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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第9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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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这是想把霍鹣娇给活活气死啊!翁美人知道这事后乐得就没停下来过,笑死她了,她都知道霍鹣娇打得什么主意,谁看不出来呀,她觉着霍鹣娇真不长脑子,做算计还挑大家都能看穿你的算计之时,你还想指望你的计谋能成功吗?

但她也真不觉得贵妃能全身而退,不会被霍鹣娇算计到但会被泼不管堂妹死活的脏水,哪想到?!翁美人捧着孕肚想这可真是礼尚往来了:你装性命垂危想拿捏我,我就把你的钱财送掉给你散财驱邪保平安,你病好当然是我的功劳,你有种别病好啊!

还能让阖宫都知道你就是在装能败死你名声,她看这热闹真快乐得不行了。

只是翁美人虽然来看热闹但她是不想被霍贵妃注意到的,她就藏在隐蔽处观察,丫鬟们劝她看排队领东西没什么可看的、来芷筠斋前瞧过就回拾翠阁吧、皇嗣要紧全被她驳掉,翁美人兴致高涨着呢,她猜霍鹣娇没准忍不住要冲出来,那闹起来可就精彩了。

其实,她个孕妇想藏住怎么可能,无非是霍贵妃得知后放任了,皇帝没有放任而已。嬴忱璧示意婢女们莫出声,盯她半响没被察觉,亲自拍拍她肩膀,翁美人还傻乎乎摆手否掉:“哎呀你们不要念了,贵妃不会发现,皇儿也不会今日就要出生的。”

“皇儿可有委屈称诉美人猫着身看热闹让还在你腹中的他不舒服么?”皇帝似侃非侃,翁美人愣下,瞬间头皮发麻,拧巴着转过身请安,缩着脑袋不敢看陛下。

皇帝嬴忱璧问:“贵妃是蛮不讲理还是能吃了你,这样故意避着贵妃成何体统?”

翁美人苦着小脸请罪:“妾、妾看贵妃在忙怕搅扰贵妃,失礼之处请陛下责罚。”

“随朕来。”嬴忱璧没好气往前走,翁美人苦逼跟着,排队的宫人们看见陛下忙行礼。他走到芷筠斋前,霍灵渠率众给陛下请安,皇帝身后的翁美人率随行宫婢给贵妃请安再就刚得赏赐的珠宝向贵妃谢恩;霍灵渠随意嗯声略过,请皇帝坐还被嬴忱璧回拒了。

“朕就是来看看,霍秀仪病危,贵妃打算给她散财以驱病邪,是也?”

“是呀,陛下。”霍灵渠眼眸亮晶晶笑入眉梢:“有钱能使鬼推磨嘛,既然太医治不好,只能给鹣娇她散财了,若是散散财能令她转危为安自然是值得,您说是吧?”

跟随皇帝来的宫人们真不知想笑还是都想同情霍秀仪惨烈了,翁美人辛苦憋笑,这乐事她听几遍都忍不住乐,霍鹣娇搬起石头砸自己都没这么倒霉的。

嬴忱璧面上正经应嗯,心底忍俊不禁真被逗乐了,贵妃怎么这么古灵精怪呢。

谁没被逗乐呀,皇城阖宫因此笑音不绝,在长春宫的霍太后愉悦想她的灵渠就是聪慧。郭皇后和她闻讯进宫来的母亲乐得都没在意霍鹣娇没成功,杭婕妤鄙薄这种下三滥的明抢手段也没妨碍她心情不错,喻秀仪恰相反,真想赞声应对得妙。

当此时,大概只有出此计又帮着霍秀仪布置齐全的太妃们会恼羞成怒了。

鞠太妃和小朱太妃同住在宁寿宫,同住慈寿宫的庄太妃和朱太妃过来时她们两个还怒得在殿里砸东西,门槛前缩着群依附的太妃和宫婢唯唯诺诺,庄太妃令退下,小朱太妃抬杠:“不准走!你们现在就给我去安排,把霍桑柔送给群泼赖流氓。”

“退下!”朱太妃再传令,小朱太妃念着她堂姐的脸面咬牙默认,那群废物刚滚蛋,她抄起博古架上的琉璃貔貅摆件怒砸,手指着堂姐诘问:“二姐你什么意思,芷筠斋的计可是我们设的,霍灵渠都把我的脸踩到脚底下了,你还要我忍?”

