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二甲十四(2 / 2)
书生也没再耽搁,伸手从怀中掏出块黑色牌子,径直丢给了就近的衙差。
衙差下意识低头一瞧,脸色骤变,再朝书生觑来,犹如看洪水猛兽。“老爷,老爷!他、他是……”衙差跳脚着送去,好像手上拿的是块烫手山芋。
一脸愠色的老爷狠狠瞪他一眼,嫌弃他不够稳重。可轮到自己接过来一瞥,竟直接从椅子上滑下,跪坐到了地上。
在场诸人都吓了一跳,唯有看过牌子的衙差也跟着跪下了。
猩猩衙差不明就里,试图扶起领导。“老爷,这是怎么了?”
县太爷一把打开他的手,死死盯着书生,半晌捋不直舌头:“您、您老是?您不会,不会是御青王,殿、殿下吧?”
“殿下?”我懵了。
“御青王?”猩猩衙差慌了。
什么?这穿着朴素的书生竟然还是个皇亲贵胄?
书生微微一笑,露出了浅浅的梨涡,如藏琥珀,似点樱桃。
他淡声道:“赵大人误会了,天下谁人不知御青王骁勇善战、武艺高强,您看我手无缚鸡之力,当知不是。在下只是殿下身边的低等幕僚,此番是替殿下出京办事,故而持有王府令牌。”
赵大人垂眼再看一遍书生打扮,露出了释然的表情,缓缓起身。我心说你这就信了?自始至终无人介绍过你的姓氏,你就不奇怪,他怎么知道?
莫非还有隐藏身份?
书生果然又道:“哦,赵大人,忘说了,在下是泰真十五年的进士,二甲十四名。”
“进士?”猩猩衙差手一松,差点扔下起身到一半的老爷。
“二甲十四?”赵大人身子晃晃,地板都跟着震了三震。
四字过后,我只觉面上一道劲风闪过,再回眼,赵大人已闪光间奔至书生面前,身轻如燕,马踏飞燕。
他不由分说抱住了书生的胳膊,在书生的震惊中,贴面堆笑:“呀呀呀!原来是御青王身边的有识之士啊!你看我,你看我,下官有眼不识泰山了!难怪公子如此玉质金相、芝兰玉秀!是下官无礼了,无礼了!”
什么情况?
你县丞不也是科举出身的吗?他排十四,但他只是个幕僚诶!
书生嘴角颤抖,战术后退,往外拔自己的胳膊,使了使劲竟没成功。只好皱眉劝阻:“赵大人,不必如此,在下只是途径宝地叨扰一二,断非故意给大人难堪。大人尽管破案,无需对在下特别照顾,也不用担心在下回京会乱说。”
哦,原来症结在这儿啊。
赵大人笑容一僵,但不敢尽信书生的保证,依旧对书生极力讨好。
书生继续致力于拔胳膊:“赵大人,赵大人,请松开在下,破案、破案要紧啊!赵大人!”
眼看对方不断挣扎,赵大人终是恋恋不舍的放开,但仍凑在书生面前,那脸都要贴到书生嘴唇了。“公子海涵!下官实在是猪油蒙了心,才会对您有所怀疑,言辞大大的不敬!”
书生倒也没拿乔,只是后退两步。“在下莫名出现在案发现场,大人有所怀疑也正常。不过请大人放心,在下的确是傍晚才到贵县。进城门时还咨询过守卫下榻之处,相信他还有印象,能为在下作证。”
“哪里话,哪里话!”赵大人一拍胸膛,身上肥肉荡了三荡,“公子既有功名在身,又是御青王身边的人,怎么可能与命案有关?是下官鲁莽了,公子海涵,公子海涵啊!”
呵,这叫什么世道?他有身份背书,就自然解除了嫌疑,连询问人证都免了?我灰头土脸,就被押着问了这么久,手腕绳索还没解开呢!
书生也正朝我瞟来,温声道:“赵大人,这位王姑娘方才自证有理有据,相信本案也非她所为。既如此,不妨帮她解开绳索吧,姑娘家家……”
没说完,赵大人已经挥手示意手下,一面朝我挤着笑容:“应当的,应当的!真是委屈姑娘了,方才姑娘也吓得不轻,身子骨可还好?”
……
狐假虎威,原来是这滋味啊。至少绳索总算解开,所以我还是做作的福了福身:“劳大人记挂,小女无碍。”
赵大人简略颔首,一颗心还扑在书生身上,又谄媚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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