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第146章(2 / 2)
故,昌隆侯这女儿蛊惑大公主闹绝食就是个障眼法,她是想以此蒙蔽住皇帝好给她和鞠太妃的合作打掩护,把蜀王拖下水就是想给她同母姐姐报个仇。
晏霁之笃定:“昌隆侯不知道。”
昌隆侯怎么可能会想找蜀王。
“是三皇兄埋在昌隆侯身边的暗钉给这姑娘搭了把手。”嬴忱璧同意,但,仍然是怒:“你猜郢国公有数吗?霍家有没有收到过消息,朕对此还真是一点讯息都没收到,朕还真是不敢想臣下们把朕的皇宫当什么,这样肆无忌惮?!”
“人不会是昨天才和鞠太妃搭上线。”皇帝没有影射,就是生气,晏霁之懂,逐一答:“霍家应该和我家一样,今早刚知晓,蜀王告知的。
陛下实不必为那些个不知所谓的生气,昌隆侯刚算计过霍贵妃,若他再施同样的算计,如此明目张胆,除非他想明天就造反,是他这个女儿不懂。
这姑娘会自行其是,应该是建议没被采纳,她自觉此计甚好不想放过,昌隆侯没想到这女儿会这么放肆,他都否决了还敢自作主张。郢国公在置身事外,他不认为昌隆侯不知情,但此计于他大有裨益,最多搭进鞠太妃,他不亏。”
嬴忱璧气消些,嗯道:“昌隆侯居然会不知情?”
“所以,根本是蜀王的人在给这姑娘牵线搭桥。”晏霁之摇头:“郢国公是糊涂,他清楚此计对昌隆侯的危害,昌隆侯自己会不清楚吗,怎么可能还会施行这等计策,鞠太妃和兄长商议时他真该想事情有诡异,而不是打算好舍弃这个妹妹。”
“蜀王怎么会想多此一事?”嬴忱璧怀疑。
“顺手吧。”晏霁之没觉得奇怪,若他遇上这种情况,他也会想给搭把手。
“不,蜀王是意在鞠家。”嬴忱璧道:“鞠太妃卷进去还能撇得清郢国公,昌隆侯想拿鞠家做箭靶还在眼前,鞠家居然就能和朱家谈合作,蜀王是想搭给圣人看。”
“霍家和鞠家还有笔血债没清呢,蜀王,”嬴忱璧感叹:“蜀王是想给贵妃卖个好吧,也可能是致歉,毕竟他假充贵妃生母娘家的表兄,骗了贵妃。”
晏霁之想,是皇帝的猜测合理。
嬴忱璧端起茶盅抿口茶,神情扑朔:“蜀王会是出于什么心思接近贵妃,他既能令霍家帮他隐瞒又何不多瞒贵妃些时日,怎会又在端午痛快坦诚?”
半响没得到回应,晏霁之垂眸不语,嬴忱璧也不在意:“今天宫宴,蜀王会来,国师也随太上皇过来了。”
皇帝意味不明笑:“蜀王不爱热闹啊,来凑什么热闹?”
晏霁之还是没说话,嬴忱璧略过道:“若我们都没有收到消息,贵妃能避过吗?”
“能!”晏霁之似暂放刚才的沉思,言之凿凿,嬴忱璧看他,晏霁之浅笑道:“陛下看,孟??算计霍贵妃时作甚是想从皇宫外运个男人进来?”
因为蒙骗的变数太大。
昌隆侯带儿女和姬汜入皇城,朱??和朱?艾都是第一次进皇宫,相比哥哥还有新奇,朱?艾平淡、自在,莫说对皇宫的紧张畏惧了,她犹如回自家一般闲适。
太上皇在和风殿,昌隆侯把他们带去景福殿之后,就去和风殿。
他们是第一家到的,景福殿中还只有七八个零散的宫人,朱?艾没有摆谱传唤,亲自向宫人要盘棋,宫人们给她把棋盘拿来,朱?艾对姬汜道:“先生,手谈两局?”
姬汜随意地下棋,朱??有点坐立难安,朱?艾劝:“哥,你急什么呀?”