“霍桑柔对霍家微不足道,贵妃呢,你没看见霍太后疼爱这侄女吗?”朱太妃厉声训:“你若是把霍桑柔毁掉了,霍贵妃还能罢休吗?”

“不罢休又怎样?”小朱太妃丝毫不怵:“我昌隆侯府还能怕他霍家,还不如就趁势把霍家拔掉,省得我竟然还要受霍灵渠的窝囊气,由着霍家张狂那么多年也是够了。”

“哈哈哈!”朱太妃被气笑了:“你竟然还要受霍灵渠的窝囊气?妹妹,倒不知你是哪个牌面上的人物竟受不得霍灵渠的压制,你还能比得过庄姐姐的楚王和三公主吗,温献皇后在世时连他们都得避霍灵渠的锋芒,你有什么不能?”

小朱太妃被噎得直想对呛但理智忍住了,看庄太妃竟然默认,不甘地看向鞠太妃求证。鞠太妃深呼吸道:“你进宫晚,没见过温献皇后生前有多得圣人宠爱,温献皇后看霍灵渠投缘拿她当亲女儿疼爱,假若那时你在宫里对霍灵渠动歪心思,死的就是你。”

“荒谬!”小朱太妃下意识驳斥:“晏贵妃被追尊皇后又如何,她还能比得过我昌隆侯府在圣人心中的份量,我是我爹最疼爱的女儿,我还能动不了霍灵渠?”

庄太妃乃至朱太妃这堂姐都不想理会,还是鞠太妃刺破她的幻想:“那你想过你为何没给圣人怀过皇嗣、你们朱家送进宫来五个姑娘都留不住一个皇嗣吗?”

小朱太妃不受控制的心里咯噔声:“你想说什么?”

“你姑祖母朱太后生前害得温献皇后生不出健康的皇嗣,故,圣人大怒,不给昌隆侯府升国公爵,朱家女进宫就被绝育。”鞠太妃语气淡淡没什么同情:“你进宫就被灌绝育汤了,你不知道而已;你爹很清楚,没告诉你而已。”

“怎么可能?”小朱太妃怔怔不敢相信,她堂姐朱太妃再给她记当头棒喝:“是补偿,圣人对昌隆侯府的荣宠是补偿,是宫里这群朱家女不得生养换来的,是圣人对没允母亲生前心愿的愧疚。温献皇后是圣人的挚爱,你算什么?”

“我?”小朱太妃红唇发颤呼吸急促,倏然,她爆出凄厉的气势硬犟:“我是我爹最疼爱的女儿,我就是弄死霍灵渠又怎样,我爹定然保我无恙。”

“可惜了,你姨娘守候三十年都还没被扶正,枉你姨娘总以昌隆侯最爱的女人自居。”朱太妃扬着笑迈进门槛嘲弄:“怕不是四叔对你姨娘犹如穆国公对那娉姨娘吧。”

小朱太妃怒而反笑:“可不是可惜,大伯无福死得早,否则哪能轮到我爹承爵位?”

