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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瑗:???
这脾气也突飞猛进啊。
“然后小姐就回来了!这真是天意!”小苹眉开眼笑。
顾西瑗:……
不是天意。
是她的命硬。
更非运气,不过数年的筹划得当罢了。
少了中间任何一环,她今日都没法全须全尾站在这里。
这边刚抱着哭完,那边父兄二人已从书房奔出,难得仪态尽失。
先是将她从头到脚反反复复地打量,见既没缺胳膊,也没少腿儿,顾长意高高大大一男儿捂住口鼻,眼尾湿漉一片。
“哥,憋住。”她上前去,嘴上调笑,拉着兄长的手摇了摇,也忍不住吸了下鼻子。
顾长意被她气得一呛,眼尾红红的,还真憋回去了,抬手轻轻敲了下她眉心:“没良心的臭丫头,你可知我们多担心!”
“这不是好好回来了么?我有福星照着呢!”她宽慰道,抬眸看见兄长身后的高大男人,眼也红了,“爹爹。”
顾凛之明显有一肚子的话想问,但此时,他只伸手抚顺了顾西瑗有些凌乱的鬓发,那常年提枪拿剑的大手竟微微有些颤抖。
“回来了就好,别的都不重要。”
顾西瑗红着眼抬头,恍然发现,她向来英武不凡的爹爹,就在她失踪这短短时日,竟像是苍老憔悴了许多。
“女儿……女儿再也不会让爹爹,还有兄长担忧了。”她话一出口,便是哽咽。
顾长意叹了一声,顾凛之点头应了,抬手拭去爱女眼角泪珠,轻拍了拍她的肩,叮嘱小苹好生照顾小姐,等歇息好了,一家人再从长计议。
顾西瑗回到自己的小院,褪去裙衫卸去钗环,泡了个暖热舒服的花瓣澡,一身清爽爬上床钻进褥子里,望着栀子色团花纹的顶帐,还有种劫后余生的不真实感。
小苹替她放下半边帐幔,便退出去了。
隔着轻薄朦胧的一层窗纸,院外盈盈日光跳跃在窗格上,寝房外传来鸟雀的啾啼声。
顾西瑗睡不着,脑子里一遍遍回放着这两日的事,好似多复盘几次,就能避免再度发生。
房间里有人。
“阿薯……”她动了动唇,“是你么?”
她试着向帐子外伸出手去。
寝房里一片静默,良久,才有一道人影慢慢上前,停在她的寝榻前。
女子穿白色上襦,赤红色的裙袍洒落,腰身纤细而修长,缎子一般的墨色长发垂入腰下,发梢微拂,染上了瑰艳金色。
他站的地方,与顾西瑗的床榻有一段距离。
光线投落在地,好似烫金的边缘线,一线之隔,更似天堑。
逆着光,看不清神情。
顾西瑗固执地向她伸着手。
良久,修长瓷白的手指迟疑,伸过来牵住了她,阿薯似乎轻叹了一声,微敛裙袍,俯身靠近过来。
顾西瑗拉她坐下,抬起脸,眼睛有点红红的:“你怎么不说话?”
她一回府,小丫鬟们抱着她又哭又笑,只有阿薯,她好似比平常还冷清,似乎躲着她,不肯靠近过来。
顾西瑗抽抽鼻子,有些委屈。
她好委屈。
这么想着,便伸开白生生两条藕节似的手臂,她眼巴巴:“你怎么不抱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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