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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牛马不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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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他是想着找到匕首后他不动手也不说话,晾他一会儿后再激怒他一番,直接一刀进去。沈素可是皇上亲自宣召的,若是沈素出了事,宫中定然慌乱,再趁乱找个倒霉鬼逃走,岂不美哉。

“安奴,你可知道曹运使?”

沈素默不作声的退后两步,问起安奴。若安奴果真是曹运使的妹夫,一切都好解决。

“就因为奴鼻梁一颗痣,左手六根手指?”安奴嗤笑道。

真是个蠢货,真当他是个傻子吗。若让面前的人知晓他的身份,还被夫人的兄长知道他是在县主府上做面首,他和夫人的姻缘岂不如此断了。

可是面前的人也不回答他的话,只是兀自说着:“沈某可以救陈公子。”

话音极轻,只有二人听得到,安奴闻言,将匕首往衣袖更深处推了推。面前的人,不只见过他,竟然还知晓他的姓氏。安奴看向沈素的眼神便少了几分阴狠险辣。

可是沈素将小青瓷瓶握得更紧。

他是在赌,赌他的曾经的感情。这安奴,可不简简单单是个面首,他会武,有内力。可是他却是因着沈母的宠爱,不会武的。

不会武,不懂武,遇到强兵,只得智取,只能智取。

沈素低头,看向低低的桌几上摆放的四只琉璃盏,他垂首,倒了一盏葡萄酒。

沉默。

安奴也未出声。

一盏酒入肚,沈素这才开口说道:“陈公子的眼神中,还流露出一丝遗憾。沈某以为,那丝遗憾便是为着曹夫人而留吧。”

“我可以帮陈公子将曹夫人从华阳县主的视线中不动声色的转移,还可以助陈公子从这宫殿中,从县主府中,甚至于长安城中脱逃。

与曹夫人成双成对一双人。”

……

“沈公子不怕我将此事告诉县主?”

“这有何怕,再说,要怕的人也是陈公子了。倘若县主知道,恐怕会很快的结束掉曹夫人的性命,陈公子的自由也从此没了。从此以后对着的,便是无尽的铁栏。而沈某,可是皇上手中的一个棋子,皇上的棋子若是被区区的县主毁了。

你说,皇上会不会先于我一步定罪县主?”

安奴闻言,拽了拽衣领,将胸间的空荡遮掩住。这么多年,夫人仍未他守身如玉,可是他却为着银子给她看病救她性命,一次次没了自己的底线,为华阳的县主的沉沦之物。

他好脏,肮脏不得。

若不求得面前人的帮忙,他和夫人又如何重续前缘。

“沈公子要安奴做什么?”

安奴跪地问道。

这便是答应了。沈素却也没扶他,只是在他耳畔处说道:“我要陈公子接下来的事情,都一一配合我。若事情泄漏,陈公子和曹夫人一个人的性命也别想留下。”

“好。”

……

两炷香后,从偏殿中抬出一人。

待李公公一看清担架中的模样,惊吓不已,后退时一个趔趄绊倒在地。

“这,怎么人变成了这个样子?”李公公抬起手指,颤颤巍巍得指着担架上躺的人问道。要他说,他来过这偏殿这么多次,可没见过哪位公子被华阳县主欺辱的这般惨。

脸上满布着红痕,还有青紫色的疤痕在耳侧,就连白色内衣袍上可以看到数不清的鞭痕,依稀可以看清衣袍下渗透着的斑斑血迹。

“李公公。”

领首的婢女上前,对着李公公身后的侍卫说道:“还不快扶公公起来,倘若公公有个闪失,有你们好看。”

“你们将人落得了个这样,皇上看到后,沈公子定然还是昏迷的。”

李公公摸了摸拂尘,嗔怪道。将沈公子弄清醒的人,可不能会是皇上,也不能是皇上。皇上在气头上,肯定会让他们这些奴才一盆冷水浇下去,可是,皇上的书房也绝不是浇公子冷水的地方。

这里才是。

“每次出了这等事,都要借着我们县主的身份做着。”领首的女子愤恨说道。

李公公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好声好气的说道:“县主既然承了这些乐趣,此般责任,也应当受着。你看看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哪里还能有些选择。我看沈公子这模样伤的极重,不泼一盆冷水是醒不来的。等面见皇上时,沈公子就能醒来了。”

末了,又补了一句:“若以后有哪位合适的公子哥,奴才也给姑娘您送一个。”

惹得听到的人都哈哈大笑。

为首的女子也大笑起来,眼泪从双眼中流了出来:“李公公,我不求着有什么公子哥,这轮不到我。不过啊,要是李公公能在出宫的事情上为我三姐妹谋得半分,我下辈子给公公做牛做马。”

见到为首的婢女大笑,知是允诺了此事,李公公着一侍卫打些水来。等水时,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我在这大殿门口,都能听到那鞭子的声音。沈公子倒是好能忍耐,一声不吭。”

“兴许是哪里不尽县主的兴味。”

为首的女子也是疑惑,以前也没见华阳县主对待哪位公子有这么狠过,就连手指也不放过。

李公公缩了缩脖子,顿时觉得他没落得个好模样,还在这宫中被阉做了公公,说不定是祖宗保佑他。

“人会不会被浇没了?”

李公公突然问道,这凉风习习的偏殿真是诡异,他方才竟然看到沈素睁开了一下眼睛,难道是回光返照。

“李公公未免想的太多了。”

为首的女子打消他的疑心,继而又说道:“我方才已经看过了,不会出什么大事,只是浇水时千万别浇到了脸上,只顺着脖子以下浇就好了。”

这是安奴见到她们抬人时,悄悄吩咐与她的。为着和安奴多说一句话,多在一起刹那,她都是愿意的。何况只是这样简单的事情。因此,她肯定会乖乖听着安奴的话。若安奴一高兴,趁着县主不在,愿意“宠幸”她,那可是多美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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