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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第13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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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疯魔,容不得别人好过而已!朱太妃猜都猜到了,不就是那堂妹自己的手臂被砍了,她就绝不容许别人再好过嘛,不管是不是奉承她的,她都容不下了。

“太妃,太妃!”宫女喘着粗气进屋禀告:“翟侍郎被投入刑部大狱了。”

“什么?”众位太妃皆是一惊,她们还只收到虢王世子妃砍掉几个官眷手臂的消息呢,鞠太妃抢先问:“翟侍郎犯什么事了怎么会突然被投入刑部大狱?”

“翟侍郎昨夜派人往霍家的水井里投毒,想把霍家人全都毒死。”宫女惊呼道。

鞠太妃安静住了,太妃们都安静了,她们相互看看,朱太妃还没转过弯来,田太妃道:“还有什么消息,外头有没有流传出翟侍郎做这事的缘由?”

“有有有。”婢女忙道:“穆国公和老穆国公今早面圣就是为此事,霍家料定虢王世子妃和翟侍郎不能善罢甘休,一点不敢松懈,派人紧盯着,昨夜虢王世子妃醒来,翟侍郎和虢王昨夜定下计划,霍家全都收到消息了,所以昨夜才防住了。

老穆国公传出来的话是,翟侍郎就是要逼迫圣人做决断,他派人给霍家下毒,虽然大概不可能把霍家人全害死,但也足够了,霍家和朱家结死仇,他就不信圣人还能向着霍家还能任由霍家把朱家歼灭了?!所以,圣人就把他扔进大狱了。”

这转折得真是,许多位太妃莫名被噎下后真痛快,活该!朱太妃都嫌翟猛自作孽活该,这甥舅两个都狂得没长脑子了是吧,活腻了啊敢这么去逼迫圣人?!

“但是没想到,”婢女还没说完呢:“刑部去抓人,在翟侍郎的书房发现了要命的东西,翟侍郎在和契丹往来,是通敌卖国,所以,圣人和陛下把他全家都下狱了。”

太妃们:“……”你还有这么个大消息你别大喘气呀。

“宫外还有没有别的消息?”朱太妃问。

“有有有,刑部一直在抓人,好几个与侯爷交好的大人被下狱了。”宫女觑着朱太妃,缩缩脖子略怯弱:“这些大人的家眷今早都被虢王世子妃砍掉手臂了。”

朱太妃心头一沉,这种当口,这几人不反咬朱家一口怕是难了,她真是,真是都想剁了这甥舅两个,还不就是这舅舅和外甥女一样的心思嘛,几条朱家的看门狗罢了,看门狗,朱家要多少有多少,他们家眷的手臂砍就砍了,还能翻出什么水花来吗?

田太妃注视着朱太妃,隐蔽地退两步让人给她挡着些,她给阮太妃写几个字。

“朱姐姐!”阮太妃一惊一乍的仿佛刚想到:“翟家若是没了,您四婶?”

绝不会放过她?!朱太妃脑海中陡然冒出这句话,她定定神让自己莫自己吓自己,可,那堂妹已经变成条疯狗,翟家若再出事,这四婶还能不恨得见缝插针地泄恨吗?

“你们下去,全都下去。”

这个你们包括她们这些太妃吧,鞠太妃她们瞧瞧她,各自在心里嗤笑着往外走。

许多大人仍犹疑地就此事找穆国公确认,翟猛不至于出这种自杀式的杀招吧,翟猛平常没这么傻啊。穆国公霍秦川装正经:“所以说人家的祖宗有本事啊,这先见之明谁能比,给他取名猛,放眼朝堂,还能有比他更猛的人吗?”

