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白月光(2 / 2)
孟柯:“换了药就还你。”
江陆低下头,孟柯立刻将手缩到身后,把钥匙藏的严严实实。她就那么站着,也不避讳江陆逐渐不悦的眼神,绷紧脸色与他对峙。
在江陆还要说什么之前,孟柯抢先开口:“我打电话问过修车行,离上班还早,时间够了。”
江陆眼神凉薄:“时间够不够都不用你操心。”
在修车行当着外人的面,江陆假意扮弱逼着她离开,私底下就直接撕破脸不留半分情面,他惯会知道怎么对付她。
再混的样子孟柯也见过,她索性把钥匙往桌上一扔,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抬头说:“反正东西我带了,班也逃了,你换不换药我回去都是一顿骂,你自己看着办。”
闻言,江陆的手一顿,又在她目光扫过来的瞬间,迅速拿起钥匙转身走人。
门被重重关上,孟柯心头梗上一口气,抵的她胸腔里阵阵的疼。
屋内寂静,她仍旧坐在那没动。
几分钟后,去而复返的江陆打开家门,脸色阴沉地像是历经一场暴风雨,沙发上的孟柯仰面似笑非笑,细看之下,还有几分早有预料的戏谑。
江陆话中冷气十足:“你跟他们说什么了?”
他刚下楼,就接到修车行老板的电话,让他今天好好休息不用过去上班,江陆说不用,老板则一改温和态度,严厉要求他必须在家待着。
孟柯抱起双臂,没有直说:“做了个生意。”
她没直说,不动声色却稳操胜券。
云淡风轻的表现让他感觉自己被她任意玩弄,羞辱感油然而生,江陆并不妥协,甩下俩字:“随你。”
他转过身,手刚搭上门把就听见孟柯的声音:“今天不行就明天,明天不行......”
江陆回头,孟柯自下而上地看他,眼色里深深的压迫,她问:“江陆,你的身体不好找工作吧?”
静顿的气氛愈加凝滞,江陆没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孟柯也没说。
最终,江陆的唇抿成一条线,然后一声不吭走过去,坐到离她一米多远的地方,两人中间隔着道无形的壁垒。
孟柯打开药箱,从里头找到镊子、棉球和碘酊,她说:“外套脱掉。”
江陆没动,孟柯一字一顿:“脱掉。”
江陆脱掉外套,掀开伤处的衣服。
孟柯单腿跪到他身边,用镊子揭开之前的纱布,两人都静下来后,皮肤上的轻微触感被放大,江陆感受到从腰侧泛起来的一顿痒。
沙发右侧正对着玻璃门的柜子,江陆抬头,上头映着两人的样子,他抱着自己的衣服,她蹲在他身侧,举手投足间既认真又谨慎,但是眼神格外坚定。
鬼使神差的,江陆问:“你会吗?”
“肯定比你强。”孟柯没好气,她给他的伤口消毒,想想还是说了句:“我是护士。”
江陆没想过这层,只低低的嗯了声。
孟柯又说:“因为你学的,就是学的时候没想到还能用你身上。”
她说这话时,声音平淡没有起伏,横亘的时间被轻描淡写代过,江陆一时无言,没再往下接话。
沉默一直延续,直到孟柯给他贴上新的纱布。
衣服下摆被她的手稍稍拱起,孟柯看见那片阴影下有块突出的结节,她伸手按上去:“你这里......”
江陆快速把衣服下来,转过身体坐到另一边,戒备她的动作。
孟柯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眼眸渐深。
江陆说:“孟小姐,你可以走了。”
有一道阳光从厨房那头打进来,正巧落在孟柯的脚边,横在两人的中间,室内明暗交错,而江陆脸上的疏离和冷漠却极其明显。
在任何时候,他都不忘跟她保持距离。
看眼时间不能再多待,孟柯收拾东西,还给他留了药,公式化地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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