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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来不及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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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摆至第二位时面前的贵女瞥了眼她转头看向上方问道:“阿厝姐姐

此话一出便又有人开口接话道:“是啊听说是个女子因爱慕少师竟剑走偏锋想要通过陷害得到少师青睐简直好笑至极。”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蠢笨的女子?”

几人笑作一团。

唐袅衣摆放的手一顿发髻压低几分不让这几人看出她也是当时陷害季则尘的人。

她迅速摆完手中的糕点当未曾听见。

季阿厝看着下方的女郎心下不悦碍于场面又不得不打圆场:“都是误会已经查清了小姑娘没做这样的事是那贼人见被拆穿故意胡编乱造的拉人下水而且大哥哥也并无碍。”

“原是这般啊。”底下的人闻言露出了然也不晓得究竟是

信了几分。

最初开口的贵女目光不经意地落在对面端正跪坐得玉软花柔的少女身上。

当时海棠宴上她便在亦见过唐袅衣晓得大赵当时指认的是谁。

本以为像这种心思不正的女子会被驱逐出季府没想到现在竟然还在这里让她又想起不久前打听过的消息。

此女不仅心思不正当时还与季少师一同失踪过一段时日这段时日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些什么。

季少师是汴京众人心中出淤泥而不染理应被奉在高台之上受人敬重羡拜的慈悲仙是九天之上纤尘不染的活菩萨。

这样的男子是万不能被谁沾染上污秽强行拉下凡尘。

那女子压下心中情绪状似不经意地抬眸扫去见到唐袅衣瞬间瞪圆眸子掩唇道:“这姑娘不就是阿厝姐姐说在海棠宴被人陷害季少师的那位吗?”

这句话让众人的目光聚在前方娇俏的少女身上或友好或轻蔑的打量让她白皙的脖颈泛起薄薄的红。

唐袅衣从未被如此多人打量过心中很是紧张。

有人更是言语直白:“原来这便是外间传言的那位啊

此话一出引得不少人的赞同眼中皆有不满。

那些人眼中她是冒领身份贪图富贵之人现在身份被拆穿竟然没有被撵出府。

其实唐袅衣并不在意这些人的议论但被人说出来委实尴尬。

说得好听些被人唤声唐姑娘实则她与季府的侍女无甚不同只与其他几位主子关系尚好些罢了。

有了一人的开头这几人也不再收敛反而越发言语不客气阔谈言论。

忽然不知谁倏然尖叫了一声。

陶瓷落地炸乱声伴随低哑的女子柔柔的求饶声:“抱歉是我的错不慎将手中的茶水洒了。”

唐袅衣抬起眸看向下方尖叫的是最先开口的贵女。

“你……怎生得如此莽撞!这是贵妃赏赐的衣裙沾上了这等污秽你还要命吗?”

雪昧垂头羸弱地颤了颤身子眼中含着泪梨花带雨地道歉:“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

她本就生得冰清玉洁妩媚的眼垂下语嫣柔柔的模样饶是女子见了也会心生怜惜。

季阿厝虽不喜雪昧但此时也觉得她这滚水泼得好雪昧不泼她恐怕也要寻个机会赶人了。

“柳妹妹抱歉,等下我院中还有贵妃娘娘赏赐的掩鬓,与上个月江兰绸缎最为适配,恰好我还有一套还没有试过,单看你身形与我相符合,若妹妹不介意便暂且换上。”季阿厝眼含愧疚,仪态温柔。

她都如此说了,那贵女见此也不好拉下颜面去怪,脸上雨转晴地和气笑道:“此事都是小事,贵妃娘娘最是疼阿厝姐姐,这江兰绸缎想必是贵妃娘娘专给姐姐的,我随意换一身便是。”

季阿厝柔笑:“无碍,颜色适配妹妹,杏儿带柳妹妹雅间换身干净的衣裙。”

身后杵立的侍女欠身上前,领那贵女往外行去。

那贵女离去后,底下的人也没有再继续议论唐袅衣,一个不重要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入她们的眼。

跪坐在一旁的唐袅衣忍不住又看了雪昧几眼,或许不是错觉,雪昧刚才似乎真的是在帮自己?

但她为何会帮自己?

