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朝堂震怒(2 / 2)
司徒南拱手应下,“是。”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又像是漫不经心地问道:“如此说来,当日林卿所禀的人贩之死,确有疑窦?”
他的眼神带着无形的压力,瞥向兵部尚书李元达与司徒南,当日他二人言之凿凿孙荣死于自尽,今日怎得又再次提起?
“二位爱卿,可有什么话说?”
司徒南神色中带着极力压制的紧张,他看向林清如,“敢问林大人,可有新的证据了?”
“自然。”林清如冷笑,“教坊司鸨母之死状,与孙荣如出一辙。而凶手曾经亲口承认,是苏大人教得她此种手法。”
还未等司徒南有所反应,苏鹤毅便如遭雷击一般,一脸不可置信地震惊之色,“怎!怎么可能!她胡说!绝无可能!”
“凶手签字画押的口供,苏大人可要瞧瞧?”
司徒南眼下已有慌张之意,看一眼一旁的沉默的李元达,使劲给他使着眼色。李元达只挺着背立于原地,恍若未见,
“皇上,是微臣失察。臣对探案验尸之事并不甚熟悉,皆听得司徒大人告知,这才认为孙荣死于自尽。还请皇上降罪。”
说是降罪,却将责任全部推到了司徒南身上。
林清如听得直想发笑。那晚这二人是如何在自己面前大发官威,百般阻拦自己验尸。这些一丘之貉,原也有内讧的时候。
因利而聚利尽而散,不过如是罢了。
她忽然隐隐觉得有哪里的不对劲,却未等得她细想,便听得司徒南吹胡子瞪眼,
“你!”他死死瞪着李元达,却始终说不出话来。李元达并不看他,他愤怒的眼神在空气中经过良久的对峙之后,终于是败下阵来,颓然道:
“皇上,臣也是轻信了仵作所言,误以为孙之死是自尽。是臣失察,还请皇上降罪。”
包袱甩来甩去,总要有一个背锅的才是。
可怜的仵作,即使早已嗅到不寻常的气息,依旧逃不脱成为这些大人们手中的牺牲品。
皇帝唔了一声,“那就好好处置仵作吧。”他看着司徒南沟壑纵横的老脸,不怒自威,
“司徒卿想来是老眼昏花了。不如先停一停手中的事情,一切交由林卿打理吧。”
语气虽十分平淡,司徒南的后背却早已被冷汗濡湿。索性,皇帝给他留了几分脸面,只是暂停职务,并未曾真正贬官降职。
只是这样,跟光杆司令又有什么区别。
他愤恨地看了林清如一眼,将此夺权之恨皆加诸于她身,眼中已有杀意涌动。
林清如只是回以一个轻笑,在他眼中看来十分挑衅的微笑。
而司徒南想是突然想起一事,只能战战兢兢地接着禀报,“皇上,臣也有一事禀报。”
皇帝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奏。”
“滁水郡下辖的苏阳县城,今日前日里频有命案发生,难以侦破。滁水太守请求大理寺派人前去,一同侦办此案。”
“什么案子这般大费周章?”皇帝唔了一声,“那便派个人前去便是。”
司徒南却接着说道:“滁水君已派去了许多精通仵作勘验之人,皆无所获。若是派了大理寺寻常官员,只怕无用。”
他语气一顿,试探性地问道:“依臣愚见,林大人明朝秋毫,屡破奇案,不如让林大人前去探查?”
皇帝皱着眉头,“如此,京中大理寺之事……”
林清如心中冷笑一声,司徒南原来打的是这个盘算。刚被停职便不肯放权,只将她支得远远的,牢牢握紧手中权力。
只是这雷霆雨露具是君恩,皇帝方才停了他的职务,这般容易又让他掌权,岂非打自己的脸?司徒南一心算计手中权力,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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