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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第9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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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宫里养老的太妃们是闲,当差的宫婢们似乎更闲。”正徽帝嬴忱璧在石凳落座,将刚收到的纸条甩在棋盘,真就为这点小事动怒了:“是啊,这么简单的令行禁止,宫人们居然都做不到,是不是真要再剪除批宫人才够啊?”

晏霁之奉承:“陛下想剪除批宫人,即可传令放出几百名宫人,何需拖着?”

嬴忱璧转目看他眼,是啊,他想做就做吧,何必拖着:“行吧,准备笔墨,朕写道手谕,让霍枫叶和霍雄鹰带着手谕即刻进宫找步昂禀明太后,天黑前放出三百名宫人。

传喻内廷,起因就在芷筠斋这群混账,太后明令禁足霍秀仪,他们竟敢公然阳奉阴违视皇太后和宫规如若无物,朕念在今日乃贵妃生辰,不宜见血,从轻发落,只放出批宫人;倘若下回再出此等令行不止的混账事,凡是涉及宫人尽数杖毙以儆效尤。”

霍家两兄弟领旨意去办事,笔墨纸砚备来,嬴忱璧写下手谕,霍枫叶和霍雄鹰赶来接下皇帝的手谕还没告退,一小厮匆忙来禀告:“世子,娉姨娘和二姑奶奶带着六爷和一群雷家人举着火把在府外叫嚣要见国公爷,奴婢们好像还见着四姑奶奶了。”

四姑奶奶即霍鹣娇,可霍鹣娇在皇宫里啊,大家辨再清楚都不敢明确回禀。

“举着火把?”霍海啸被气笑了,晏霁之帮忙翻译:“这是被绑出来的经验么,举着火把是在说:看你们谁还敢再绑我们吗?”惹得霍雄鹰没好气瞪他,霍雄鹰真嫌磨叽:“大哥你跟他们那么客气做什么,就把他们打个求爷爷告奶奶,看谁还敢闹?”

“对!把他们扔进牢里连找个托词都省了。”霍海啸平复下,向皇帝请示,倘若霍秀仪当真在场该如何对待,嬴忱璧淡淡道:“杖打二十大板,今后都不必侍寝了。”

闻言,霍巨浪心地不错都没有求情的意思,霍雄鹰还嫌惩处得轻了呢,霍海啸尚未应,霍灵渠抢话道:“陛下,罚鞭打二十和今年不侍寝吧,打板子对嫔妃是耻辱,今后都不得侍寝更会让她绝望;娉姨娘和霍鸳娇让?郡公带走,只要?郡公能管住不就行了。”

霍秀仪的生机在皇帝这里只到明年正月,今年不侍寝和今后都不侍寝相当于没差别,但皇帝还是不想同意:“贵妃,人家该报复的绝不会因惩罚轻就放掉报复的心思。”

“我知道,我让大伯和爹爹派眼线盯紧她们了,但在收到她们想对付我或者桑柔的线报前我都不想做太绝,权当顾念她们是疼爱我的伯父的骨血,我是为我大伯。”霍灵渠坚持,正徽帝嬴忱璧叹息:“好,贵妃出面时就这么宣告吧,但举火把那群人得收监。

霍家什么地方?!是公爵府是朝堂重臣人家是皇太后的娘家是后族,随便冒出伙人就敢举着火把来寻衅滋事,不处置还能得了吗?让京兆尹收押俩月,倘若这群人和那个娉姨娘都安生没闹出妖蛾,就把他们放了;否则,押往辽阳服一年苦役。”

霍姓众位谢过恩再告退,嬴忱璧目送贵妃消失,看向棋盘,问仅剩的晏霁之可有兴趣再手谈局?晏霁之真想夸皇帝好雅兴:“陛下,府外的热闹比这会儿下棋来得有意思,我们走霍府的边门出去,混在围观人群中,不会让霍秀仪认出您的。”

嬴忱璧打量他:“朕对霁之的感观,你是个很高雅的人。”

“雅俗是一家。”晏霁之实在道:“我每年都会去烟花之地看歌舞,人都有喜好,若是为高雅而高雅,故意端着高雅维持表象,我看来这人反而显假。”

“贵妃曾提起晏卿似乎有些不好的脾性。”嬴忱璧忽然有点兴趣:“比如?”

