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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画中黛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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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黛只是报以沉默的微笑。

忽然,她像是想起一事,弯着盈盈眼眸,轻笑着对林清如说道:

“哦对了。忘了告诉大人,那日方朝从我房中出去之时,其实我醒着。”

林清如心下陡然一震,事情的背后,竟是这般残忍的真相。她忽然惊觉,青黛那单纯的笑容中,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残忍。

“所以,你一早便知道,方朝是凶手?你竟然从未透露?”

青黛似是默认,只是垂眸,像是在无声地叹气,“大人,我实在是害怕。”

林清如声音发冷,看着青黛的眼中不再有从前的怜悯。

“其实你与鸨母,并没有什么分别。难怪她如此信任你。”

她却对视上林清如的双眸,默默摇头,“大人,不要把我和她相提并论。我这辈子,对不起的唯有锦霜一人而已。

而妈妈,她本就是该死之人。大人您说,我这样,算不算也为锦霜报了仇呢?是否也能功过相抵了呢?”

“功过相抵?”林清如听了只觉得滑稽。

她不知青黛这样说,到底是为了偿还自己对锦霜之死的愧疚,还是为了抚慰自己对于杀人事实的慌乱。

她沉声说道:“你是为锦霜报仇?还是为自己报仇?”

“这很重要吗?”青黛轻轻摇头,嗤笑一声,“反正她现在已经死了。”

“你那夜说漏嘴,是故意的吧。”林清如凝眸看着她,“你费劲心思告诉我水刑之事,又怎会如此不小心说漏嘴?你只是为了用水刑为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那夜,你其实并没有晕过去吧。”

青黛抚上嘴边殷红的伤口,“大人,你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力气,连自己的嘴也咬破了,才有了这几分的清醒?”

她自嘲一笑,“拖着昏沉的脑袋,还要做那么多事情,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幸好,妈妈那时已经死于砒霜了,否则我大概也会像锦霜一样,毫无还手之力地被人掐死吧。”

林清如眼神一凛,终于问及关键之处,“你是从何处知道这样的手法?割舌,在喉中塞麦芽糖。”

“大人,这是个秘密。”青黛并未告诉她,“但我只知道,这样的手法不会让大人发现。可惜……”

她似是惋惜地叹气,“即使那样十分解气,可我实在无法做到。我下不去手,也没有那样利落的手法。实在是太难了。

我只能先让她悄无声息地死了,再用这样的办法混淆视听。”

她望着林清如,两人的透过窗桕,有一瞬间的视线碰撞,她的声音如云层中的烟雾一样飘渺虚无,

“大人知道么,妈妈的嘴真是难掰啊。割掉她舌头的时候,我真是害怕极了。

她的舌头又软又滑,僵在嘴里,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捏住。

我浑身都是汗,手不停地发抖。第一刀的时候,我甚至没有割下来。又腥又臭的血流了我一手。可我还得忍住恶心,割第二刀……”

她似乎陷入某种诡异而古怪的回忆之中,脸上露出惊恐又嫌恶的表情,嘴中却絮絮说个不停。

仿佛她此刻的心境与表情,恰如她割舌之时。

“所以你在慌忙之中,将舌头和烟杆一同埋在了她的院中?”林清如又问她。

“没有比她院子里更好的地方了。”这是属于青黛自己的局限性,“我原以为这样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却没想到大人还是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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