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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1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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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气自散修的兵器蔓延开,鹊妖见状,顾不得抵抗自己身上的毒素,一展翅飞到最高的树梢上,欲哭无泪地念叨起来,“各位大爷大师,我不过一只中了毒的废鸟,今日你们且饶我一命,全当我不存在。”

又愤愤道,“这下真要被这个树妖害死了,也不知队里死几个人才能把小爷我从这个鬼地方传出去……”

花妖阿珏则挪了几步,一转身蹲到赵行舟和陈时易二人身后,举手装作无奈道,“这些打打杀杀的我不在行,只得拜托二位出手,保护一下我啦。”

这讨饶一听就假。花妖说完话便站到千奕躲的那棵树下,笑盈盈地和前方打斗区划清界限。赵行舟扫了她一眼,摸不清这花妖的目的。

前面打起来了,他的视线又落回到沈钟二人的身上。观察了一番二人的打斗招式,与旁边人聊起来。

“底子不错,怎么招式搭得乱七八糟的。”赵行舟皱眉看向缠斗中的一方,“天火根修纯控位不好吗?偏要去辅修杀位,搞得现在专精不足,形散意乱。她师傅是谁?”

与赵行舟散漫的坐姿相比,陈时易端正得多,“虚微子吧。”

赵行舟恍然,“难怪。”又道,“法修教不了剑修,任凭他本事通天也不行。可惜。”

这话说得很不知天高地厚,却不想和他对话的人说话比他还不中听,“通天不至于。”

上面这两点评若是被任何一个现存的昆仑弟子听见,恐怕都恨不得将这两个狂徒逮出去,一剑捅十个对穿,方能解诋毁掌门的心头之恨。

可惜他俩不是别人,此处也无第三人能听见。

再看了三招,赵行舟问,“哎,你也是一峰之主了,怎么至今没有收徒?”

“为何要收。”陈时易面具微微转向旁侧,“换作是你你会收?”

“不好说。天火根罕见,这小姑娘又难得是个适合修控位的。若百年前我没……”赵行舟单手搓着下巴想了一下,“可惜我没那么多当师傅的耐心,收了也未必会比谢海生更负责。唉,多半是不会的。”

旁边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赵行舟手又指向另一侧,“这位倒是纯杀位了,也不知他的师傅是谁?”

“我怎么知道。”陈时易淡淡道,“真够弱的。”

“紫霄峰不是养剑的地方,你看某人那德行就知道了。”赵行舟对着钟枫离藏青色的绣纹内衬指指点点,“左右你眼下也没有徒弟,此人又是雷根,不如抽空指点一番?”

“教不了。”

散修四人杀至眼前,二人却还跟唠家常似的。赵行舟右手双指夹住挥过来的一把短剑,令那人不能抽动分毫,笑道,“不要拒绝得这样干脆。你眼下剑道造诣这么高,适当指点下后辈也没什么的,全当帮天茂一个忙呢?”

另一方两段兵器也已近身,陈时易左手虚立双指,听闻赵行舟这样说,不由得冷笑了一声,随即双指隔空轻轻一弹。

左侧袭来的二人身形一滞,瞬息间以难以捕捉的速度暴摔出去,如割草般一闪撞断了十余棵大树。

树冠相继倒下,发出轰隆的震鸣。

人没有再从林中走出来,也不知是晕了还是死了。此一举不仅令天鹰教四人停下了手,惊惧地看着这个方向,更是连同沈钟二人都陷入呆滞。

陈时易收手而坐,“教不了就是教不了。怎么,你在昆仑找张天茂帮忙的时候,没想起来我比他厉害吗?”

赵行舟:“……”

后面战局没什么悬念,沈钟二人乃金丹高阶,想打赢四个金丹初阶的修士不困难,何况对面的战意还没怎么高涨起来,就被刚刚那一下弹指弹了个稀碎。

赵行舟从叫嚣着要“一战成名”的那人手腕上收集到队牌。金光从八个人身上逐一绽开又消失,不论生死,总之是被传出去了,看得榕树上的鹊妖一阵眼红一阵眼绿。

目送最后一人被传出去,鹊妖抹了把心酸泪,“好歹给颗解毒药再走啊……”

沈钟二人在这一役中并未挂彩,便没有治疗的需求。

钟枫离看了一眼陈时易的方向,刚刚那种极度危险又莫名熟悉的感觉又卷土重来了。他欲言又止,有些错乱,开始绞尽脑汁地回忆:莫非眼前的黑衣人是竟他现世中认识的某个前辈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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