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70章(2 / 2)
“永安,你说他跳下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想过我一点点?他那么洒脱的留下我一个人……”
“永安,我其实很恨他,为什么要这样决绝……我也恨我自己……”
傅廷恩泪腺发达,动不动在他的曾老师面前痛哭流涕。面对别人,他的情绪却异常冷静,冷静到近乎麻木。
江永安是懂他的,他凝视着傅廷恩状若平静的眼眸,轻易就能看穿眼底隐藏的痛苦,他伸手抱住他肩膀,轻拍着他的脊背,“廷恩,如果你想哭就哭出来……”
傅廷恩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没有哭也没有再说话,只是疲惫的闭上眼睛。
傅廷昀隔着门上的玻璃窗口,看着两个相拥的身影,转过头叹了口气,“就非得跟男的搅和在一块吗?”
傅廷恩认为他哥很开明,其实反倒是他哥一直都不相信也不太能接受他变弯了这个事实。
薛婵娟把他拉到一边,“要永安才会这么帮他,我昨天听永安跟家里打电话,为了调到江家在澳洲的分公司这事,足足打了一两个小时。他这是不放心廷恩,要过来陪着他。”
这点傅廷昀倒不反对,傅家和江家在金城不对付,双方在澳洲的分公司倒还算合作愉快,经常联起手来赚外国人钱。
“不管是兄弟、朋友、恋人,怎么都好,只要能让廷恩走出伤痛,不再做傻事就行。”薛婵娟抚着胸口,她把傅廷恩当亲弟,只要他平安健康的活下去,什么都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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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奥的几位顶级神经外科专家和颅底神经外科之父萨米教授及其团队,在给曾闰成会诊之后,意见出现了分歧。
梅奥一派认为曾闰成既然失去了所有记忆,证明他的海马体受损严重,这种器质性的损伤基本不可逆,言下之意曾闰成目前的状态将维持终身。
而萨米教授团队则认为,患者保有本能且对新事物有反应,比如主动要求听故事等,说明他的颅脑在不断进行自我修复,鉴于人类大脑构造精密复杂,一切皆有可能,可以从患者受创前的生活习惯、兴趣爱好、掌握的一些技能着手,医疗结合心理治疗手段,不断刺激整个神经系统,来看可以恢复到哪一步。
萨米教授甚至亲自多次和李景麟沟通,希望可以将曾闰成作为案例来进行研究,他会定期亲自或派人来对曾闰成展开后续的治疗。
李景麟经过深思熟虑后,还是接受了萨米教授团队的治疗方案,虽然只有万一的可能,他也希望曾闰成能够回到从前。
即使他恢复记忆后,也许会对他痛恨不已,但看着原本聪慧睿智的人困在六七岁的神智意识里,看着他那双一如往昔般清澈的眼眸,却泛着懵懂无知的光芒,李景麟的内心就会泛起一丝难以名状的痛苦。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会选择放手吗?
他在漆黑的夜色里紧拥着沉睡的躯体,看窗外的月色映照在他熟睡的脸庞,星光像一只窥探的手轻抚他的眉眼……李景麟按上了电动窗帘,将他搂入怀中,看着他如今的样子的确令他难受,可如果让他和别人双宿双飞,看他们亲吻缠绵……他更难受。
曾闰成的身体状况进入平稳期后,他们离开了瑞士皇家疗养院,搬回了德国的古堡,鉴于各类杂志报刊对李景麟私生活的热衷,他严令加强了奔龙堡的安防措施。
原本就固若铁桶,现下更是从领空到护城河都处于高度警戒状态,任何陌生面孔未经允许都不能进入奔龙堡的领地范畴。
李景麟的工作重心完全的转移到欧洲,金城的各项事宜基本都交给了副总裁谢复处理。
他一周有三四天到柏林分公司处理事务,日暮时分必定返回奔龙堡,因为曾闰成会等他一块吃晚饭。
每当私人飞机轰鸣盘旋着降落在奔龙堡的停机坪,曾闰成听到声音,总会远远的跑过来,他对这个会飞的大铁鸟十分感兴趣,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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