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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容棠受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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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容棠身侧的狱卒见此慌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安阳刺向纪容棠的,正是从他腰间拔出的佩刀。齐玉也没有想到安阳会如此癫狂,再看纪容棠的胳膊,鲜血已蔓延向下,滴落掉地。不说她公然行刺朝廷命官事大事小,单从纪容棠能跟公孙觉一起设计抓捕犯人来看,就绝非一般君臣关系。

公主和太子孰轻孰重,齐玉还是分得清的,立刻冷言相劝,“公主如此明目张胆伤害我大理寺要官,是将大邺法纪视如无物了吗?”

齐玉摆足了大理寺少卿在面对罪恶时该有的气势,倒叫纪容棠微微一愣,就连胳膊上的痛感都减少了几分。他不是最懂明哲保身、又讨厌自己的吗?来趟这趟浑水做什么?

然而安阳比她还惊讶,还从没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一气之下,又把刀举向了齐玉。抬手就要砍,突然一声威厉的呵斥打断了她,“胡闹!”

来人是个面容刚毅,身形硬朗的中年男子。身着锦袍,散发出沉稳老练、不容侵犯的威严气场,尤其那一双精明狭长的眸子,看向安阳时满是阴沉。此人只能是安阳最怕的王益平了。

“老爷,他们要处死咱们的儿子啊!”安阳叫他老爷,而不是驸马。

王益平冷哼一声,甩开安阳扑过来的手,“丢人现眼。”

径直走到王隆身边,嘴唇抿成线,无言看着他,似是恨铁不成钢,又似是轻蔑无情。“杀人的时候没想过这天吗?三十余条性命,就有三十余次机会,真是蠢笨至极!”

大理寺的众人听到这话,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不骂他滥杀无辜,只骂他不懂善后?这是什么奇葩教育?怪不得他会长成这样。

而王隆的脸上却不见任何惊讶,只有被羞辱的不忿,甚至连方才的恐惧都不见了。难道对他来说,父亲比死还可怕吗?

王益平的确不喜欢这个儿子,因为是他根本不爱的女人所生。当然他也不爱裴珩的娘。他漠然瞥了一眼王隆,这也许是他们父子最后一次相见了。

安阳不问政事,不知道朝堂如今早已是公孙觉说一不二。圣上身体每况愈下,近两个月来更是直接将奏折都交给公孙觉批阅,自己当个闲散皇帝,只等公孙觉再适应一段时间,就要彻底退下,颐养天年了。

所以早在朝上听闻此事,他就知道根本就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若留安阳继续撒泼,只怕日后这些账都要算到自己头上了。一个儿子而已,也不是第一次了。

王益平又瞥了一眼捂着胳膊的纪容棠,他知道王隆曾派风戈暗杀她,如今还他一刀不是必然的吗?下人打听报正是她参与了公孙觉的计划,王益平是有些没想到的,并且担心自己的情报网是不是该换了。

据他所知的太子党羽里,是从来没有纪容棠这个人的。她只是去年新晋、初到京城的小探花,究竟是何时?又是怎么跟公孙觉走近的呢?

被血浸透的衣袖还是滴答滴答滴着血,可纪容棠面上却冷静得吓人,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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