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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救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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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离抚了抚阿彩的脑袋,“耳朵和喉咙无损,这般哑症的确无治,不过没关系,你的眼睛又大又亮,便似会说话一样。”

阿彩眨着杏眼抿出丝腼腆的笑,又从怀里摸出个简易的粗布香囊递来,见姜离接过,又手舞足蹈的比划,姜离看明白她的意思,笑着道:“好厉害,我知道了,要挂在窗前,我回去一定挂上,那你好好照看你姐姐用药可好?”

阿彩重重点头,阿秀不好意思道:“贵人见笑了,都是我们自己做的,送入寺里沐几日佛光,求个吉祥如意的意头便卖个香客,不值什么钱。”

姜离道:“要的就是这份意头,这心意极好。”

言毕再叮嘱几句,待出了门,便见李策和李同尘两个百无聊赖在外候着。

李同尘往里瞟了一眼问:“那小哑巴没法子治吗?”

姜离道:“有的人天生哑巴,无药可

治,这姑娘便是。”

李同尘叹了口气,“可怜了。”

李策摇头,“怎么可怜了?她们姐妹二人相依为命,我看倒不可怜。”

李同尘翻个白眼,“姐妹二人相依为命,那姐姐看着也才十一二岁,到了十三岁,济病坊便不收留了,到时候出去能讨得什么生活?”

李策摇摇头不多辩解,刚出了福宝堂,却见自己的小厮空青快步走了进来,空青走到跟前,在他耳畔耳语两句,李策笑道:“好大阵仗!”

李同尘好奇道:“什么阵仗?”

李策看一眼空青,空青便跟着笑道:“是那位朔北节度使,咱们的人在山门那边看到了秦大人,他前后带了三十多个护卫,到了山门之下,被拦了下来,后来让二十个护卫卸了刀剑,才浩浩荡荡上了山,他府上三位公子正陪着。”

姜离听明白了,是那位秦图南。

李同尘便问:“他去相国寺做什么?”

空青道:“听说是给夫人供奉长明灯,今年夏天他夫人在朔北过世了,若非如此,只怕今年还是不回来??”

李同尘了然,“竟是因为这个……”

他看向姜离道:“薛姑娘应该知道此人吧,昨日我还和寄舟说呢,因为秦图南,这几日朱雀门好生热闹,好多老百姓都整日守在外头瞧,他们府里据说动静也颇大,那秦图南雇了武林高手日夜守着自己不说,还打算在家里建一座铁楼,前几日还去将作监问过。”

姜离当真惊住,“铁楼?!”

李同尘点头,“说他白日里前呼后拥不怕,就晚上睡觉害怕,在朔北也就罢了,如今回了长安,那沈涉川可是在长安长大,虽说大家都觉得他不敢回来,可万一呢?且若是他如今功力大成,拼了命也要回来,那些护卫都不一定顶用。”

姜离听得哭笑不得,“他如此做派,倒像很是心虚。”

李同尘叹道:“那沈涉川杀人不眨眼,任是谁都得害怕。”

“江湖人不讲那般多规矩法度,秦大人也顾不得什么流言蜚语了,只为保命,咳。”李策忽地轻咳两声,又问姜离,“薛姑娘何时回城?”

眼见已过午时,姜离道:“差不多该回了。”

李策笑道:“那我们正好一路。”

姜离心道如此

也好,见薛泰安顿妥当,又与慧能和惠明告辞之后便启程回长安。

李策二人皆是打马,二人一前一后跟在姜离马车之右,李策望着白茫茫一片道:“那天夜里崔?前来刺杀姑娘时,鹤臣刚好赶到?”

姜离应是,李策叹道:“鹤臣断了崔?之手,叫人意料不及。”

怀夕坐在一旁,忍不住道:“小郡王有所不知,裴大人来的时候,那崔?正一刀砍下来,慢一步我们姑娘就要身首异处呢。”

李策有些吃惊,“原来如此,那就难怪了,没办法的办法,幸而姑娘无恙。”

怀夕欲言又止,想解释似乎不是没办法的办法,姜离横她一眼,微微摇头,这边厢李策在马背上迎着冷风,频繁地咳嗽起来,姜离便问:“小郡王可是不适?”

李策摇头,“一点儿旧疾,不打紧。”

李同尘在后道:“我就说乘马车吧,你偏偏不愿意,你那喘症最怕严寒天气……”

“喘症?小郡王若患喘症,确不好受寒。”姜离只做才知道的模样,默了默又道:“我家马车宽大,小郡王可要上马车来?”

李策剑眉微扬,似未想到,大周民风虽开化,可如今还是讲求些男女大防的,且他二人相识日短,除了今日话都未曾多说两句,心念一转,他只当姜离是江湖人不守这些死规矩,便婉拒道:“无碍,有姑娘在,便是犯了疾也半点不必担心,回城也就半个时辰,就不扰姑娘了。”

说着话,他夹紧马腹往前疾驰而去,李同尘摇了摇头,也跟了上去。

姜离放下帘络,怀夕轻声道:“小郡王有喘疾?”

姜离点头,“我少时第一次见他时,便是正遇上他喘疾发作之时。”

见她开口,怀夕忙认真地竖起耳朵,姜离想着路途无趣,索性便打开话头,“那时是景德二十九年年末,我已十岁,当时,兄长的病情微有好转,师父不想把他当做病人拘管着,便让管家明叔带着兄长出门转转,我放心不下,只要不忙,每每都跟从,那一日我们去往东市庆春楼用膳,便在楼里遇见了他。”

“他和我兄长同岁,彼时带着与我一般大小的李同尘,和一帮斗鸡走狗的富贵公子们在楼里用膳,那些人里,正有认识兄长的,还有幼时和兄长同念过一个私塾的,他们知道兄长病在脑

袋,兄长落座没多久,便开始起哄嘲弄……”

姜离说起那时的旧事,眉眼都活泛起来,“兄长虽智识不全,可他的病最怕刺激,亦比常人易怒,几句话不对,兄长与他们打起来,明叔他们瞧见想上来护卫,可奈何对方也跟了不少家仆,主子们刚打起来,家仆们也打做一团,对方人多,家仆也多,奔着想让他们几个欺负兄长一个的念头,硬是半点儿不劝架??”

怀夕怒道:“以多欺少?!实在可恶!”

姜离轻嗤一声,“都是十二三岁的富贵公子,看着拳头生风,却都是绣花枕头,李策嘛,那时候耀武扬威在一旁看,也和众人一起喊兄长呆子傻子,我气急了,拉又拉不开,也和他们打了起来??”

怀夕不敢想象,“姑娘竟和一群小公子打架?!”

姜离道:“已并非第一次了,但那次对方人多,我实打不过,和兄长挨了好几下闷拳,情急之下,我摸到了袖里的针囊,拔出最粗那根银针,朝着他们扎了过去,一时所有人都傻眼,满楼都是他们的痛叫,扎着扎着,李策犯喘症倒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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