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苦药难喂心病难医,旧事难忘杀机难(2 / 2)
“你没听错。”江御暮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今日我遭人挟持、淋雨生病、昏迷被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安王替我设计的一出苦肉计,目的就是让我进一步获取你的信任。”
不好意思,穆归礼,你就帮她把这口大黑锅背下来吧,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穆归衡却从她的话中找到了明显的漏洞:“可他怎么能确保我会及时发现你已失踪,又怎么能确保我一定会派人搜救?”
江御暮以不变应万变,回以一个只能自由心证的答案:“你也说了,他身上有股疯劲,疯子做事怎么会有严密的逻辑呢?今日之事,只要有一丝丝成功的可能性,他就愿意去赌了。”
穆归衡暂且接受了这个说法,又问:“你既说自己‘现在已经是安王一党’,就说明以前并不是。那么,你倒戈的时间与契机是什么?”
他看得出她的态度,更能感受到她对穆归礼真实深切的厌恶。正因如此,他并没有相信她自述“已经投靠安王”的言论。
一定有其他原因的,他想。
江御暮深吸一口气,面露自责自愧之色,回答道:“时间就在一个多时辰之前。至于契机……”
她抬起头,望向穆归衡的眼中满是担忧。
“穆归礼抓走了我弟弟,还将他囚禁起来。我若不答应替他做事,我弟弟的性命就保不住了。”
穆归衡眉头一拧,心下了然??
果如所料,她是被穆归礼威胁的。
“他要你替他做什么事?”穆归衡问。
江御暮与他眼神相接,直言道:“下毒杀你。”
穆归衡沉默片刻,避开她的眼神,问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他对她从未设防,如果她真打算在他的饮食中下毒,他定然难逃此劫。
江御暮轻轻握住他几根手指,柔声道:“因为不想你死。”
他死了,她还能去哪里找来一块如此合适的跳板呢?
穆归衡心弦一动,下意识去看她的眼睛。可她却低着头,将眼底的情绪全然藏了起来。
他不再迟疑,反握住她的那只手,却做不到心口合一,别别扭扭试探道:“你有那么多朋友,死我一个,换你弟弟活命,也挺值??”
“呸呸呸!”江御暮脸上泛起怒色,急匆匆打断他的话,“你还好意思说穆归礼疯呢?我看你们穆家人身上多少都沾点疯劲,你也不例外!怎么能如此口不择言,什么晦气话都说!”
虽然挨了她一顿骂,穆归衡的心情却比方才轻松了不少,甚至隐隐有些欢畅。
“我知错了。”他轻轻晃一晃与她交握的那只手,“我保证,以后再不说这种话了。”
江御暮抽出手,攥着被子转过身去不看他,故意嗔道:“爱说就说去,谁乐意管你!”
穆归衡拽两下她的被角,没有回应。
他微微一叹,俯身靠近她些许,问道:“你弟弟被囚禁在哪?可有什么线索?”
江御暮这才有了动作,回身摇摇头,煞有介事道:“穆归礼只让我见了他一面,确认他还活着之后,就让手下把他带走了,其余什么线索都没有。”
穆归衡慎重其事道:“我现在就去安王府找穆归礼,逼他放人之后,再杀之以除后患。”
江御暮没想到他的计划如此简单粗暴,不由一惊,连忙拽住他的衣袖,劝阻道:“万万不可!你若如此鲁莽行事,传到陛下耳中,定然难逃死罪!”
穆归衡却冲她笑了笑,安慰似的:“你不了解我父皇,他对皇子的溺爱之深,堪称荒唐。”
江御暮奇道:“怎么说?”
“你可曾听闻,我大皇兄出家为僧一事?”他问。
“有所耳闻。”她所知不多,“只听说他二十余岁时,因王妃病逝而悲伤过度,索性斩断尘缘,出家为僧了。”
穆归衡一字一顿:“不,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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