被刺痛的朱太妃霎时眼神转锋利射向她,悉知这对堂姐妹隔阂,鞠太妃不得不打圆场:“行了,陈年往事你们还翻起来没完了?眼下,圣人还没想把霍家拔起,不宜和霍家硬碰,但这羞辱也不能不回击,就把那个娉姨娘推出去吧。”

朱太妃闭闭眼,拨着带的佛珠手串当翻篇,小朱太妃握握拳憋着窝火退让:“行。”

“料理霍桑柔是该用这个娉姨娘,但还不到时候。”庄太妃迈进门槛,点出要点:“在他们难以为继时方能把人捏死,你们先帮着?郡公夫妇把他们的银两刮干净吧。”

“好,料理霍桑柔就暂且往后押几日,大皇子住在魏王府,明日就让他重病不起吧。”小朱太妃嗤讽:“就拿魏王顶着皇帝让他们去斗吧,省得皇帝动不动来摆威风。”

“皇帝就是故意布下的这陷阱。”庄太妃莞尔弯唇将蔑视盖得近乎没有:“你试啊,你看结果是不是皇帝和魏王联手把你揪出来押到圣人面前钉死你,你不怕就去试吧。”

小朱太妃瞳孔微缩闪过丝不可思议,到底没硬呛,鞠太妃顿生烦闷:“你确定没估错是皇帝故意在设陷阱想让太妃们往里跳,皇帝还能跟魏王联手吗?”

“有何不能,他们联手有什么稀奇?”庄太妃怡然笑:“魏王巴不得想钉死我和晋王,皇帝嫌我太不安生要压太妃的气焰,他们有何不能联手布个陷阱来专门候着我?”

“天爷啊!”鞠太妃烦躁道:“圣人还在世,我们这些太妃还活不活了?要我说,真不能这么放任,放任就是坐以待毙让自己窝囊死。反正选秀在即,新人进宫来,皇帝会贪恋女色没什么稀奇不会让人生疑的,到时候不就什么事都好办多了。”

“鞠姐姐,贪恋女色和色令智昏是两回事,让皇帝贪恋女色能有什么用,难道皇帝贪恋女色就能对着嫔妃言听计从吗,若是如此还能不叫人生疑吗?霍太后第一个就要清查了。”朱太妃耻笑:“若男人贪恋女色能有用,五个朱家女何至于都留不下一个皇嗣?”

鞠太妃一噎想反驳又底气不足,没好气道:“那你说怎么办,就这么认了?”

“慢慢来吧,何必执泥争这一时长短。”庄太妃哼笑着若有若无的睥睨之态放话离去,没多久,宫人们进殿来收拾满地光滑润泽的珍宝碎片。

位处偏僻的太妃宫殿里的喧闹归向平寂时,芷筠斋前的热闹也告一段落了,霍贵妃捎着霍秀仪还剩的家底回长春宫,霍雄鹰揣着二千两银票出宫去散财行善。

来到昭德门外,霍雄鹰斜了眼,把银票甩给他们仨就跑马,连个正眼都欠奉。

霍鸳娇对霍雄鹰这德行见得多了懒得理会他的嘴脸,解开这个小布包,见真是银票,她又不放心地检验遍,确定真是一千五百两银票,她咬着唇喊姨娘。

银两送到手里还能往外推吗?娉姨娘假装思量下就把这些银票收过来,板脸教导她生的二姑奶奶和六少爷:“姨娘先帮鹣娇收着,她病好后再给她。”

“姨娘?”霍鸳娇还能猜不出来她姨娘肯定不会再把银票吐出来嘛:“这是给鹣娇驱病邪的银两,是给我们分的。”旋即被训:“怎的,你还想白拿你妹妹的银两啊?”

你不就想白拿?霍鸳娇憋屈忍下,没好气吼车夫还不快赶车。

霍雄鹰赶到城中闹市,找家米铺拍出五百两银票来买米,可拿五百两银子来买米不得把米铺搬空吗?他也懒得麻烦,就让店家喊过路的行人进店来扛米,一人一袋,随便拿。

百姓们聚到店家门前,得知因由,边哈哈大笑边火速排成长队准备拿米,这也太乐了,这热闹扩散得更快,传到霍家阖府皆知,霍擎老太爷午膳还多吃了碗饭。

京城中新轮议论登场,原以为皇宫中的喧嚣应该能按住了,哪想皇帝刚用过午膳,今天第二轮宫廷闹事就摆在他眼前了:今早有个小太监拿着号称是霍贵妃亲笔的信笺找晏霁之,晏霁之便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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