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7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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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位太妃裁剪掉四名宫婢合计有二百多人,轮到放出宫的宫人们,愿意的利落些,不情愿的拖泥带水慢吞吞,毕竟出宫后若前路迷茫还不如留在皇宫好;但总归没受到什么阻碍,霍雄鹰这趟差办得顺利。
相比霍雄鹰,步昂在椒房殿进展得就辛苦多了,主要在于皇后娘娘暴怒。
郭皇后恨得都要把牙龈咬出血了,窝囊废,这窝囊废为讨好霍家竟然要杖刑她的皇儿,这种窝囊废活着还有什么用?!她真恨不得这废物丈夫明日就驾崩算了,憋怒到极点时长春宫又要来找事,长春宫一百多个宫婢都是死的吗还要她来给太后做羹汤?!
椒房殿没有安宁,宫中消息传出,建威侯府同样被搅得近乎整座府邸鸡犬不宁,霍家有过之而无不及,连霍擎老太爷都被拽回后院坐镇。
霍家各房老爷和夫人乃至少爷少奶奶和几位姑娘都聚集在老夫人正院的堂屋里,老太爷坐在上座吃枇杷,六十七岁的老夫人抱着曾孙女同坐在上首;霍巨浪托着腮忧伤,他爹穆国公霍秦川似乎更忧伤,反观霍漓江,和老太爷一样,在吃水果。
堂屋里,霍桑柔简直要上房揭瓦,当然,只凭她闹腾不出这样大的阵仗,主要是霍枫叶和霍海啸这位世子爷在陪着闹;且,霍枫叶自幼养在老夫人膝下,霍海啸乃嫡嫡亲的长孙,霍桑柔就罢了,他俩可真是一点没顾忌地往老太太心窝里戳。
霍振羽和霍蓁蓁一同站在父母身后,霍振羽看这堂兄的假模假样在心中冷笑,一个是亲祖母一个是隔十多年才刚重逢的堂妹,谁亲谁疏还用比吗?他爹都还没说什么,用得着他个隔房堂兄来出头吗?这想讨好贵妃的嘴脸也不嫌虚伪。
而对于穆国公的四女儿、府中的六姑娘,看着向来冷峻的嫡兄一反常态,只想着嫡长兄想必很疼爱贵妃堂妹吧,那位素未谋面的三堂姐。
霍秦川忧伤兼无聊地默数过两遍两百个数,耐性用尽,在心里在腹诽这老爹和霍漓江绝对是故意耗着等着他来出头:“行了,看霍漓江多平淡,你们还有啥好闹的?”
霍漓江瞟他眼,这哥绝对故意的。果然,霍桑柔当即被牵引过来转移攻击:“你、你你你你居然像个没事人,我姐还说你最疼她,你这爹就是这样疼爱我姐姐的吗?”
“你姐姐不怕蛇。”霍漓江懒撒撒搭腔:“不就是一条蛇嘛,有什么大不了?”
“什么,你说什么,有什么大不了?”霍桑柔犹如猫被踩到猫尾巴般炸毛:“突然冒出条长虫来不得把人吓死啊,想想都让人觉得恐怖,你居然说没什么大不了?
况且若是蛇有毒怎么办,若是他们在夜里放蛇就更糟糕了,而且这是条蛇的事吗?自从我姐姐进宫以来都已经被欺负过多少回了,现在放蛇,过些天是不是都要放毒放刀剑了啊,你居然还说没什么大不了,我看你根本就不关心我姐姐。”
霍振羽欲出面被母亲拽住,霍海啸道:“桑柔,叔叔是不拘小节,但五妹有一点说的很中肯,灵渠进宫还没一个月就已经被欺负过几回,都敢往贵妃的寝殿里放蛇,他们还有什么事不敢做,这还能轻轻揭过吗?”
霍舒窈迈进门槛就撞到长兄在发飙,把怒火压压,挪到她娘身边。
穆国公霍秦川说:“陛下已经处置了,大皇子都被打板子了,咱家该进宫请罪谢恩。”
“什么,还请罪还谢恩?”霍桑柔瞪圆眼眸几乎要一蹦三尺高:“谢个??”剩下的大堆话全被两个堂嫂捂住,霍二奶奶无奈:“五妹妹,大皇子何等尊贵呀,被罚杖责禁足,这是陛下疼爱贵妃是皇恩浩荡,霍家当然要进宫请罪谢恩。”
“大不敬是死罪啊,丫头。”吃完水果,霍老太爷闲着就下下场:“你图痛快,不过脑子地乱飚话,瞧这屋里这么多人,传出去,你有几颗脑袋能砍,不想活了?”