晏霁之在心里骂那女人,郁闷答道:“比如,我和流光亲吻时她若没有提前把口脂擦掉害我沾上她的口脂,就是她的错,她必须哄到我重新高兴为止。”

嬴忱璧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带他往外走,晏霁之默默跟,心中腹诽是你要问的,你非得问我和我爱妾之间的私密事,你想指望你能听到个什么答案?我答得都算够客气了。

霍府大宅前,围拢的人群,弱化的日晖,都将簇在府前的十几丛火把衬得愈发刺眼。

霍枫叶和霍海啸三兄弟来到府门,目测大概相隔两丈多远,娉姨娘和霍鸳娇居中,左右是霍超群和霍鹣娇,他们身后是十几个举着火把的雷家人。霍雄鹰真想冲过去把他们捏扁,憋闷忍住,牵着马跟小叔往外走去宫里办差事。

看客们让出通道,十四岁的霍超群还以为霍雄鹰要跟他打架,哪想是做逃跑的胆小鬼,不屑奚落:“霍雄鹰有种你别逃跑啊,一点火把就把你吓破胆了吗?你也太没用了吧。”

围观的好事者中都有几个想替这霍六爷的智商担忧了,霍雄鹰差点没忍住想把他暴揍后再走还是被小叔拽着走出人群的。他们来到人群外,翻身骑上马,远远就看见来接驾的銮舆和禁军往霍家走来,猜步昂在队伍中,忙策马迎上去。

这厢边,霍府前刚形成的对峙没持续,霍秀仪霍鹣娇往前站出步对着霍海啸放话:“既然奴婢们传话不管用,霍海啸你就亲自去请父亲出来见姨娘吧,别非逼着我们硬闯。”

好多百姓们都算是长见识了。

在人群中的晏霁之拍拍皇帝的背,猜不出他意图的皇帝嬴忱璧诡异看他,晏霁之通知:“难怪霍灵渠看低你喜欢女人的品位。”

冷不防受刺激的皇帝默默端出高冷范儿,心中默念:贵妃看低他的品位……

连霍巨浪都懒得搭理,嫌太掉份儿。霍海啸扬扬手,十名护卫各个手持麻绳涌出来向着娉姨娘这伙人冲过去;被绑的耻辱涌上心头,对着霍海啸都没看在眼里的娉姨娘猛然怒喝:“滚开,再不滚,本姨娘就把你们这群看门狗烧成炭!”

谁搭理她呀!看客们就睁大眼睛看着霍家的护卫们出手凌厉地制住霍超群把他绑起来,轻松撂倒举着火把的雷家众人再全部绑起来,围观群众还往后退几步怕被火把打到,恰逢接驾的銮驾抵达,友好地示意百姓们莫出声,他们暂且旁观会儿。

随同銮驾而来的还有群王孙贵胄,魏王带着任逍还有晋王和湘王都在列;百姓们瞧着这皇家来的排场,纷纷退避,两拨人之间还空出了条过道,端的是泾渭分明。

且,还闹出来个笑话。霍海啸压住场子,娉姨娘吼破喉咙如何闹腾都只是她的独角戏,没外人搭理她;霍鹣娇看见禁军,拿着她乃皇帝嫔妃的款儿命令禁军把霍家护卫拿下,引得御前大总管站出来打脸:“秀仪您怕是真昏头了。

皇城禁军只遵奉陛下命令,没有陛下许可连皇后和太后娘娘都无权指使禁军。何况晌午时太后下令您禁足,您非但违抗太后的禁足令还私自出宫,您已是戴罪身,您就安生些吧;否则,陛下和太后想顾及贵妃的体面对您从轻发落都不成啊。”

人群中爆出毫不留情的嘲笑,霍鹣娇姐妹羞愤,娉姨娘更觉得是在打她的脸,被绑着的雷家众人和霍超群被堆做堆由霍家护卫管着还不让她们接近,更气得她眼眶猩红怒不可遏:“霍秦川,霍秦川你给我出来,你再不滚出来见我,我就撞死给你看!”