朱??和萧灼灼昨天见面,没十句话闹崩了,萧灼灼又跑了,朱??憋气得,昨天傍晚只能送信去道歉、表达自己的苦涩,以及若她非要断,今天他们告别。
“我问她是不是移情晏霁之了?我肯定要这么问吧。”朱??想要求认同般略有急切,偏萧灼灼指责他不可理喻,朱?艾应和:“肯定肯定,你好好跟她告别吧。”
朱??忐忑:“你说她会不会移情晏霁之?”
朱?艾反问:“那你觉得这英王世子有什么比得过你的吗?”
姬汜搭腔:“长得很英俊。”兄妹俩看向他,姬汜打击:“长得比你哥高,比你哥挺拔,比你哥英俊,而且是英俊很多,比美男子嘛,你哥跟人家没得比。”
朱??脸黑了,朱?艾无奈:“先生?!”
姬汜乐呵道:“好好好,不要生气,咱们要正视自己,才能勇往直前嘛。”
萧灼灼进殿来,朱家兄妹和姬汜同看过去,八目相对间,萧灼灼瑟缩下,转身往外走,朱??当即去追,朱?艾收回视线,姬汜摆颗白棋:“有带金叶子吗?”
朱?艾没反应过来,以为是姬汜想要,就扔出袋金叶子,姬汜指指这座殿里的宫人,朱?艾笑起来,拿起这袋金叶子去‘封口’。
自然,这金叶子一送,没多想的宫人全都要多想了。
景福殿的消息先后传进皇帝、太上皇、皇太后和霍贵妃耳中,霍灵渠一边派人去寻宜春县主的踪迹,一边派人去候着她堂姐和堂姐夫,见到她堂姐就请过来跟她会合。
霍舒窈和萧耿烨随关雎宫的大宫女来到清凉殿西边的假山上时,皇帝、贵妃、霍海啸、晏霁之、霍雄鹰都在,霍雄鹰是殿前侍读嘛,常在陛下左右,他大哥来找皇帝,晏霁之又闹着陛下请贵妃来,他们去看个热闹,他当然跟着一起来了。
宫女告退,晏霁之知会:“已经以你俩的名义通知萧耿裕了。”
霍舒窈在不远处一株芙蓉花树下找到萧灼灼,目测,大概相距二十多丈远。
“什么情况了?”霍舒窈揣着小心问。
“握过手了。”霍雄鹰吐槽:“拉拉扯扯、纠纠缠缠的,真不嫌酸。”
萧耿烨脸有点黑。
芙蓉花树下的告别其实已近尾声,萧灼灼眸微红、心戚戚,她的情窦初开,五年的少女情怀就要放下了,终归是难受,朱??说:“灼灼,让我最后抱抱你。”
萧灼灼跟他拥抱,朱??想再亲亲她的额头,她闭上眼睛。
然,花树下的唯美画面经过二十多丈远,休说唯美了,做堂哥的脸比锅底黑,霍雄鹰都要扭头不看。
霍舒窈狂摇团扇:“萧耿裕来了没有?”
霍海啸答:“肯定在了,但这种场合怎么好出来。”
嬴忱璧垂眸,明白了,英王没有和萧家结亲的意向,萧灼灼有相好,谁知道俩人背地里有多少不规矩,没有捅破就相当于萧灼灼没有污点,接着这种媳妇,且不论要受多少嘲笑,自家都膈应得够了,至于么,谁家还能找不到个媳妇?
所以,知情的外人,除他以外,大概都懂得晏家是懒得理会。
嬴忱璧自嘲,他竟一直觉得英王和晏副相是有意向的。
花树下的两人各自离去,霍舒窈要出面被霍灵渠拦住,萧耿烨要去追被晏霁之稍留下:“假若你叔叔家还有意向想和晏家结亲,帮我回绝,成吗?”
