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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第9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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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忱璧沉吟片刻,没跟晏霁之探讨只带他去长春宫给太后请安,皇帝原本没打算过来,怕他留着会让贵妃和姐妹们相聚有些拘束;可晏霁之求见贵妃,他自是得过来。来长春宫途中收到霍家最新的消息,他真没多想就猜是穆国公夫人了,唉。

皇帝迈进长春宫正殿,给太后请过安,霍灵渠即提出要求,她午后想回趟霍家。

“贵妃,朕刚收到消息,海啸在给庶弟分家,霍家今日有得闹了,你再去,不妥。”

“有何不妥?”霍灵渠不赞成:“哪怕霍家会被闹得鸡飞狗跳还能没个我待的地儿吗?何况今日乃我生辰,就算不回家,我想出宫走走看看宫外的鲜活都不行吗?”

霍太后直接做主:“好了皇帝,用过午膳,你就陪贵妃出宫走走权当庆贵妃生辰了。”

“好,母后,朕午后就陪贵妃出宫转转。”嬴忱璧没再反对,温和应下,吩咐蒋厚运:“使个宫人在外候着,霍枫叶他们若是两刻钟内还不到,就传膳吧,就算霍家闹出了点事,可今日毕竟是贵妃的生辰,没得来这么晚的理儿。”

大总管领命退下,霍灵渠要反驳被她姑母阻截了,霍太后附和:“是不像话,到底是来给贵妃祝寿还是来长春宫蹭饭?”其实霍太后对这群不着调的来得早来得晚没多大所谓,但踩着午膳的时辰不摆明是没把贵妃放在心上,能叫她没脾气吗?

霍灵渠想打圆场又被抢前,晏霁之笑着缓和:“太后,根据霍家的消息,霍二姑奶奶想求父亲宽解反被穆国公叫奴婢们把她绑起来扔出府去,穆国公又是今日就要给那庶子分家,想来对舒窈和雄鹰他们都是新奇,会留在霍家多看会儿也是情有可原。”

“什么情有可原?”霍太后不肯买账:“他们又不是没见过霍鸳娇被绑起来扔柴房里,何况是霍秦川在盛怒当头时把霍鸳娇绑了扔出府,值当什么新奇?”

“霍鸳娇出阁前还被穆国公绑起来关在柴房里过?”晏霁之觉得新鲜了,看向皇帝,嬴忱璧同样觉得意外:“母后,这霍二姑奶奶因何事竟惹穆国公那么震怒呀?”

霍太后端茶盅喝茶,懒得回答皇帝的蠢问题。霍灵渠解释:“陛下,是我童年在霍家时娉姨娘和霍鸳娇跟我争谁是霍秦川的心尖尖,大伯对她们禁足、打手心板、掌嘴都罚过了还认不清,只能把她们绑起来扔在柴房里,当年都把她们绑过好几回的。

真不是我想惩戒她们,实在是娉姨娘和霍鸳娇太能闹腾,把她们放出柴房,没个半年,她们又能作妖,我八岁前差不多每年都要把她们绑起来扔在柴房里关两三回。”

晏霁之和皇帝对视眼,他提示:“贵妃,您是侄女,跟人家的宠妾女儿争谁是穆国公的心尖尖是不是争错了,您不是应该争做你父亲霍漓江的心尖尖吗?”

“你有意见呀?”霍灵渠浑然副你有意见就给我闭嘴的霸道宣告:“是伯父又怎么啦,大姐争不过庶妹和爹的小妾当然只能由我来争,我不争难道由着她们在霍家闹腾个没完吗?霍漓江的心尖尖就是我,独独我一个,难道我还要跟我自己争谁得父亲疼爱吗?”

“看来灵渠你赢得很彻底。”晏霁之由衷点评,霍灵渠扬扬小脑袋,骄傲笑:“当然啦,我问大伯,在他心里是我重要还是娉姨娘和她生的两个姑娘重要?霍秦川就宣告,娉姨娘和霍鸳娇霍鹣娇加起来连我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我就是他霍秦川的心尖尖。”

晏霁之再和皇帝对视眼,感观真是莫名奇怪:“那么,舒窈得到了什么答案?”