“想死多容易呀,娉姨娘你想死,霍家绝不会阻拦,但你想死在霍府前,不行;霍家的地儿岂能让你的血弄脏了,你想死在霍家大门前就休怪霍家要拦着你了。”

霍灵渠款款走到府门前,站在石阶上,拿捏着居高临下的神态环视,视线掠过众人,最终将目光落在十多年未见的娉姨娘,碾压的姿态犹若浑然天成。

“今日是我生辰,陛下陪我来霍家看看,十几年了,霍家变化不少,我霍灵渠十六年半没见过你了,娉姨娘你果然是连霍秦川都不看在眼里了呀。”

场面安静下来,不太笨的都能猜到突然出现的这位绝代美人就是以前那位流光姨娘也就是现在的霍贵妃。霍海啸和霍巨浪问安,蒋厚运大总管也率领宫人们小跑过来给娘娘请安,禁军站在原地转向行礼,几位王爷都没逃过得颔首示意下。

皇帝的贵妃,位同副后,哪怕百官之首的丞相见到贵妃都得问安,身份够贵重了,担得起在场老百姓们和王孙公子的问候,任逍不屑都没法在魏王晋王他们都颔首问好时做另类,转瞬间似乎只剩娉姨娘和她生的霍鸳娇霍鹣娇没有表示。

同是嫔妃,同是霍家的女儿,何况自己是穆国公的亲女而霍灵渠只是侄女,待遇差别显著得能直戳霍鹣娇的肺管,她愤恨得就是不肯行礼,她姐姐亦是,娉姨娘反而像被吓到了,眼底涌起难以言喻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恐慌:“你、你……”

蒋厚运要训喝被霍贵妃拦住,霍灵渠示意众人不必多礼,她身后,霍舒窈带着俩侄女、霍桑柔带着小?娃娃蹿出来,连霍蓁蓁和她哥都跟出来了。

“今日是我生辰,庆我生辰之喜,我请魏王给我送了份礼,娉姨娘想猜猜是什么吗?”霍灵渠美眸溢笑仿佛是件趣事:“这礼是跟你有关的,否则我也不会让你猜了。”

魏王淡定看她瞎掰,娉姨娘没理会,猛然迸发出异常凄厉的气势喊:“霍秦川??”即被打断,霍灵渠语调悠扬:“是你呀,今早的好戏,你以为出自谁的手笔?是我请魏王帮忙做的,把你送给?郡公,给你后半生找个归宿,不必谢恩了。”

人在看热闹、锅从天上来的魏王以为是穆国公夫人在算计的看客们:“……”

晋王、湘王、薛述聪、任逍以及等等身边众人齐刷刷看向魏王,魏王控制住脸色再凶狠瞪向比他小十岁的小弟弟湘王,直到把湘王瞪得弱弱缩回脑袋,他才在心里抓狂??

他不想背这种黑锅,这种闲事他都能应承,他得有多无聊;你和霍海啸谋划的、你就扯霍海啸啊,你用得着还帮霍海啸遮掩吗,你有种怎么不扯晏霁之呢?!

晏霁之同在心中腹诽:你可真有才居然还能想到把魏王拖下水,有种你报我啊!!

嬴忱璧倒是平静,此间最平淡的大概就属他这个皇帝了。

被绑着的霍超群挣扎着要冲过去打,霍鸳娇和霍鹣娇惊愣住,她们的生母都安静,唯独她双眼瞪得像活见鬼。看客们猜她会如何抗击,可等好一会儿她都没反应。

霍灵渠抬手理理垂落在耳畔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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