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51章(2 / 2)
晏霁之:“……”……果然是霍擎的宝贝孙女,胡搅蛮缠绝对得真传了。
绝没想到过此情此景的晏某人默念十遍忍再制住她,气馁道:“你说,我哪里欺负你,你可是想把晏家搞垮,你这么恩将仇报,我都没觉得委屈你有什么可委屈?”
“你故意不避孕让我怀胎难道不是报复吗?”
霍灵渠当然感觉委屈,就算这显得很矫情又如何,她为何不能觉得委屈:“我愿意打掉自己的亲骨肉吗?我愿意沾自己孩儿的血吗,难道我就铁石心肠不会痛苦难过吗?”
或许多年耳鬓厮磨的亲密到底不同,或许多年疼惜呵护在潜移默化中滋生的信赖贴近,哪怕再多冲突也难挡这自然流露的‘倚仗’,哪怕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心总是最真诚的,总会选择在最毫无保留的人面前恣意放纵,一如被偏爱会有恃无恐,因为无理取闹也有人宠你;在外受欺负要回到家再哭,因为家里才有爱护。
晏霁之同样没察觉,只能把细作暂且翻篇,冷言相讥她的虚伪:“痛苦难过你不照样狠得下心肠打胎?你想惺惺作态也行啊,我替我孩儿谢谢你。”
霍灵渠受不得这种腔调,至少此刻绝忍不住,气哭着跟他对呛:“你摆什么慈父样,你又比我好吗,你真疼爱孩儿你能明知我不愿意生还让我怀孕吗?”
“对,我不该存侥幸,你就是个铁石心肠的女人。”晏霁之嗤笑:“看我对你多好,你明明心狠手辣还想惺惺作态以图良心安稳,我都给你提供机会了。明天,我就在关雎宫里盯着你流掉我的骨血,然后再看你虚弱瘫倒在皇帝怀里,怎样?”
“你混蛋!”霍灵渠破声骂,抄起扔在旁的绣枕继续打他,晏霁之憋屈躲避顺便防守,床帏间折腾出的响动猛增,以致屋外传进三遍禀告,他俩才听到。
“传令笛生和箫生各往霍家和佟家请霍巨浪夫妇和佟梦佶夫妇来把人领走。”
寝屋外,向来沉稳的朱楼耳根红透,得到命令快速撤退,疾步到廊前散散热就去传话,搬把矮凳坐在廊前做绣活的绿岫见状有眼色的招呼众婢女准备热水花瓣和香露。
当寝屋里传出吩咐要热水,在外的婢女们麻溜就绪,都是做惯的事,送过热水退出里间等过一刻钟再进屋更换床单被褥撒香露以及换茶水糕点瓜果,打理好房间后退出。
清清淡淡的玫瑰香气息飘散,阳光寻觅芳踪踏出悠扬的曲调,寝屋里终于又雅静起来。
鸳鸯浴毕,晏霁之抱霍灵渠回床里,虽然打了场,但他俩要热水沐浴真不是打架闹的,否则怎么会洗鸳鸯浴?不得不说男女在床帏中打闹真容易殊途同归。
“当年寻回京为何找魏王求庇护?”晏霁之问,彼此相拥而卧还算和谐,霍灵渠反问:“你何时知晓我是细作,你又怎么知道魏王以为我们之间还清白?”
“正徽二年我才碰你,在此前魏王已经陆续撤掉埋在府里的暗钉,难道你还能主动向他禀告我们的闺帏中事吗?况且你从来没有向他要过避子药,他怎么想显而易见。”
晏霁之抬手摩挲她娇嫩的唇瓣,温柔覆住,吻大半刻钟还在腻歪,霍灵渠推开这男人说:“我没找他,我找的是大哥哥,我是说悼太子。
我当时想先找大哥哥,如果大哥哥不愿意帮我,我再找三叔霍银湖。倘若三叔也觉得为难那就找大伯母或者二哥巨浪。我所求不多,只是想有个安稳住处和能够维持生计的银两,我想这点要求对他们不算难事总不会都拒绝我的。”
“悼太子?”晏霁之恍然,是悼太子生前把她们姐妹转托付给同胞亲弟魏王照顾,难怪她会说当年寻求庇护的那位过世了,还真是已经去世。
“你的求助对象中没有霍海啸吗?”他纯粹好奇:“他疼爱你如亲妹妹,又是嫡长孙比起巨浪和霍银湖会少许多顾虑,你找海啸才更有保障吧,为何都没考虑他?”
“我猜想大哥不能容忍更不会按我的意愿办,极有可能他会带我回家里把事情捅破。”霍灵渠抿抿唇有点眼酸:“就像若是找爹爹就等于回家,找大哥,我赌不起就不能找。”
晏霁之叹息声,抚抚她的脸颊,问:“魏王对你好吗?”
“好,锦衣玉食娇生惯养。”霍灵渠黯然垂眸,晏霁之追问:“魏王应该很清楚你的价值,他若纳你为侧妃想从霍家拿多少好处没有,他让你做细作完全是浪费,为何不纳你?”
“总得我愿意。”霍灵渠木然道:“就像我不想生,你让我怀胎,我也能打掉这胎儿。”
“算你狠!”晏霁之凉凉恭维,霍灵渠悲辛反讽:“没你狠,我有身孕,你都没点顾忌。我想打胎至少我会觉得疼,你有心疼孩儿吗?倘若这胎因房事流掉,当真有始有终。”
晏霁之服气:“你都要打胎也好意思谴责我不心疼孩儿吗?!”话音落,屋外响起禀告,他揉揉太阳穴平添丝烦躁,吻吻美人问:“要么你去把他们打发走?”
霍灵渠拉拉锦被,闭眼睡回笼觉。
“你没怀孕,我没让你怀孕只是让你月信推迟而已。”原本还想多瞒一两个时辰,面对外来的麻烦只得退让,晏霁之振振有词:“你不想想明天才册封贵妃,若是你前天就来月信,我只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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