萧耿烨喘着粗气点个头就走,晏霁之道:“他回绝不掉。”
皇帝和霍家四兄妹唰的下齐看他,霍雄鹰反对:“不可能吧,刚刚都亲上了。”
晏霁之目有炯然,似轻描淡写又似讽刺:“不是有霍贵妃的例在前么。”
霍舒窈莫名被噎下,霍雄鹰还是不信:“这怎么能一样呢,我三姐的过往是敞亮的,是天下皆知我三姐曾经是你的流光姨娘,陛下不介意、自愿册封贵妃。他们萧家可是把萧灼灼有过相好死瞒着想以她没有污点来给她挑夫家,完全两回事嘛。”
霍海啸翘翘嘴角:“是啊,你都懂。”
被老兄噎得呛不回去的霍雄鹰给大哥记笔小黑账,萧耿烨一回来,就拽着姐夫问情况,萧耿烨沉着脸没说话,霍雄鹰难以置信:“不是吧,还回绝不掉?”
霍舒窈面色难看:“耿裕真的拿贵妃的例来顶你了?”
萧耿烨转过脸低头默认,霍雄鹰顿时噎得慌,这是姐夫的叔叔家,还不能骂,难受啊。
霍舒窈被气笑了,晏霁之莞尔:“舒窈,你看萧耿裕有多疼爱妹妹呢?”
“啊?”霍舒窈没懂,晏霁之弯弯唇:“比如,萧灼灼若不想嫁人,她的兄弟们能不能同意?”晏霁之转向萧耿烨注视:“你做堂兄的,你看你这几个堂弟,萧灼灼这几个亲兄弟能不能在妹妹不想嫁人时不勉强她嫁人,养妹妹到老、呵护到死?”
萧耿烨忽然心里没底,含糊道:“一家人有多疼爱灼灼有目共睹。”
“前提是,他家还为人称羡、而非被人指摘吧。”晏霁之一针见血道:“你堂弟,萧耿裕他懂不懂得尊重人?以他的自得,他能接受他家一样有瑕疵吗?
他当前还能漫不经心是因为萧家有底气能让萧灼灼蹉跎几年,但若萧灼灼一直不嫁人,被人指指点点,萧耿裕他还能漫不经心吗,还能保住对妹妹的疼爱吗?”
萧耿烨头疼,头疼得想挣扎:“这么些年,你对灼灼难道??”
“你们的确是一家子!”晏霁之冷下脸走掉,霍灵渠沉默下,第二个走掉,霍雄鹰差点都想怼这姐夫了,刚刚他们都看见了,居然还能问出这种话来?
有病吧!
霍海啸让妹妹和弟弟先走,霍舒窈淡定地带霍雄鹰走人。
嬴忱璧在第四拨走,不怕追不上贵妃。
霍海啸严厉的盯着妹夫:“人家刚刚都把尊重甩你脸上了。”
萧耿烨不想受这种批判地对抗:“大哥,霍家都给贵妃把中宫的路铺通了。”
“所以呢?”霍海啸怫然发笑:“所以晏霁之莫非还能比嬴忱璧金贵,嬴忱璧都能接受霍灵渠做继后,晏霁之有何接受不得萧灼灼,你、你们,是这个意思吗?”
萧耿烨想默认又嫌扭捏,还是出声应:“是!”
“那么你看不见贵妃进宫前的过往尽人皆知吗?”霍海啸虽怒,教育意味也溢于言表:“你堂妹萧灼灼有相好只想把晏霁之当踏板是早已满城风雨吗,不是萧家往死里瞒、知情的人家帮着瞒吗?
台面上,萧灼灼没有污点,可萧灼灼是没有污点吗?
人家刚刚才在你面前亲热过呢!
大家明着来,寡妇、拖儿带女的寡妇、从良的妓女,都可以谈婚嫁,前提是别瞒着,可你叔叔家呢,连最基本的坦诚都没有。
四年前晏霁之把萧灼灼有相好揪出来,你叔叔家居然还能放任萧灼灼来京时住在晏家,什么意思?想耗个几年,萧灼灼和情郎断掉就当朱家不存在,再逼晏家就范,这是想结亲?这是故意恶心人吧!晏家是要靠萧家活还是是收破烂的要被这么糟践?
当然,你情我愿,什么都好说,可晏家愿意吗?
陛下自愿册封贵妃,想把继后位给贵妃,你看不懂。晏家对萧家,晏霁之连一点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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