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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惨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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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都红着眼在旁悲叹。

秦耘道:“我早就说这些狗太凶了,不宜养那么多,更别说还养在身边,二弟偏偏不听,如今出事了,我、我真是不知说什么才好。”

秦柯也哽咽道:“大哥劝过,我也劝过,可二哥非要把狗当人照管,但畜牲就是畜生,这一发狂性,连二哥这做主人的都吃,我……呕……”

一言未完,他又出门吐起来。

裴晏看向章平,“你们几个进来,看看东厢之中可有异样。”

章平应是入屋,又朝东厢走去,“这里本来是一间暖阁,家具都齐全,二公子回来之后心疼几条狗没有狗舍住,便说把家具都搬空,把狗放在他近处,如此想看随时都能看到,家具搬空之后屋子倒也宽敞,八只狗这些日子住的很好……”

随着章平所言,裴晏走入东厢,姜离也往门口走去,便见东厢北面靠墙放着一排食槽和水槽,而屋子西面则是几张极厚的毡毯,是猎犬们睡觉之地,除此外,屋子东面还放着几个粗麻绳缠住的木桩与人偶,其上牙印斑斑,似乎是给猎犬们磨牙之处。

章平红着眼道:“每一天要给它们送三次狗食,每一次都有上好的鲜羊肉,有时候还有活鸡活鸭活兔子,扔进来之后任由他们捕食。”

裴晏走向食槽,便见食槽之下果然留有鸡鸭羽毛,缝隙内还有可疑的血迹,他眉头拧起,“如此喂食活物,就不怕这些狗伤人?”

章平道:“公子对此是有防范的,平日里但凡牵出屋子,都会给狗带上嘴笼牵上绳子,只有在这屋子里,方才不管这些,且这些狗平日里是认主的,从前不管是在府里,还是外出打猎,从未对公子有任何攻击之行,这也是公子为何如此喜爱的缘故。”

裴晏眼底闪过一丝异色,“昨夜最后一次喂食是何时?”

跟来的训狗师傅道:“是四更前后,昨夜的狗食是厨房切好的鸭肉,还有蒸好的番薯南瓜之类的熟食,我们来的时候几只狗都很平静,倒好狗食和水之后,我们便离开去睡觉了,今日午时是第二次喂食,因此我们只需午时再来便可,可没想到……”

裴晏看向章平,“四更喂狗时还是好好的,那卯时过半你家公子回来的时候呢?”

章平道:“当时公子在灵堂守了一夜,十分疲累,小人送公子回

来的时候,他哈欠连连,未梳洗便倒在榻上,还是小人给他脱了衣裳鞋袜,拉上被子之时,便见他呼吸绵长已睡了过去,公子入睡快,小人不敢弄出动静,轻手轻脚地将门带上回了不远处自己的屋子睡觉,公子这一觉至少睡到午时,适才秦管家过来喊公子没反应,才命人将小人叫起来,小人来的时候,秦管家已经看到了屋子里的惨状。”

裴晏眉头皱起,“你是说你走的时候你家公子已经睡了,且你没有锁门?”

章平点头,“是啊,公子这里狗多,一点儿动静便会叫,其他人没事儿之时都不敢过来,再说公子会武,也不怕有人潜入偷窃。”

裴晏看向姜离,便见姜离也惊疑不定,秦桢已经睡着,且没有锁门的习惯,那是谁将门上了闩?

裴晏快步走到正堂门口,往门闩之上仔细查看,很快,他肯定道:“昨夜有人来,将门从内上了闩??”

秦耘不解道:“有人来给二弟锁门?这是为何?”

裴晏又看一眼东厢门上掉着的铜扣,“因为此人知道狗群会发狂,他要把门锁上,让狗群只有秦桢一个目标可以攻击??”

秦耘一惊,秦柯也倒吸一口凉气,“大人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如此想让狗群杀死我二哥?就不能是我二哥自己想关门吗?父亲刚被谋害,大家都害怕。”

裴晏指着门闩道:“此处多了一道刻痕,凶手只需用一根细线,便可从外将门闩上。”

秦耘蹙眉道:“那凶手如何确定狗会发狂呢?”

“因为凶手给狗下了毒??”

姜离的声音在狗舍中响起,众人转身一看,便见她正倾身站在食槽之前。

她正在查看食槽底部剩余的狗食,见众人看来,便道:“这狗食中有少量的麻黄和洋金花粉末,洋金花可止咳平喘,止痛镇静,还可治脘腹冷痛、风湿痹痛,麻黄则可发汗散寒,宣肺平喘利水消肿,但这两种药都有毒性??”

“麻黄能令人兴奋失眠、惊恐不安,洋金花若是人误食,则会颜面潮红,躁动不安,幻觉幻听,口渴发麻,甚至会言语不灵,高烧昏迷,对人有毒,对狗亦是同理,这些猎犬本就凶狠,一旦中了毒,自然更是狂性大发,并且,它们平日里虽是认主,可昨夜秦二公子一直睡着,这很可能会给狗一种主人已死,或

难以认出主人之感,于是,它们便会肆无忌惮地攻击秦二公子。”

姜离说着,视线落在食槽上方的窗户上,很快,她在东北方向第二格窗扇上发现了一处破口,破口之下的窗框上附着着一层灰尘一样的药粉,姜离指尖拂过,又仔细嗅闻,不多时道:“这屋子之后是何处?”

裴晏看向九思,九思立刻带着人往屋后去,秦耘道:“后面是内苑花圃。”

众人在房中等候,没一会儿便听九思的声音在屋后响起,他道:“公子,薛姑娘,这后面果然有脚印,窗台上还有药粉未被清理干净……”

姜离忙道:“收集起来。”

秦耘大为惊讶,“给狗下毒,又锁门,然后0让狗去咬二弟……好生毒辣的手段,可二弟会武,怎么会听不到有人来锁门?又怎么会毫无反抗之力?”

裴晏回看秦桢的尸体,“凶手只怕也给秦桢下了毒。”

秦柯大骇,“给二哥下毒?!”

他看看狗舍方向,又看看西厢,见秦桢周围满是他生前最心爱猎狗的血脚印,他一时生出既荒诞又可怖之感,“可……是谁这样处心积虑害二哥?难道还是那沈涉川?!”

姜离站在食槽边,听到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倒是秦耘道:“若是沈涉川,他只怕不会如此大费周章,凶手故意让二弟死在他最心爱的猎狗口下,这简直是最诛心的报复。”

裴晏心头微动,“这猎狗可伤过人?”

此前章平只说秦桢有防范,却未说猎狗从未伤过人,而他一问落定,章平和秦柯的表情果然不好看起来,章平低声道:“两年前伤过一次……”

秦柯哼道:“何止一次?我们去朔北之后二哥便开始养狗,起初便生过咬人事端,连二哥自己也被伤过,但那几次好歹不致命,都算是小事,但两年之前,府中的九姨娘便因为他养的猎犬而死。”

裴晏和姜离都听得拧眉,秦柯道,“九姨娘年纪小,很得父亲宠爱,可两年前,二哥有两条狗也不知怎么发了狂,追着扑咬九姨娘,九姨娘惊慌逃命之时掉进了府中内湖,那内湖颇深,她又受了伤,等把人捞上来的时候已溺水而亡了。”

“虽说不是直接被狗咬死,但也没什么区别,那次之后那两条狗被杖杀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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