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第82章(2 / 2)
倏忽间,他像是想起什么猛地抬头??登机口边上的电子大屏赫然显示着各个航班的时刻表以及登机口。
德国German......可恶!差点忘了该死的时刻表只写了具体的城市,他再次仔细分辨,Berlin,Munich最近的航班有到柏林和慕尼黑的,是哪班?
电光火石间,他回想起在电话里听到的那一串英文。
【Flight......fromTokyotoLondonwilltakeoffsoon.Pleasebequicktoboard......throughgateNo.42.】
那道催促登机的声音在电话背景音中极其清晰,应当是离得很近!
ToBerlin......Gate27......Gateshownat10:10
ToMunich......Gate41......Gateshownat9:30
是九点半开始登机飞往慕尼黑的航班,现在的时间是......九点半!
四十一号登机口,不过数步之遥,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几道身影蓦地朝着同一个地方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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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站在检票队伍的前端,垂头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短讯界面。刚才的两分钟里,突然收到了好几条短讯,她便立马反应过来,是他们知道了。
等她上了飞机再回吧,快轮到她检票了。
平野遥濑站在检票队伍末端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今年一家人计划去德国旅游顺便过个圣诞节,她其实并不怎么想去,德国冬天那么冷,有什么好玩的,要玩雪去北海道不就行了。
“二阶堂,你过来!”
身后传来一阵极快极乱的脚步声,她下意识回头,刚被站在候机室门口的两位风格迥异的帅哥给视觉震撼了一瞬,接着就被其中那位紫灰发眼角还有一颗泪痣的少年的一声怒喝给吓了一跳。
这么帅,结果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样子嘛......还是边上的那个温柔帅哥比较好接近,看起来像是草食系。
这两个人看起来像是要找人的样子,该不会是她在电视剧里经常看到的那种狗血戏码吧。什么女主得了绝症瞒着男主和男配偷偷出国,在出发前的最后一刻被赶上了......诶?她该不会猜对了?
哇......这就是修罗场吗,还挺养眼的,让她赶上热乎的,不虚此行了。
七海听到那声怒喝,浑身一颤,心上泛起苦涩。她又开始后悔了,与其变成这样难以收场的局面,不如在一开始就告诉他们或许更好。
还差一个人就到她检票了,算了吧,不要再让场面变得更难堪了。
她垂着头,往两条队伍的内侧迈了一小步,试图隐藏自己的存在。只是她似乎忘了,如此长的队列中,背着网球包的人只有她一个。
身后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踩在地砖上的踏步声很响,很快,她的心跳得也越来越快,仿佛要从胸腔中蹦出来。紧接着,她被一股大力硬生生从队伍里拽了出来,一路把跌跌撞撞的她拽到了登机室门口。
“二阶堂,去德国就去德国,为什么瞒着我们,啊恩?”少年的瞳孔中燃烧着怒火,看不出是以什么为燃料,愤怒,不甘,亦或是失望。
德国,职业网球协会,斋藤至的遮遮掩掩,这些词明晃晃地指向了同一个人。迹部景吾冷笑着,抓着她手腕的手愈发收紧了,死死不放。
她又要像上次一样,丢下他一个人跑去追随他了是吗。
上次的比赛也是,看到仁王变成的手冢受伤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什么世界职网的天下,什么你们的未来,说出来的话都是在欺骗。
曾经?后悔了?他看她一点都不曾后悔,山高水远也要追随着去呢。
他还说自己为她留下,显得他多么可笑。
名为嫉妒的情绪在少年的心底滋生蔓延,逐渐疯长到掩盖包裹住了一切脑中残存的理智。
他的手抓得太紧有些疼,七海忍不住皱了皱眉,却不知怎么的,没敢开口让他松开。
“迹部,松手吧。”幸村精市的声音发冷。
迹部景吾闻言嗤笑了一声,把紧握着的手松开收回。
“七海,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他的表情分明是温和的,七海却只感受到一阵阵寒意袭来,她张了张口,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
如果只说自己是为了去德国职网协会交流,他们恐怕会误以为自己是为了他而去,如果说出实情自己是为了去看病,那他们恐怕会更加放心不下,更何况,还是那样的原因。
而第三层理由,是她已经打算不顾绝对主宰的负面影响,要去踢馆世界了。这层原因更加不能说。
“我......”
“我全都要,这就是你的办法?二阶堂。”
听到迹部景吾提起那天在生日派对上的酒后戏言,七海努力辩驳:“那只是我喝醉了瞎说的......”
“只过了半个多月,你就按耐不住思念了,啊恩?”
七海终于是被这句话给狠狠挫伤了,眼底满是痛意,紧握的拳头里指甲尖一下一下地按压着掌心的肉,“不是的,我已经放下了......不说是因为......不想被误会。”
“呵,是吗......随便你吧。”少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大踏步离去。
“七海,之前说会陪着我是骗我的吗?”幸村精市浅笑着,只是这抹笑意中夹杂着太多其他的情绪。
她急急忙忙抬头回应:“不是的,手术之前我一定会赶到的!”
“好,我会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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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疲惫地闭上双眼,全然顾不得刚才那场发生在候机室的闹剧后,飞机上周围人时不时打量着她的目光。
被狠狠箍住的腕骨两侧到现在还发疼,她将右手轻覆上去,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或许是心神上过度疲乏,她居然就这样沉沉地睡着了。第二次醒来时,已快到德国。
望向窗外,飞机缓缓停泊在她熟悉的慕尼黑机场。她不能再想他们了,不如想想更加实际的事,比如听斋藤说,会有个叫赛琳娜的美女姐姐来接机,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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