瞧这埋汰人的,品性不错的老大人都忍不住乐,有人顺口就做个总结:“咱昨天还以为魏王府的刺客要牵连甚广了,没想到,魏王府的刺客只是废楚王余孽做的,翟猛以一己之力硬是把咱们以为要归在一起算的两码事又给拆开来算了。”

是呀,甚至他们就没想过,霍秦川都没想过,还能把翟猛卷进去。

谁想翟猛硬是凭他一己之力把他自己给卷进去了。

晏霁之求见霍贵妃,今日终于撞枪口上了,霍海啸在,皇帝嬴忱璧在。

“晏卿来长春宫来得可真勤啊。”花园景致甚美,皇帝的脸色可不美。

晏霁之沉默是金,嬴忱璧激他:“看来朕是该给晏卿赏几个美人了?”

“霍贵妃若能同意,陛下您尽管赏。”晏霁之找打地反刺激皇帝,霍家兄妹俩瞟瞟他,皇帝嬴忱璧没受刺激地和悦笑起来:“这样啊,朕闻晏卿今早就有美相伴,江南第一名妓,虽是风尘中人,但真真是位难得的美人,不如??”

不如朕将她赏赐给晏卿,在霍家兄妹和晏霁之这么想时,皇帝嬴忱璧说:“不如让贵妃来猜猜晏卿没看中这位美人的缘由,若贵妃言中,是否给晏卿你赏赐美人,朕依贵妃之意;若贵妃没有言中,朕今日就让晏卿你自己挑十个美人。”

好一个转折!

霍海啸都怀疑皇帝想显摆自己:皇帝他可不嫌霍贵妃没有清白身。

霍灵渠觉得皇帝要自作聪明了,果然,晏霁之应战:“请陛下和海啸随我走远些,我寻根枝条来写给你们看,陛下看过答案之后再请霍贵妃猜吧。”

“好!”

嬴忱璧站起来带霍海啸走去距石桌七八丈之外,看过晏霁之的答案,皇帝含笑折返,胸有成竹地让霍贵妃猜吧,霍灵渠问过这位江南名妓的名字,淡定道:“哦,她的品位不好,酒靡儿哪能及得上茶靡儿好听呢,霁之嫌:酒靡儿,品位差。”

嬴忱璧霍海啸:“……”

晏霁之的答案是,酒靡儿,品位差!霍海啸转过脸很想捂脸,嬴忱璧的笑意皲裂,皇帝他锁定他们逡巡,怀疑他们作弊了:“贵妃不觉得自己的想法奇特吗?”

“陛下,我猜不出来,晏霁之和流光姨娘才有诡异吧。”霍灵渠提醒。

“可你,”怎么可能猜得这么准,皇帝不信:“纵使流光姨娘跟晏霁之四年多,又如何,难道朝夕相对四年多就能心有灵犀了?贵妃,莫把朕当傻瓜。”

皇帝言下意,直白点,作弊就承认了吧。

霍灵渠自然反怼:“请陛下莫把疑心病不当病,你输不起就不要赌。”

晏霁之和霍海啸皆置身事外,把自己当风景。

他输不起?皇帝嬴忱璧自认为绝没有被气笑:“贵妃以为这就能混淆视听蒙混过关了,贵妃能告诉得了朕,你是怎么猜的,你怎么猜才能猜得一字不差?”

霍灵渠注视过皇帝,好言规劝:“陛下,你不懂晏霁之生活中的性情,你就想当然认为流光姨娘也不懂,按你的思绪,你还能不是个刚愎自用的君王吗?”

“贵妃对朕以偏概全又岂还能不是对朕的偏见?”嬴忱璧情绪好点:“朕也不想怀疑,朕也想相信贵妃猜中了,可贵妃能说的出来你是怎么猜的吗?”

“所以我说你刚愎自用。”霍灵渠被激起丝火气和不耐烦:“你自作聪明,结果事情没有按你的预料,你便觉得是臣下在糊弄你,还能不是狭隘吗?你既清楚晏霁之没看中那位,你何不能再往前想一步,霁之跟人家又没过节,自然会顾及体面。

你不知道晏霁之讲究吗?你知道的吧,晏霁之的讲究可是出了名的,那么你有何不能想晏霁之会顾及体面,我在回答之前问那位姑娘的名号,你以为我问来做什么?你想到个自觉有趣的事,设定好答案来展示,你做皇帝如此,还不狭隘吗?”

