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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白月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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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哪个坟头?”

孟柯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余易泽捕捉到这变化里的嘲弄,也一下子炸开,他扔了台球杆去摸台上的烟,背对着孟柯厉声道:“年年都去祭拜的那个不是你?”

“行!”孟柯朝着他背影点头。

她声音又阴又沉地威胁:“我现在就去扒坟,要是他不在里头,你就给我进去。”

说完她视线扫一圈周围,拎起台球厅门口的铁锹转身就往外走,金属划过水泥地面,那尖锐的摩擦声音就在余易泽脑子里横冲直撞,刺啦刺啦地撞的他脑门疼。

余易泽猛地回头,眼睛都瞪直了:“你是不是又犯病?”

孟柯停下:“他为什么在南陵?”

“你他妈??”

后半截话忽然梗在余易泽喉间,听见“南陵”那两个字的时候,他一下子反应过来,孟柯其实都知道。而自己的这番遮掩完全是白搭,这就跟把他扒光了放她眼前,两只手不知道遮哪儿一个感觉。

他越激动,她越平静,那答案就越明显。

余易泽一下子变得极为懊恼,懊恼自己这么容易被激怒,他狠狠抹了把脸,心底暗骂了一声操。

这娘们儿是真有病。

余易泽的反应说明了一切,孟柯点点头,将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扔,“咣当”一声打断余易泽的自我反省,他倏地抬头,恳求的口吻:“孟大小姐,你就放他过几年安生日子不行吗?”

走了一半的孟柯回头,她咬着牙,每个字都问的用力:“谁不让谁安生?”

“要不是因为遇见你他会变成今天这样吗!”

“我要跟着他死的时候是你把我拽回来的!”

两人同时爆发后,空气陡然安静。

余易泽被她眼底的悲怆和绝望刺到,一时无声,一直沉默到孟柯的车辆不见踪影。

他在台球厅里焦头烂额地走了几圈,想了半天,扑到收银台上胡乱翻了一通,纸张矿泉水瓶全部被扫到地上,余易泽找到压在底下的手机,哆嗦着手拨出去个电话。

电话被接通后,余易泽有太多想问的话,又不知该从问起,过了许久他才憋出一句:“你怎么被她发现了?”

那头的人像是早有预感,从呼吸到声音都一如既往。

“知道了。”

#

南陵市,英山小区,破旧的像是现代城市的一块病癣。

这里道路没有路障,电动车和单车七歪八斜地摆放在路边,风声灌进两栋楼中间呼呼作响,隐隐听见斑驳墙皮被风剥落的声音。

象棋摊边的老大爷裹紧身上的袄子,借着小卖部昏黄的灯光走棋,旁边站着三两看客,偶尔有人出声想要指点一二,立刻被大爷呵斥回去,接着便是一阵夹杂着风声和咳嗽声的争论。

孟柯从小卖部出来,边走边拆刚买的烟,路过垃圾桶时她停下,也不管周围阴臭腐烂的刺鼻味道,给自己点了根烟,然后就这么站了几分钟。

直到捡垃圾的大爷走过来,用不明所以的眼光看她好几眼,她才退出来,把地盘还给人家。

孟柯转身走进对面的12号楼。

一路爬到五楼,孟柯站在楼梯拐角的地方,看向那扇老式花纹的防盗铁门,里头的木门紧锁着,透过铁门的空格能看见那张已经掉色的福气。

人还没回来,孟柯背对着那扇门坐到地上,突然想起来时路上,聂彦在电话里说的:“那片小区顶楼都是附近房东违建的板房,小区老旧基本没人管,虽然屋子不大,冬冷夏热还经常停水断电,但是价格能比别的地方便宜一半,都是附近没什么钱的工人住在那儿.....估计挺遭罪的......”

楼房外,成群结伴的小朋友来回追赶嬉闹,路上翻起的地砖被反复踩踏,又一遍一遍地被重重砸回坑里。

外头喧闹不已,楼道里坐着的人一派死寂。

孟柯不知道自己在这坐了多久,坐到地上开始都是烟头,坐到她双腿已经冻到发麻,坐到她已经听了好几轮脚步声,却又次次以落空而告终。

时间久到,孟柯开始怀疑是聂彦弄错了地址,抑或从昨晚开始,这都是她做的一场梦。

莫大的惶恐促使孟柯点燃了最后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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