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一剑问道叩天命三(2 / 2)
收徒之事有必要如此急迫吗?她不觉得此事如此重要。
她直言不讳开口:“掌门应另有要事要同我交代?”
“哦?何故有此一问?”谈风濯。
“我的身份特殊,筠泽阿叔若要收徒想必不可能是一时兴起,他应该早就和几位长老商量过了,最后才来问我的意见。那么,他也只会在得到所有人的同意后,才会问我。”祁桑顿了顿,“您既然同意此事,实不该为此事急着与我一见。”
“不错。收徒一事在我这已算过了,此番会面,有两件事。”
谈风濯拂开聚在殿中的那团剑气,缓缓道:“其一,是为了开诚布公。”
祁桑看向剑气散开后浮现出的一行字,轻声念出:“亢极之悔,过由自取。”
“我一向认为,弟子入门,是一个双向的过程,如今陆吾的剑音回应了你,这代表了陆吾的选择。”谈风濯从容不迫地道,“可同样的,要不要留在陆吾,还要看你个人的意见。”
乘豫舷陈述道:“三千六百年前,曾有一位手持望月神剑的神秘女子来到陆吾,与尊驾一叙,临走前她叮嘱过一句话,七业这柄剑的新任剑主??也就是你,与陆吾有着数不清道不明的缘分……”
他停顿了下,看向殿内那由剑气凝成的一行字:“八字谶言所对应的乃是陆吾将遭逢的一次大劫,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难免令人放心不下。陆吾历代掌门敬小慎微,对待诸事皆再三思虑,以求动不失时,祸乃不滋。”
祁桑听他的语气,联系方才的一切,疑惑地指了指自己:“莫非这劫与我有关?不……若真是如此,掌门与峰主又何必同意?”
仙魔虽立下盟誓,和平共处,但谁都知道这不过一张废纸,想要消弭两族数万年的怨怼,道阻且长。
她的身份特殊,长久以往,对陆吾来说,也可算得上隐于水面下的动荡,稍有不慎,便可成灾。
他们有此担心,她并不意外,只是这态度与这阵仗嘛,便教人不解。
筠泽低声道出自己的顾虑:“出于我的私心,我希望你留在陆吾。但小桑,我也怕自己会后悔,怕这个决定会给你带来劫难。我……”
“抛却小七说的那些,你以为呢?”谈风濯抬手止住筠泽的话,接着道,“陆吾大劫,与这所谓的缘分,你有何想法?”
“掌门以为呢?是福是祸犹未可知,如何断定是陆吾牵连于我,而不是我连累陆吾呢?”
“就算是,陆吾有何惧?”谈风濯温声道,可眉宇间不怒自威,尽显剑者风范,“姑娘对陆吾有恩,更与陆吾万千剑音相合,若因着还未发生的事而猜忌姑娘,以怨报德,那陆吾也不配立足于仙海十四洲之上。”
祁桑气定神闲地回:“既如此,那我又有何惧?”
“好!”谈风濯笑,“剑择主,不论权,不惧危,只问心。若明一心,身正意定,不偏不倚,那么姑娘与我陆吾便是善缘。纵然往后,有所祸患,无悔亦无惧。”
乘豫舷乐呵呵地接过话头:“那么第二件事便由我来问罢,可能十分冒犯,但此事事关渊罅,还望小友见谅。当年,杀死憬月??也就是你母亲祁若槿的是谁?”
杀死母亲的是谁??
祁桑闻言不由怔愣许久,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神情恍惚,缓缓道:“……是一只寄生在魔躯上的百目。我杀了那东西,至于它的尸骸可能被息岚魔君枫睢处理了。”
话语落下,她深吸了口气,极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乘豫舷不自觉低声喃喃:“百目?果真是伏莽一地的肮脏东西,看来……”
他的语气很轻,似叹息似怅然。
可她竟从他轻慢的语气中听出一丝咬牙切齿的恨意。
筠泽扬声打断乘豫舷的出神,只道:“师兄,问完了吗?问完了的话,我该带她去山君那里打个招呼。”
乘豫舷堪堪回过神,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