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高门旧事(2 / 2)
容朔语气更加冰冷,“她嫁进侯府那一年,距离元配夫人之死,还不满一年。”
他的轮廓在马车内的暗影中形成一个锋利的弧度,随着马车轻微的摇晃,闪动着晦暗的光。
林清如不知该如何开口,或是安慰,或是疑问。
尚及年少的他是否亲眼目睹过母亲那般诡异而凄惨的死状?又会以怎样的想法面对这位父亲新娶的续弦?
而元配夫人,似乎和那尘封的卷宗一样,在看不见的角落中,逐渐被蒙上尘埃。
林清如很想问一问,关于当年她死状的更多细节,关于她的真正死因。
就如同被重启的卷宗,再次翻开当年旧事。
她看着突然沉默下来的容朔,如玉容颜在马车内的光影中若隐若现,他嘴角始终勾着浅浅的弧度,可林清如却觉得,他并未真正在笑。
空气在这样安静地氛围下变得滞涩,林清如不知该说些什么。
良久,容朔却突然看着她一笑,“那日她说要教我练剑的。”
他的眼神逐渐失焦,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我刚推开她的房门,就看见满地的血。”
他的话似乎带着某种强大的共情,让林清如止不住地想起父亲去世的那天,她已经记不起来是找他做什么了,只是当她推开书房的门时,那洁白的宣纸之上,也是一片的血。
她的声音有些干哑与发颤,“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容朔却只是轻轻一笑,“林姑娘,这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他总是这样故作神秘,身上总萦绕着这样令人看不清的重重迷雾,让人忍不住一层又一层地拨开迷雾,探寻其中。
只是容朔在她的马车里呆到了苏阳县城,也未再听他说起这个故事。
接连七八日的奔波,马车终于在夕阳西沉时分,缓缓驶入苏阳县城的城门。
雪茶下马车的时候瘪着嘴絮絮叨叨抱怨了好久,“这几天除了晚上在官驿休息的时候能见到大人,其余时间都跟那个胆小鬼呆在一起,真是无趣死了。
我发现他不止是个胆小鬼,还是个书呆子。大人知道他包袱里装得是什么吗?竟全是书!
嘴里还一直念念有词着什么‘大人要历练我,我一定不能给大人丢脸’之类的话。”
她一边粗着嗓子学沈知乐说话,一边气鼓鼓地瞪着后者,“害得我一路上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真是难熬死了!”
被瞪到的沈知乐不明就里,只挠着头笑笑。
说着,她又看向林清如,“话说回来,容朔整天呆在大人的马车上,和您都说了些什么啊?聊案情?”
林清如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事实也的确如此,除了第一日时容朔给她讲了关于靖玉侯夫人的事情。其余几日,皆是二人的拉扯试探。
林清如只想知道容朔的目的。
可不过一句微妙的试探,容朔只是挑眉轻笑一句“我只是心悦姑娘”,便将林清如打得措手不及。
她终于在这种无赖举动中败下阵来,看着容朔笑意盈满眼眸,抿嘴说道:
“罢了,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只要不影响我查案即可。”
容朔只是扬唇轻笑,眯起的眼睛像一只得逞的狐狸。
雪茶看着林清如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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