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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吃酒的那一遭,辛家那边待李鹤桢更是亲近,辛昱汀管着监察院的差事,朝廷上下,凡有检举,必是要落在监察院门内。

朝廷拨到地方的军械以次充好,无论是不是李鹤桢的授意,军器所归他协理,出了纰漏,朝廷也只拿他问责,更何况,那批残次出库签条上落的还是李鹤桢的名。

辛昱汀虽是以铁面无私、敢说敢做的莽撞劲儿闯出了一身好官声,然公允之下,还有私情。旁人的事情他自不会掺合,但关乎未来妹夫,又是闹开了有碍仕途的大罪过,检举的文书送进监察院就被他留置不发给拦了下来。

事后,他拿着东西来找李鹤桢,证据确凿,也叫他的‘好妹夫’哑然难辨。

“我给二哥道谢了。”李鹤桢掩面羞愧,不知辩解的话该从何说起。他不是那等推卸责任的人,军器所这事儿也确实与他有关,纵不是他亲手经办,也难逃个治家不严的罪过,可眼下情形,又容不得他缄默不言。便狠了狠心,将事情的缘由经过一一道来。

“家丑难言,她又是我的亲娘,就是朝廷指了人来审,我也不能开这个口。”

失职失责是大罪,但告发生母更是重罪,两下其难,他选择瞒下不报,各处打点了去捂冯合的嘴,已是他能做到的最好的法子了。

“哎。”辛昱汀也叹息,确实是难办。

又想起永安侯府早两年闹的沸沸扬扬那事,婆母为着一个妾室毒害当家住母,震惊四野,连圣上也摇头斥一句老虔婆,如今那段风波还没叫人忘了呢,就又惹了这桩麻烦。

永安候府一家子老小,真没一个省心的,可怜了他这未来妹夫,备受牵连,却叫个孝字压着,终是无计可施。

“二哥大义,南烛记在心里,只是……”李鹤桢有意逼平南侯府来淌这趟浑水,他端的是愁容不展,张开却做大义,“眼下时运不济,南烛固心有不甘,也不忍累及二哥为我操劳。”

辛昱汀不禁蹙眉,难办,实在难办。他若话里携私,拿自家妹子出来说事,尚且能给其按一个狭隘卑鄙的名头,丢开不管,可他左一声二哥,右一声二哥,只怪自己命途多舛,连害他至此的老娘都不埋怨。

这会儿撂开不管,反倒是自己的不对了。

“也不必提什么操劳不操劳的虚话,我来给你提个醒,也不全为着你。”辛昱汀先给他点名自家妹子的情面,才说后头打算,“不过你想拿银子去堵冯合的嘴,这一步棋差一着。”

“请二哥指点。”李鹤桢示意路喜奉茶,亲自端了放在香几。

“豫州乃中原腹地,天下粮仓,如此至关要紧之地,又岂会是他一个小小的经略安抚制置使能当家做主的?莫说是他了,就是他在京中的主子,也难在豫州行一言之堂。”辛昱汀点到即止,再不多透一点儿消息。

李鹤桢何其通透的一个人,有辛二这一句,便将诸如种种全部理清了串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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