啊啊啊啊啊啊,气死她了!霍桑柔双手捏拳头憋屈地压住要冲出身体的暴怒:“反正,反正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姐姐被这样欺负,我绝对不能就这样算了。”
“对!”霍枫叶坚定赞同,霍秦川摩拳霍霍斥责:“好啦,霍枫叶,你做叔叔的就不要再跟这俩小辈瞎起哄了。”旋即就被反驳:“爹,什么叫瞎起哄?”
“好了,霍海啸,你爹忍你很久了。”霍秦川麻溜打断谴责:“你看看祖母多大岁数了,你看看祖母鬓角的白头发,你怎么好意思怎么能忍心再闹?”
霍海啸丝毫没愧意地婉转:“灵渠若有闪失,二叔您能把建威侯府老少都捅了吧?”
霍漓江配合地嗯,霍桑柔愣下瞧他,霍巨浪默默捂脸,霍秦川瞬间站起:“好了,爹我要进宫向陛下请罪谢恩了,你们自己看着办。霍漓江,我们走!”
穆国公霍秦川溜之大吉,霍漓江站起来悠哉哉跟着,霍舒窈和霍蓁蓁看得傻眼,连国公夫人崔氏都想捂脸了。霍桑柔自然更差点傻眼,居然就这样走了,搞什么呀,她愣下急忙要去追时又被堂嫂们拉住,老太爷吩咐:“好了好了,散吧。”
霍桑柔憋屈地再捏拳头,国公夫人率众告退又令二儿媳和三儿媳送五姑娘回屋。
刚退出堂屋,霍海啸大步往前走很快把这大家子甩在身后,霍枫叶紧随其后;霍舒窈悄咪咪猫步走到二哥身边,霍巨浪随口奇怪:“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舒窈姐姐又觉得好像也没啥可说,摇摇头:“没,没什么,没事啊。”
而继霍秦川哥俩漓江出府、霍海啸出府之后,第三批出府的霍家二夫人佟梦姿,她带着儿女们要回趟娘家。与此同时皇宫的步昂统领终于完成差事,在御前禀奏。
“晌午时太后传召皇后娘娘说想喝儿媳妇亲手烹调的蛇羹,皇后事多烦扰便没有理会,太后又派女官率领宫人去椒房殿,要求娘娘跪听《女诫》训示,再去长春宫请罪;皇后娘娘不愿意应允,椒房殿和长春宫的宫人大起冲突僵持不下。”
故,办完差事,步统领还得揽份差事在皇帝御前请罪:“恭请陛下裁决。”
“裁决?”正徽帝嬴忱璧想发笑,原来他自问清楚郭皇后的秉性都高估她了,郭氏是既不知婆母给儿媳妇立规矩为何物更连儿媳妇对婆母应有的孝敬都不知了。
又是违抗皇帝旨意又是对抗太后婆母,郭皇后可真是随心所欲。皇帝刹那间涌起愤怒,他这些年到底在宽容些什么货色,他眼瞎心盲头脑昏聩了吗?!
“此事还需朕来裁决?”嬴忱璧哼笑声即冷冷传令:“厚运,你亲自去传朕口谕:看来郭皇后做皇后这几年过得当真安逸,安逸得连做儿媳妇的本份都抛诸脑后了。
椒房殿管事不思规劝皇后孝敬婆母反而任由皇后不孝,其心可诛,念在初犯,杖刑三十以儆效尤。皇后聆听过《女诫》训示,厚运你亲自送皇后去长春宫赔罪。”
御前总管蒋厚运应得毫不含糊,心里可打哆嗦,陛下这像是要厌弃皇后呀。
步统领同样有此感觉,同样没有任何惊讶疑虑的情绪表现出来,恭敬地再呈上个竹筒;是椒房殿的眼线呈报,不敢口述,只能将内容笔述好禀呈陛下,他也没看过。
嬴忱璧从竹筒里取出纸片,慢条斯理详细看遍,哪怕不阅览都清楚会是些什么内容。
一道黑影自橙黄的帷幔后面闪现跪地,是皇帝的暗卫。嬴忱璧启用暗卫就是想知道哪位太妃在背后教唆大皇子,他没有把握,不然就给贵妃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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