚室在明,并无地牢,且他们素来狠辣专权,犯人不会关押在靠近大门的方向,而徐旺生那等身份,更不可能关在高阔明堂内,多半在北面后院??”
姜离语速不疾不徐,字字清晰,冷静中又透着沉重,“禁军巡逻从安福门到朱雀门一个来回是两刻钟,你必须在两刻钟之内离开拱卫司,拱卫司以东是右监门卫衙门,四更之后,应都在酣睡,其南是将作监,那里夜中值守的人极少,若出了状况,可往将作监走,你等等,我把将作监的地图也画给你。”
姜离又抽出一张白宣,“将作监掌管宫室建筑与金玉宝器之制作,其官署占地面积极大,内部工坊楼台林立,甬道纵横,将作监以南便是大理寺,我们去过多次大理寺,你应该记得方位,大理寺以东是卫蔚寺衙门,负责皇室仪仗车马,守卫也颇为松懈,但你不能接近大理寺,顺义门至朱雀门间的城头守卫尤其森严,要离开禁中,只能从顺义门与安福门之间走,便是这里……”
姜离指着图纸,又道:“将作监内的高楼多是工坊,在其西南便伫立着一座三层高的玉楼工坊,那玉楼南北各有一座五丈高的角楼,角楼楼顶离城墙不过三五丈远,凭你的身手可轻松从角楼至城墙??”
姜离字字铮然,“定要记清楚,无论探得多少皆不可流连,你身手好,但禁中防卫讲求的是人多,若动静太大,你一个人终究不能以一敌百。”
见姜离连退路都给她画出来,怀夕安慰道:“姑娘放心,奴婢明白的,入禁中那么多次,入宫也三五次了!奴婢记得那些禁军如何巡防,您不必担心!”
比起姜离忧心忡忡,怀夕自己倒无惧,她是江湖人,听过多少江湖侠客夜探皇宫的逸闻,此番虽只是去禁中衙门走一趟,可期间豪情也是相似的。
但自家
姑娘不放心,她还是仔仔细细看好图纸,以防万一,又将图纸叠好装在身上,待换上夜行衣,见时辰已近四更,立刻自东北轩窗滑入了夜色中。
望着怀夕的身影消失,姜离心底却涌起深深的不安。
拱卫司消息森严,亲去探个究竟自然最好,但这三日之间,事情变幻的似乎太快了,夜色已深,怀夕未归之前姜离不可能入睡,她熄了灯,独自坐在黑暗之中等候,一边等,一边琢磨此番变故。
先是秦图南遇害引来拱卫司,可不想最终疑凶竟是秦耘,而秦耘的证词牵出秦图南为官不廉,拱卫司稽查秦图南贪赃枉法之行,刚好查到了开元钱庄。
开元钱庄,十三年前,韩煦清之徒……
心头一凛,姜离猝然站了起来??
姚璋一心为父报仇,见秦图南之死与小师父无关,势必心有不甘,而秦图南做为小师父最后一个仇人,他死了,自然会引来他和沧浪阁的关注。
倘若这时,刚好从秦家查到了开元钱庄,刚好找到了旧案至关重要的人证,那么无论是小师父还是沧浪阁门众,势必会冒险去探。
姜离面色大变……-
寅时二刻,巡逻禁军刚从宫墙下走过,一道黑影便自颁政坊东侧的暗巷中摸了出来,于墙根阴影中蛰伏片刻,几个腾挪跃上了城头。
后半夜的寒风刀子般割人,漆黑的天穹不知何时飘起了银尘似的雪粒,怀夕黑衣黑面伏在城头,锐气的眸子往不远处的拱卫司衙门看去。
夤夜漭漭,拱卫司东西两座合院静静伫立在风雪之中,整片屋舍只有两三盏豆灯散发着昏黄暖光,隔着十来丈远,怀夕依稀看到了官署内有山石花木之影,想起姜离所言,心道果然比大理寺更幽然矜贵。
她自城墙滑下,先攀入近前西院。
整片馆阁静的只有夜风声,她伏在外廊屋顶,先往南面亮灯的值房看,这院子三进三出,共二十多间房舍,想起姜离所言,她悄无声息往北掠去。
屋顶上积雪未除,如今又薄薄覆了一层新白,这般来去必留印痕,但所幸雪势越来越大,天明之前必定全数覆盖。
怀夕身法轻捷,先直奔第三进后罩房,禁中衙门的建制比民间更为疏阔,哪怕是三进院也修的规整巍然,怀夕猫儿一般俯在屋顶,仔细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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