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2 / 2)
“三爷都对妾身自称小弟,不见到世子怕不会罢休;况且三爷背后还有王爷,您总推拒未免伤父子情分,要么您就去见见?”
“他倒是舍得下脸。”晏霁之随意道,霍灵渠柔声劝:“毕竟大爷得王爷器重,四爷五爷有王爷疼爱,他们三位又都是侧妃所出,唯独三爷夹在中间少得关注,应该也难做,您亲自见一面给句话让他交差又何妨?”
晏霁之伸手抚抚宠妾水嫩的脸蛋,嗤笑道:“京畿东城都指挥使上月调任,空缺还没补,会点功夫的正五品官谁不眼馋?晏明潜在刑部郎中的位置上好几年,对此志在必得,王爷再三叫我商量为的是想办法帮他升官。”
“可薛驸马病情尚未明朗,他家能轻易罢休吗?”霍灵渠存疑:“眼前的情况,薛家不打击报复已然留情面,还能放任让大爷升官?”
“只要英王府愿意给出足够的好处,不是给薛家而是送给皇帝。一旦薛驸马治不好,两家再难调和只剩撕破脸;为晏明潜拿到东城都指挥使一职,就是英王府的态度,不惧你死我活,所以王爷想要让世子同意。”
晏霁之指腹点点她的唇瓣,拿过她的丝帕给她擦掉口脂,霍灵渠越听越糊涂:“显国公府可是平原大长公主和乐邑长公主的夫家,皇帝能向着英王府?”
“皇帝登基前是霍太后的养子还得看霍家脸色过活,太上皇禅位至今都不肯放掉大权,京畿手眼通天的权贵世家有几家会不是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拔掉这些刺,皇帝收拢权柄,何乐而不为?最是无情帝王家,姑母和妹妹算什么。”
“世子不觉得奇怪吗,四年前太上皇为何执意要禅位?”霍灵渠真的不可思议,晏霁之眼波流转,雅然笑意如镜中花水中月难以捉摸:“可能因为害怕,一成不变的轨迹容易失控,太上皇也许是世间最害怕失控之人。”
“害怕、失控?”霍灵渠彻底没懂,要追问时她束腰的丝带被扯掉,连忙按住他提醒:“三爷还在花厅等着呢,你好歹给庶弟个回信呀。”
晏霁之扬声唤朱楼吩咐:“找笛生拿本世子昨日留在书房的信笺交给三爷转呈王爷。”
“是,世子。”作为贴心顺意的大丫鬟,告退时朱楼顺手关上内室房门,落在霍灵渠眼中叫她羞得脸颊飞霞,要制止阻拦,可惜娇侬软语只尽数消弭在红绡暖帐间。
日近薄暮,晏霁之衣冠楚楚地走出流光小筑,去前院英王的书房找老爹谈。
“舍得离开温柔乡了?”
英王爷晏墉得知世子荒唐都不得不按压正事先训他:“这都要酉时了,眨眨眼就会天黑,你此时出屋多煞风景,世子爷怎能如此不解风情?”
“怕在府里待整日都不去给王妃请安,母亲要冲进流光小筑找茬。”晏霁之弯弯唇揶揄:“流光脸皮薄,倘若被母亲把我俩堵在床帏,她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呵!”王爷被气得差点翻白眼,没好气道:“看来这娼妓出身的小妾真有本事,让你把少年时要死要活的情殇都给放下了?”
晏霁之神情陡变,垂眸未语;英王晏墉见此不由叹气,语调也变温和:“爹知道你眼光高,你娘给你挑的妾室通房都不能入你的眼,可霁儿你想过没有,你娶媳妇之后如果还那么宠流光姨娘,你媳妇能忍吗,你的后院还能安稳吗?”
“弱冠时我立誓将在而立之年娶妻,世事无常,谁又能知三四年后会是怎样的景象?”
“你自己心里有数最好!”晏墉从桌案角堆书中抽出信笺拍在书桌上:“什么意思?”
信纸上七个字:密州府尹肖克谋。晏霁之拾起信纸扫过眼,淡淡道:“爹爹心里明白,谁惹出的祸事?非但不追究他还要驱动家族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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