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第156章(2 / 2)
霍灵渠又消沉:“流光姨娘身边有个大丫鬟名唤朱楼。”
孟??笑了:“看来流光姨娘可能是真的。”
霍灵渠没有理会,霍漓江打量:“这打什么哑谜呢?”
是霍海啸解释的:“晏霁之那么讲究,怎会允许丫鬟的名字中有个字与心爱之人同音,假若他对玉藏珠的爱慕是真的,流光姨娘这婢女一定会改名才是。”
被憋住以及噎住的他们:“……”
嬴忱璧含笑对贵妃:“贵妃,是海啸解释的原因吗?”
“是啊,不然流光姨娘怎会每年都要对他忍无可忍。”霍灵渠隐隐有丝想呛皇帝,不是她想针对谁就是心里不舒服,她略过晏霁之的挑剔想晏霁之能陪陪她,人呢?
孟??再问:“所以他护卫的排序只有晏一、晏四、晏七、晏九、晏十,是?”
“他嫌晏二晏三晏五晏六晏八难听啊。”霍灵渠话落,嬴忱璧被噎得不上不下,个混球要不要讲究成这样啊?
霍秦川都想捂脸了,孟??第三问:“传闻英王世子少年时对玉藏珠是一见钟情,敢问,他为什么没有对玉藏珠一见钟情?”
霍灵渠懒怠怠的:“他对自己都没有一见钟情,怎么可能会对别人一见钟情。”
孟??莞尔笑,只感觉他的血有点热,真想会一会啊。
薛述聪凑个趣:“人怎么可能会对自己一见钟情?”
“所以他不会对任何人一见钟情了。”霍灵渠总结陈词,薛述聪一噎,孟??接话道:“多谢霍贵妃了,再冒昧一问,不知他对这场风有没有后续?”
“后续?”霍灵渠没懂,霍擎站出来说:“有!”
众人看向老穆国公,霍擎走到太上皇面前,呈上只木匣:“端午后,这孩子来找过我,假若他走在我老头或者霍秦川前头,就把这个当他的遗物给贵妃看一眼。”
“女婿啊,假若这孩子真会走在我前头,你让皇帝开个恩,让贵妃看看他的遗物吧。”霍擎怅惘,当戏看的人终于意识到情况没那么轻松,霍雄鹰感觉怪怪的,薛述聪滋味莫名,霍灵渠俏脸渐白,他说,会有杀身之祸?
太上皇接过木匣,打开,拿起荷包看过,心微微怔。
这就真真是遗物了,他是什么都想到了的。
嬴忱璧走过几步看是何物,立时被噎得戳肺管,个混蛋!
霍灵渠瞬间心酸,想拿荷包时手背被敲一记,霍擎凶道:“抢什么抢,这不是你的,人死了,才能当遗物给你看一眼,人还活着呢,你连看的资格都没有,退一边去。”
霍灵渠站定不动,霍擎指挥大孙女,霍舒窈连忙把妹子拉开。
“可以没有这场风吧?”太上皇道:“或者,换一种方式?”
“是啊,我也问了,明知山有虎,为何还要偏向虎山行?”霍擎仰仰头,有点眼酸:“这娃娃说他想到霍海啸,若是海啸想到同样的计划,大约是不会做的。
论起对家族的责任感,霍海啸比他强多了,若是只有他死才能保全家族,他不会惜命,但他大概也不能只为活着太压抑自己。”
安静袭过,班丞相唏嘘,晏煦之心颤颤的,都想到了,晏霁之猜他会走在老穆国公前头不只是昌隆侯要害他,而是皇家、太上皇和皇帝容不得这样的人活在世上。
晏副相心酸地闭闭眼。
闹闹哄哄而来,寂寥散去。
孟??把这些箱笼全带走了,英王晏墉站在原地,心沉得像要把他的背脊压弯。
走出晏家,诸多大人不约而同选择步行,热血、大义,总是触人心怀。
房副相遥望昌隆侯远去的背影,丞相笑问在想什么,房副相依然注视前方说:“他这位幕僚会想阻拦吗,朝廷不会因少位才俊就扑灭不了一点叛乱,英王世子若在江南遇险,意味着什么,我们视死如归?这能激励多少士气,他这个幕僚不像能想得到的。”
霍秦川看霍海啸死沉沉的样干啥呢,踹他一脚,又不怀好意看向霍漓江,霍漓江反瞪,霍秦川理直气壮:“你闺女接下来不得要死要活,你不得跟着遭罪呀,我都想替你觉得冤,不是你女婿呢,还得要你操着岳父的心。”
霍漓江愣是没驳,头疼。
皇帝嬴忱璧送贵妃回到关雎宫,没走,就盯着贵妃,霍灵渠萎蔫得没心情理会,嬴忱璧不再拐弯抹角:“莫非贵妃认为朕会因此伤害晏霁之的性命?”
霍灵渠如若未闻,嬴忱璧诚挚道:“我大概知道他这场风是如何筹备的了,东海那边,我收到过消息,是一场很大的动静,原牧炽给他筹备的。晏霁之能算定,也得筹备,需要筹备就会有痕迹留下,瞒不住的,朕不忌惮,真的不忌惮。”
霍灵渠仍旧不语,嬴忱璧坐到贵妃身边,感喟道:“朕没有伤害晏霁之的想法,当时的一瞬间,我只感觉到这世间的精彩,而我,我执拗在没有得到的苦涩中是那么浅薄狭隘,我只觉得这件事一下把我的心房打开了,真的。”
“你对我都那么大疑心。”霍灵渠没有谴责只是陈述,陈述都掩不住哭腔。
“朕不否认,有过两个瞬间对贵妃戒备,做君王的戒备。”嬴忱璧略过贵妃失态安抚:“但此事,我真的没有伤害晏霁之的想法,甚至于我若因此想害他,好像我这个皇帝多无能似的,贵妃,此事对我真的只有惊喜,别无其他。”
“就算你不会,太上皇呢?”霍灵渠清醒认识道:“你能保证你爹吗?还有昌隆侯,昌隆侯那位幕僚不是泛泛之辈,霁之怕是自己都不敢想能平安回京,否则他不会、不会……”不会连遗物都备下了,霍灵渠一想就揪心,把眼泪逼回去。
嬴忱璧眼神一厉:“这位幕僚,确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
三岁小孩在殿外探出头,跑进来,拉着贵妃的衣袖,乖萌萌的:“父皇~”
小孩黏人,他爹带贵妃出宫,他就在盼着了。嬴忱璧摸摸皇儿的小脑袋,暂且先走了,夜里再回来。霍灵渠没话,把小孩抱起来,怀里不是空落落的,好受些。
小孩也不多话,有个怀抱抱着他,够了。
夕阳红,玉藏珠对镜自笑,荒唐地笑,幌子,她是被当做幌子?
一夜过去,清早,霍漓江刚进衙门,宫里的小太监就来了:贵妃请父亲一叙。
霍漓江走进关雎宫,见到闺女,看她摆了一堆瓶瓶碗碗,还搭个炉子在炖鸡汤,鸡汤的香味都飘出来了,霍漓江诧异:“你这是请你爹来喝鸡汤?”
“这是我给自己炖的红枣乌鸡汤,补血的,你要补血吗?”霍灵渠抓把红枣给爹爹,霍漓江接过红枣评价:“那你又做啥了还要特意补血?皇帝对你的行为都迷惑。”
霍灵渠捧起白玉碗抿口红枣银耳羹,淡淡道:“我要放血,我想过了,我的血有用的,我想送一瓶我的血给霁之,又恐一瓶会不够,你说我送两三瓶还是一坛好?”
“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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