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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4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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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巨浪也回头看眼,堂弟在走神,他才劝:“叔叔知道后我们家会闹得天翻地覆,我和晏霁之已经谈妥,我们私下给妹子把仇报了不比闹得阖家不宁好吗?妹妹自己都是这意思,否则她能不回家吗?”

“这是毒瘤,发现家中长出毒瘤却因怕除掉会闹得阖家难安就继续捂着岂非祸害更大?更何况是咱家的掌上明珠遭罪十多年,这能忍?”霍海啸嗤笑:“那还谋什么前程,你我和父亲叔叔们还不如辞官去乡野务农。”

霍巨浪头疼,斟酌道:“这样,贵妃落定以后我给你答复,不差这几天,我考虑考虑,你也再深想想别冲动,毕竟这不仅会阖家难安还牵涉到弟弟妹妹的一生。”

霍海啸答应:“好。”

英王府前热闹散尽,围观的百姓三五成群走开,威严肃穆的府门前逐渐恢复开阔敞亮。

明媚的阳光刻进未时泛起丝丝灼目,繁花嫣红娇艳映在春景盛放处,众多本家们走过盛映着姹紫嫣红的雕栏玉砌告辞离开,英王妃心情倍儿棒地带俩庶子送过本家们出府,刚走到照壁,看见丫鬟品墨急匆匆来禀告:钟姨娘跪在岚瑟居外求见。

不用猜都知道什么事,可比起能让那批眼中钉肉中刺滚蛋,表侄女的哀求几乎能忽略,英王妃怎样都不可能在这种紧要关头为个表侄女就倒向帮长房啊:“让钟姨娘安心陪裴氏收拾箱笼,天黑前要出府的,可别耽搁了。”

隐在暗处的姐弟俩目送英王妃和晏如瑰他们走远消失了才从暗处走出,晏明?苦笑:“是我糊涂了,王妃再蠢也不可能在这事犯蠢。”

“我去求父亲,我就跪在父亲的书房外相求,父亲疼爱幼蘅会愿意给个准话的。好歹是外甥女的亲事且又没妨碍他,世子还能为这点事再和父亲硬杠吗?大姐你放心,离府前,我们必定能为幼蘅的亲事求到个着落。”

“真的非走不可吗?”晏明?红肿的眼中又沁出泪花:“爹已经挑明,我们不会再逾越,我们只在明面上冒犯了一回,而今全府皆知世子爷的地位不可撼动,你对他毫无威胁,他就真的不能宽恕这回容我们继续留在府中吗?现在走是要我们半条命啊。”

晏明潜握紧拳头,垂眸压抑:“我不知道。”

“大哥,大姐??”晏明绾疾跑过来,扶腰喘气道:“姨娘刚醒来就冲出院要去找世子,她现在跪在蔚然居外磕头,还说了愿意拿自己的命请世子息怒恕罪,怎么办?”

年长的姐弟俩相视眼看尽彼此眼中的计较,晏明潜苦涩道:“试试吧。”

贾侧妃再过几月就满五十岁了,英王也已经有将近十年没在她的屋里留宿过,但她生的大爷和两位姑奶奶得宠,她在府中依然得享优渥生活,在英王面前也有情分和脸面。

猛然接到要离府的消息时她根本不信,确定消息是真的后她硬生生吐了血昏倒,在王府三十多年,她就没想过会再离府何况是被逐出府,尤其是要把长房和两位姑奶奶全部送走,这是要把他们从英王府连根拔起啊,叫她怎么能受得了?

蔚然居是世子住处,富丽堂皇自不必说,不过流光姨娘进门后,世子爷反而在流光小筑住得多,今次原流光小筑的奴婢全部涌进蔚然居,这院里倒是许久没这么热闹过,等贾侧妃跑来跪着磕头,院里院外的就更热闹了。

三两枝红杏探出院墙,红艳艳的杏花瓣绽放在阳光下,在青砖碧瓦间格外夺目,贾侧妃跪在院前磕得额头破皮冒出血珠却不知要比墙头的红杏醒目多少,奉命请贾侧妃返回的奴婢们纷纷头疼,朱楼几经犹豫还是进院里去再禀告。

“奴婢们无能,劝不动贾侧妃回;贾侧妃她磕得额头出血了,还请世子示下。”

晏霁之慢条斯理地夹筷鲜笋,仍不置片语;贾侧妃过来跪在院外磕头时他俩刚用午膳,让下人们请贾侧妃回的命令是霍灵渠吩咐,晏霁之只当没听到。

现在午膳还没吃完又出了点事,霍灵渠心底叹气,看他仍不理会,再做主:“派人去请大姑奶奶和徐侧妃来,若是她二位也还在用膳,就等她们用过膳再来扶贾侧妃走。”

朱楼领命屈膝告退,霍灵渠拿白瓷碗舀碗素高汤放在晏霁之面前,男人非但当做没看见还自己又舀碗汤喝,虽然这很幼稚,但在闹脾气的男人可能真感觉不到。在府外时晏霁之对宠妾亲密,然进府后他就没和霍灵渠说过一个字,摆明在生气怪她和自己唱反调。

霍灵渠当然清楚,如何应对更清楚;在他要闹脾气时解释或撒娇没用,只能哄着,哄到估摸他能气顺些或者能消气些时再掰扯。

晏霁之傲娇不理会这女人献殷勤,用过午膳,他端茶盅喝两口香茗就往水榭弹琴。

一般情况,他只有心情很好有雅致或心情差到要哄时才会闲来无事弹琴,霍灵渠叹息,真觉得他这幼稚劲儿像还六岁半,这不等同说‘你惹我生气,我心情很差快来哄我。’

让绿岫取来琵琶,霍灵渠抱着琵琶追到水榭坐在鹅颈椅里,她刚调下音,朱楼匆匆跨过石阶走进水榭禀告:“世子、姨娘,大姑奶奶和徐侧妃过来后还没劝动贾侧妃回去,二姑奶奶就带众表少爷和表姑娘们赶了过来。

现在贾侧妃在磕头,两位姑奶奶率众跪在院外求世子慈悲宽恕贾侧妃,还求世子恩德给他们条活路莫再阻拦王爷给幼蘅表姑娘安排亲事。徐侧妃悄悄告诉奴婢,大爷也跪在王爷的书房外求。奴婢们无能办事不力,请世子责罚。”

晏霁之老神在在弹琴,霍灵渠只能再代为做主:“去请三爷和四爷来,你们都下去吧,两位爷到了再来禀告。”

众婢女告退,水榭里只他们二人,霍灵渠放掉琵琶走到男人身侧落座,伸手怀抱他知会:“你若还不想理会那我就做主了,要是这事处理得又令你不满,你可不可能多生气。”

晏霁之高冷地推开这女人,站起身往水榭外走,霍灵渠好脾气地叮咛:“午膳清淡,怕你没滋味,我吩咐了小厨房准备炙羊肉再备盘琥珀核桃仁做零嘴,你记得尝尝。”

伴着话音走远,晏霁之在心里冷哼,拿吃食打发他,这女人当他五六岁的孩童吗?

丫鬟进水榭禀告三爷四爷到了,霍灵渠站起来往院外走,边走边回想准备好的腹稿,又担心流光姨娘妾室身份镇不住场而特意多带奴婢壮威势。行至院门门槛前,直冲冲迎见一两丈外那群妇孺幼童跪地哭成堆,旁人要劝也不能。

饶是有心里准备,霍灵渠都被这乱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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