“哦,大姐呀,大姐问大伯是她重要还是娉姨娘霍鸳娇霍鹣娇重要?大伯说,霍舒窈你就不知体谅你爹怜惜宠妾的心吗?你这不孝女,哼!”霍灵渠同情:“大姐很郁闷。”

“是的,舒窈真悲催。”晏霁之很赞同。

被同情的霍舒窈心情舒畅地领着堂妹走在前来长春宫的宫道上,托霍贵妃之前闹着要跟皇帝同归于尽的福,霍桑柔进皇宫来,沿路遇到的宫人们都没谁敢对她指指点点。

但霍桑柔真是要被皇宫的巍峨广阔给大瞎眼了呀:“这皇宫到底是有多大?”

“五千五百亩。”霍舒窈告知这走晕乎的堂妹,霍桑柔被吓到了:“什么,五千五百亩?我的小院是一亩半,五千五百亩得多大,这么大个地方要走几天才能走遍啊?”

“你走几天都走不完,你会迷路的。”霍舒窈真没鄙视傻样的堂妹而是据实推测,霍桑柔想着让她快走晕的宫道赞同:“呃,对对对,这么大地方,我自己走肯定迷路。”

小?娃娃走得累还由霍桑柔、霍枫叶和霍三少奶奶轮流抱着走过段。他们紧走慢走得,总算是赶在皇帝限定的末点赶到了长春宫,霍桑柔拍拍脑袋,牵着小?跨过高高的门槛,抬眼就看见姐姐小跑来,她高兴得连忙抱起小?迎上去:“姐??”

“还好,都没见瘦。”霍灵渠美眸溢满笑,给妹妹理理秀发,接过小?来抱,看见走过来的小叔和堂姐堂弟们,温柔道:“先进殿给太后请安吧,陛下也在,就要传膳了。”

霍枫叶应好,终于这么近地看着霍灵渠,终于能说上话了,霍枫叶眼神出奇温暖。

霍桑柔抓着她姐姐的衣袖有点忐忑,毕竟是参见皇帝和皇太后,平头老百姓见皇帝和皇太后谁不怕,就算回归霍家了,她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同,她看待自己就是个小老百姓,老百姓对皇宫对皇帝的畏惧就像是深深刻在骨血里。

进殿请安,霍桑柔看他们跪,她跟着跪;看他们起,她也站起。

霍灵渠帮着小?跪下来作揖请安再扶着小?站起来,霍太后吩咐婢女去把她给五侄女和小娃的见面礼取来。正徽帝嬴忱璧注视着这娃娃,眸色渐深:“贵妃带孩子进前来,让朕仔细瞧瞧。”他语毕看贵妃有犹豫,安抚道:“贵妃放心,朕不会吓孩子的。”

霍灵渠只得牵着小?往前走,霍桑柔可算敢抬头,看眼皇帝陛下,她悄悄拍她的心脏,原来这人真是皇帝呀。她转过视线瞟向传言中的皇太后姑母,瞧一眼就觉得这太后可真年轻好像才三十岁出头,真的能有个二十多岁的皇帝儿子吗?

皇帝嬴忱璧审视这孩子片刻,审视得小?娃娃感觉害怕地抱紧姨母,霍灵渠频频皱眉:“陛下?”她话语未尽被晏霁之打断:“陛下可是担心会有流言窜出,就是会有那么几个不知死活的敢想污蔑这孩子是贵妃所生只是交给妹妹养而已?”

殿内倏然沉寂,霍桑柔惊悚,霍枫叶神情微变,霍太后和霍雄鹰姐弟同嚷:“什么?”

嬴忱璧认同:“捕风捉影颠倒黑白,朕的确忧虑会有恶语流窜影射贵妃。”

霍灵渠沉默地抱住小?抚慰娃娃,霍太后怒然拍桌:“荒谬!本宫看哪个不知死活的敢污蔑我灵儿,皇帝,若有人都胆敢污蔑贵妃进宫前生养过还能容忍宽恕吗?谁敢放肆,你就给母后杀,有一个杀一个,有一百个就杀一百,母后看还有谁敢给贵妃泼脏水。”

霍桑柔被震撼了,都不知道这皇太后是人好毕竟对她姐挺好还是让人觉得恐怖呀。

晏霁之愣下真想赞霍太后够强悍,霍灵渠心酸酸得,明知该劝都不想在此时和全心全意疼爱呵护她的姑母唱反调,姑母是真的拿她当亲女儿疼爱,以前是,现在是,从来都是。

“母后,杀戮过重恐又会被揣测是做贼心虚。”嬴忱璧笑言宽慰:“重刑足矣。”