嬴忱璧垂眸沉闷半响,带霍海啸离开。

晏霁之有点怨念:“我瞧着皇帝两个意思,第一,他估计已经摸清楚了你脾性足够好,他待会儿再过来,你肯定消气了;第二,让我识趣点,一刻钟就走人。”

“若非皇帝非得咬死我在作弊,我也不至于跟他发脾气。”霍灵渠从袖中取出平安结,她编来给六哥哥的,再一想,也给晏霁之一个吧,省得晏霁之跟她闹。

“人嘛,总不习惯质疑自己,何况是皇帝。”晏霁之理解,拎拎像是打发他的平安结,问:“平安结?我没病没灾,给我个平安结什么意思?平安结该送给在战场厮杀之人,所以你是想送给原牧炽,又怕我知道后跟你闹,顺便敷衍我?”

霍灵渠在心里扎扎他的小人,表示:“你不想要就还给我。”

晏霁之管得甚宽:“一个平安结,你还随身携带着?”

“大哥来看我,我想让大哥捎带出宫给你。”霍灵渠话落,晏霁之把平安结扔还给她,霍灵渠轻哼,抬手抚抚她的平安结,晏霁之要求:“给我编个红手绳。”

霍灵渠抬眸睨他,忽而美眸溢笑,盈盈剪瞳中闪烁着不怀好意:“嗳,就没人怀疑过你对玉藏珠的深情是装出来的吗,大家都知道你很挑剔啊,看皇帝,知道以你的挑剔你看不中那位江南名妓,怎就不再想想你对玉藏珠也不可能是真的呢?”

晏霁之呵呵:“想让我给你松松筋骨是吧?”

“真的呀,我觉得好神奇,你爹你叔公他们居然都深信不疑。”霍灵渠饶有兴味:“他们都知道你挑剔呀,怎么就不想想一个挑剔的人怎么可能会对谁一见钟情?”

“你不相信我会对你一见钟情吗?”晏霁之忽然想逗逗她。

“一见钟情是指两个陌生人,我们从小就认识,不适用。”霍灵渠摇头,晏霁之追问:“十多年未见,够陌生了,你不相信重逢时我能对你一见钟情吗?”

“我坚信这个世上能让你一见钟情的人只有你自己。”霍灵渠仿佛眼前有晏霁之自我欣赏的画面,心里止不住的想偷乐:“你看着镜中人沉醉于自己的俊颜,对自己一见钟情了。”又认真道:“如果你对自己都没有一见钟情,你绝不会对任何人一见钟情的。”

晏霁之被她逗乐了:“我至于吗?我在你面前是经常照镜子还是经常自夸还是经常让你赞美我呀?”偶尔自夸以及让这女人赞美赞美他还是有的。

“都没有呀,所以你既看中皮相又不看中皮相。”霍灵渠感悟道:“你挑剔,故此你必会看中皮相;但皮相在你眼中没有任何加成,更不会影响你对人的感观。”

晏霁之想抚抚她的脸,忍住了,说:“应该,很快会有人猜到了。”

嗯?霍灵渠问出他的未尽之言:“猜到你对玉藏珠的深情是假装的吗?”

晏霁之应嗯,霍灵渠好奇:“谁呀?”

“孟??。”晏霁之揣摩道:“我预计他不会对一个对他好像了若指掌而他却浑然未觉的人等闲视之,我曾因玉藏珠立誓三十岁前不娶妻,他应该会想去观察玉藏珠。接触过后,他推己及人,他会笃定,我只是拿玉藏珠当暂不娶妻的幌子。”

“所以我说,我二哥若是知晓你当年立誓的真相,他会想打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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