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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解谜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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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班主为死去的离官补办仪式,将离官定为唯一的接班人,却毫不提及曾经更加优秀的师姐,更不考虑儿子的时候,这一定能最大化的激怒老三,他一定会在田班主将《凤派青衣传人谱》烧给离官之前,将自己和大师姐的名字写上去。因此,埋伏在灵堂,就一定能捉住他。

当然,对田班主这边,我们自然不能直说,只说发现了凶手,需要他配合捉凶。着急为徒伸冤的班主自然不会拒绝。

只是他看到凶手真面目的那一幕,似乎残忍了些。

可谢宁轩却摇了摇头,语气低沉。“恐怕,田班主早就知道凶手是自己儿子了。”

我一惊:“什么?”

“你还记得吗,瑶花班的人不止一次说过,在太尉府的表演中,青衣唱段错了两处,田班主脸色当时就变了。”

“是啊,那不是怕太尉听出来怪罪吗?”

“我想,恐怕令他心惊变脸的,不是唱错了唱段,而是他听出来了,那不是爱徒的声音,而是儿子的声音。”

心口如有重锤,我立时想通了一切。

谢宁轩的声音徐徐谆谆,有如魔力。“当天除了假‘离官’反常的举动之外,田班主也有一些异常举动,不是吗?他先是借口离官心情不好,从而拒绝太尉府的留请,随后又在聚餐中,心事重重,打翻儿子递来的酒,匆匆返回大院。”

是啊,或许那时,他已经意识到,眼前的‘离官’不对劲,并从当日儿子的刻意离家,推断出了一切。他匆匆回到大院,敲门未得到回应,恐怕那时,他已知晓真相。

我想起了报案当日我们询问田班主时他的回答。难道说,他说老三是“不孝子”,指的不单单是前一天的吵架……

我不愿相信,缓慢的、机械的摇着头。

谢宁轩面容郁郁:“离官死后,田班主很悲伤。但你不觉得,他的悲痛中,还有一种隐隐的恐惧与绝望吗?当时我将其解读为对瑶花班未来的担忧,并未深思。可随着真相揭晓,我才意识到,那应该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狠辣无情手段的畏惧。”

“那、那他怎么还积极报官、通知魏王府?”

“他也是没办法。离官尸体在众目睽睽下,他不立即采取措施,又能怎么办呢?众人眼中他的痛苦,也一定是真的。只是,在丧徒之痛的表象之下,他一定比我们理解的更悲痛、更无助、更悚然。”

是啊,如果他先于众人意识到面前这个向自己赔罪的嬉笑的儿子刚刚杀了多年师兄,还在众人、官府面前如常悲伤,那班主对儿子的感情,将会多么复杂。

头皮发麻,但我还是很快意识到个不合理之处。“可既然如此,班主为什么要配合我们演这场戏?”

谢宁轩的眼中流露出悲哀之色。

“那日,班主答应的时候,我看出了班主矛盾又胆颤的内心。我想,一方面,对于我们设圈套缉凶的请求,他没有理由拒绝,毕竟那是他的爱徒,捉拿凶手对他而言是第一要务,这也是每个瑶花班成员都觉得班主应该会有的反应,否则会引人生疑;另一方面,只怕他也想赌一把,希望自己是听错了、猜错了,希望自己等来的,不是儿子罢了。”

胸口闷闷的,这不是我想要的故事走向。“你说,田班主若是一开始传授的就是自己儿子,是不是就可以避免这场悲剧了?毕竟父子传承天经地义,没有人会心理不平衡。”

谢宁轩沉默片刻,低低道:“其实,田班主不让儿子学青衣,或许是为了保护儿子。”

我心头一震,旋即明白了。

从田班主及时通报魏王府来看,他知道离官与魏王的关系。久在梨园行当的他,曾经也是青衣传人,大概早在教习儿子一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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