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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套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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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嘴唇轻颤:“什么仇怨这么深?都已经掐死了,干嘛还勒根绳子扔房顶上?”

我则关注:“午时到戌正?时间跨度这么长?不能更加精确一些吗?”

老爹狠狠瞪我一眼,才说:“按照一般推断应该是戌正左右,但因为这具尸体被夜间低温冻过,降温的速度与普通不同,通常死亡时间都要往前推。从午时计算比较保险。”

杨捕头搔搔头:“昨天他们在太尉府表演结束是酉时,从太尉府回到这大院,坐马车也得两刻,这么说死亡时间是酉时两刻到戌正?”

饶是老爹眼神如刀,我还是没忍住反驳。“不一定。可以确认酉时以前在表演,但回程只有一个小工陪同,不能确定此人是不是最后一个见死者的人,更不能排除他的作案嫌疑。”

这个捕头明显比猩猩衙差灵光太多,一听马上便招来下属,吩咐查访街邻,寻找新的目击证人。之后,又继续问起尸体上其他的发现,却见老爹眼睫一闪。

杨捕头马上理解,二人挪步到一旁叙话。

我站在旁边看的真切,心说你俩这是当我是瞎子啊?敢不敢再明显一点??看来是发现了不便向外人道出的线索。

嘿嘿,那此时不狐假二公子的威,岂不是浪费?可我盘算着一扭头,才发现二公子的注意力早就转移了。他一直盯着门外在看。

“怎么了?”

二公子指指外面,正是方才厅中哭泣的女子坐到了廊下,她的身侧,身材高大的田南禄正在温言细语的安抚着,手不知该放何处,脚急得左右挪动。

啧啧,很明显啊,示好,爱怜,忍不住想要给与的呵护,这是个单相思。因为当厅中班主唤他进去时,他还一步三回头,目光粘稠呢。然而姑娘,却只是低头哭泣,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

我心下一软,走上前柔声劝道:“汀汀是吧?尚在早春,坐在这风口,小心哭坏身子。”

汀汀抬头,接过我递去的帕子,复又低头接着哭。

“我看过《贵妃醉酒》,离官唱腔婉转悠扬,弯腰坐卧身段优美。如此佳人怎就去了,真是可惜啊。”

汀汀哭哭啼啼:“二师兄的唱功无人能及!他死了,就再没人能唱出那么美的曲子,再没人能扮演那么美的贵妃了,呜呜呜呜……”

二公子跟在我身侧,扬眉问:“你是他的师妹?”

“班主唯有四个入门弟子,我们这些进门晚的,虽然叫他一声师兄,但哪有福气能当他的师妹呢。呜呜呜……”

四个弟子?哦,是了,刚才说离官是老二,长相柔美的田南沣是老三,那个五大三粗的田南禄就应该是老四了。咦,那老大今天怎么没见?

“你问大师姐?她去年病故了。”汀汀看向裙角上的一朵小花,眼泪又落了下来,“师姐心善,对我们都很好。不过去年年初,她得了风寒,反反复复也不见好,后来、后来还是病死了。”

啊?老大是个女子,去年还病死了?这里面不知道有没有隐情。

二公子秀眉拧着,捅了捅我的胳膊。明显,他也心有怀疑。只是此时不便细究,我便先搁置,继续追问着人物关系。

据汀汀说,四位徒弟中,唯有老三田南沣是班主的儿子,唱小生,而高大的老四,则演武生。只是这四个入门徒弟,都未行过正式的拜师礼。

二公子不由诧异:“梨园传承挺讲究门派师承的,为什么没有拜师?”

汀汀也不知道,又抹起眼泪来。

二公子“啧”了一声,显得有些不耐:“你这女子怎么就知道哭,烦不……”

汀汀哭的更狠了,我只得连连递去眼风,他这才悻悻闭了嘴。

怎么这般不懂怜香惜玉嘛。

换了个面色,我温笑道:“别介意,他也是着急,离官这么棒的青衣,谁不惋惜他的突然离去啊。说起来,我都不敢相信,还有人会给他发勒索信呢。那,他当时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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