“陛下,臣有一言,恳请陛下屏退左右。”晏霁之郑重道,皇帝便挥挥手,大总管率众告退,晏霁之再道:“今早霍家闹出的丑闻,霍家定会咬死是这娉姨娘耐不住寂寞,臣现下觉得不如就由贵妃出面背下算计这娉姨娘的黑锅。

陛下应该还记得册封贵妃的宫宴上霍鸳娇和霍秀仪姐妹俩辱骂贵妃的污言秽语,日前,贵妃因残花败柳四字就能闹同归于尽,凭什么放过她们?贵妃有理由做此事。

有两例警戒在前,陛下您再传下口谕,若有谁胆敢捕风捉影编排污蔑贵妃,赐死不恕。如此三重警示,若有人再敢犯禁,便是阎王难救寻死鬼,死不足惜了。”

霍雄鹰腹诽这家伙坏他贵妃姐姐的名声又难反对只好算了,霍家堂姐妹仨则都感觉好像没什么感触。正徽帝嬴忱璧思量下应好,晏霁之谢过恩再对霍枫叶说:“还得烦请四老爷和姨夫费些心思保护五姑娘,有些事总归不得不防。”

霍桑柔都没意识到他们说的五姑娘是在指她,霍枫叶还谢:“谢英王世子提点,霍家自会保护好桑柔。”她奇怪地眨眨眼,不解道:“保护我做什么,要防什么?”

“防范霍鸳娇姐妹乃至好事者挑唆他们来报复你,贵妃出面担下是她算计娉姨娘,对方能善罢甘休吗?若是不能,他们定然要还击;贵妃在皇宫里,他们难以对付贵妃,很容易想还击贵妃的胞妹也就是五姑娘你。”晏霁之警示:“今天以后你会很危险。”

霍灵渠神色渐深沉,霍桑柔大咧咧没知觉:“能有多危险,他们还能想杀我?”

“是名节。”晏霁之说。

“哎呀我本来就没有名节。”霍桑柔摆摆手不在意:“这算什么危险?”

“桑柔!”霍枫叶告诫:“你回归霍家前的往事和你回归霍家后是两回事,你现在是霍家尚未出阁的五姑娘,你当然有名节,你的名节更不是小事,今后要注意措辞谨言慎行。”

霍桑柔看看姐姐郁闷应声,皇帝终结话题:“母后,午膳的时辰了,传膳吧。”

下刻,有宫人匆匆进殿来禀告,霍秀仪求见,伴着她话音传入的是殿外哄乱的吵闹声和高嚷着喊姑母,霍太后不猜都知道是霍鹣娇想不经通传就闯进来。

“让她回芷筠斋。”霍太后嫌烦躁,皇帝又添句:“近期留意芷筠斋的宫人出入。”

晏霁之走到霍雄鹰身侧问穆国公可还有态度摆出来?霍雄鹰斜他眼,冷哼声,拿足腔调再说出他爹对?郡公的要求,晏霁之讶然:“莫非穆国公不想管霍鸳娇了?”

“你没瞎猜吧?”霍雄鹰巴不得那样但不想胡乱高兴省得失望,霍舒窈被吸引过注意,晏霁之佐证道:“对霍鸳娇,不得休妻,假若穆国公还肯管霍鸳娇,可能会有这种要求吗?除非是他不想再管,防着?郡公府休妻。”

“难道这爹真想下血本了?”霍雄鹰两眼放光还没高兴起来就被打断了,霍秀仪霍鹣娇硬是突破宫人们的阻扰闯进正殿里,她刚喊姑母,霍太后陡然怒起,抄茶盏砸了,指着跟进来的宫婢训:“你们干什么吃的,拖下去,押回芷筠斋禁足。”

“姑母?”霍鹣娇往前跑被大群宫娥死拽住拖去殿外,太后发怒,谁还敢跟她客气。

霍桑柔就看着这个霍秀仪被像拔河似的被拖去殿外,她想到了拿麻绳套野猪,猪拼命想往前跑可被人拿麻绳套着,费尽全力还是徒劳,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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