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不是中毒(2 / 2)
小二也吓懵了:“对啊对啊,未时两刻小人上来看过一眼,雅间中没人了啊!”
凌轩锁眉,立即追问:“怎么回事,他中午来过你们店?来龙去脉,好好说说。”
许是觉得公子说话过于文雅,威慑力不够,猩猩衙差又厉声吼了句:“快点说!半个字都不许隐瞒!”
小二吓坏了,噗通一声跪下,开始了竹筒倒豆子。
“就、就是今天午时两刻,少东家来的啊!掌柜差小人引他上三层雅间。他说席面要最丰盛的,小人就赶紧下来吩咐厨里,一连给他上了三四道菜,他还催促来着。”
掌柜也被这架势唬住,接过话头:“是是,小人还让厨房都麻利些。午正两刻左右,少东家突然在楼上喊了一嗓子,小人看伙计们都忙着,就自个奔了上去,却见少东家一改来之前的和颜悦色,冷声说席面撤了,还指着桌上四道菜,让小人一并拿滚。”
“未上的菜都推掉,已上的菜也不吃了?”我听糊涂了,“怎么这么突然?发生了什么事?”
“小人也不清楚啊。少东家脸色难看的紧,小人根本不敢问,只得费劲的一次性端走了全部的菜。”
“少东家也跟着走了?”凌轩问。
“没、没啊!”掌柜擦汗,指向圆桌一侧、靠墙摆放的两张太师椅,“当时少东家就坐在那儿,脸色阴沉,怒气冲冲,小人哪敢多嘴啊,就自个儿下楼了。约莫未时两刻,店里生意也冷淡下来,小人就差他……”
“就差小人上楼查看,”小二忙补充,“小人去了啊!当时雅间没人了啊!小人明明推门瞧了的呀!”
凌轩朝我看来,眼中有一样的质疑。
我见他没说话,便自己问了句:“所以,少东家什么时候走的,到底走没走,你们就没人瞧见?”
掌柜与小二苦瓜着脸:“实在不晓得啊!中午正是最忙的时候,二楼雅间也不少来客,忙的团团转,实在没留意啊。”
“往常也不是没有定了席面又退的,咱们人微言轻,哪能多说呀。都以为少东家平复心情后就自个儿走了,哪想他……”
凌轩瞟了眼案发现场那口染血木箱,又问:“少东家和卫峰为何都选了这个雅间?你不是说,二三层都是招待贵宾的吗?”
“一般客人我们都安排在二层,满了才往三层带,这不是也让客人少跑些路吗?但我家少爷若是来,那自然安排在三层,清净呀。”
“西元堂少东家呢?是因为中午二层满了,才给他安排的三层?”
掌柜摇头:“不不,因为他宴请的对象就是我们少爷啊,当然给少爷安排……”
“什么?”我和凌轩已齐齐出声,伴随着赵大人与猩猩衙差此起彼伏的惊声。“你说西元堂少东家,中午请的就是你们少爷?”
西元堂少东家中午请客卫峰,结果请客与做客的,竟全部死在同一雅间,却并非同时死亡?这怎么可能?
“是啊!”掌柜不知其意,仍说道,“少东家一来就说待会儿请的就是我们少爷,席面都往他喜欢的菜色整。小人也纳闷呢,我家少爷与西元堂素无生意往来的呀。”
“对呀,卫峰不是东兴号的忠实拥趸吗?”赵大人喃喃,也极茫然。
“那你们少爷中午来了吗?”我问出关键问题。
“没有啊,少爷中午就没来啊!”
咦,这怎么回事?请客的死在中午,做客的中午没来,却死在晚上?
谜团骤然增大,我在凌轩眼中看到了一样的凝重色彩。他不由分说,立即差猩猩衙差将表弟请回来细问。
猩猩衙差应声而去,我则捡起新的问题来:“东兴号,赵大人你刚说的这个名字,我今日听厨娘提起过,是与西元堂对手的医馆,中午也在客栈摆了一桌吧?”
赵大人身形一凛,圆滚滚的脸上露出了骇色:“什么,东兴号中午也在?”
掌柜的却好像很懂赵大人的心思,点头复又摇头:“是在。但大人,不是您想的那样。中午啊,是东兴号的老管家宴请了一桌宾客,他没带仆人来,由昨晚才回来的牛大夫陪着。您也知道他那身子骨,怕是撑不了几日,饭都没吃完,都得牛大夫扎针歇下呢。”
赵大人肩头明显塌下,松了口气。余光扫到我二人不解表情,忙解释道:“哦,是这样,东兴号和西元堂,是我们县城最大的两家医馆,从这里起家,经过几代人的操持,也有几十年历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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