季阿厝也是这样的想法,猜不出雪昧刚才这样做的行为。

她转眸看向身旁,靥辅承权、螓首蛾眉的少女。

少女低垂着头,绿鬓蓬松的发髻灵巧地挽灵蛇髻,纤细白皙的脖颈探出一截,菱唇饱和,哪怕涂了嫣红的胭脂,也有种纯粹无害,招人喜爱的钝感。

如此天真懵懂,只要谁对她好一分,便会掏空心地对谁好。

这样的人值得被人喜爱。

季阿厝越想越觉得理所应当,没再多想,连带着雪昧也看顺眼了几分。

忽然季阿厝感觉有道清净的视线,正落在了自己身上。

她忍不住转头看去。

透过被遮挡的帷幕,她好似看见那年轻僧人慈悲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他……他在看她?

一瞬间,季阿厝白皙秀静的脸上微微发烫,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坐姿紧张得越发端庄,心好像都要跳出胸膛。

年轻僧人刚诉完经,不经意起身时抬头看了一眼。

他收回目光,很快便随着其他僧人离开,藏蓝色背影消失不见。

季阿厝盯着那道背影一眼不眨,渐渐有些出神。

僧人的那双眼,仿佛只在梦里出现过。

因得是府中的小宴,唐袅衣用不着一直留在此处,季阿厝担忧一会儿那贵女回来又将话引到她身上,平白被人侮辱,便让人替换了她。

唐袅衣刚行出长廊,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被人蓦然勾住她的后衣襟。

她被拉转身,茫然地看着身后的女子。

是雪昧跟了过来。

少女白雪后颈用珍珠粉掩盖不了的红痕、齿印霎时跃然于眼前,纯洁的百合花瓣被洒上的胭脂,粉白相映,泛着荼蘼过后的糜烂。

雪昧心中莫名不悦,移开视线,眼眸微眯起一丝笑,整个人阴测测的:“你就不对我说些什么吗?”

唐袅衣如她所愿地仰起雪白的小脸,明媚杏眸中盛着认真:“谢谢你刚才在里面为我解围。”

雪昧松开手噗嗤一声笑了,眼若星辰,漫不经心的腔调莫名勾人:“我可不要简单的一句话,刚才那人可是要想要杀我呢。”

雪昧生得雄雌模辩,不经意的一颦一笑都是风情,唐袅衣眼中闪过惊艳,正欲开口询问她想要什么。

雪昧忽然突兀地倾身,让那张冷媚的脸凑在眼前,连腻滑皮肤上的细细绒毛都能看得清晰。

靠得太近了,那股引诱人的幽昙香扑面而来,唐袅衣若不往后退,唇险些就要碰上她的脸。

“你想作甚?”她的脸腾起热气,眼睫下垂落,双手紧张地捏住裙摆。

她不敢与雪昧直视,那双桃花眸中似有无数柄细小的钩子,能将人不断往里拉。

况且她现在怀疑雪昧是男子。

“我想作甚……”雪昧观她泛红的双颊,还有虚张声势的语气,眼中闪过兴味,屈指抬起她的脸,语气柔柔地反问:“我想做什么啊?”

唐袅衣被她抬着脸,卷翘的鸦黑眼睫急急地颤,想要躲开却又碍于她此前的确帮过自己,心中觉得他并不会提出过分的要求,而强撑着顺势仰头。

雪昧轻眯含笑的眸,压下心中莫名亢奋的情绪,视线随着指腹蹭过她晶莹的唇,石榴唇脂被恶劣地抹至唇角。

“我想让你亲我这里。”雪昧笑着松开手,用染着嫣红唇脂的指腹按住自己的唇,舌尖卷过指尖上的胭脂。

“还要这样亲。”

轰然一下,唐袅衣脸上的嫣红迅速晕开,朱唇微启,神色涣散地盯着他,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见她的眼瞪得圆圆的,荡着湿漉漉的水雾,让雪昧升起的恶劣心险些压不住。

雪昧倾身盯着她唇角,舌尖上还有刚才轻舔的胭脂味儿,藏在立领下的喉结轻滚,看她的眼神沉下。

她今日的胭脂是甜的,石榴味的。

雪昧端起她的脸,还不待他去仔细品尝,便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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