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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承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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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做法并不鲜见,若是大事,那势必要耗费许多时辰,谁家也不好经常将一大群同僚下官唤入自个府中,一聚就是大半天,天长日久,传出去,那不成了结党了。

再往前个三两年或许没什么,但如今正是朝局最动荡的时候。

心下有了计较,眉头倏地舒展了些。

忽地,又眯起眼:“他今日出行,怎么坐的马车?”

谢砚深即便是上朝,都是骑马,他行事雷厉风行,不喜拖延,马车的速度可远比不上驾马。

忠伯微微直起身:“回太夫人,春天到了,马儿多不安分,斩云前几天就伤了蹄子,马房正养着,预备着过两天重新上蹄铁,这两日侯爷上朝都不曾骑马。”

斩云,谢砚深那匹踏雪乌骓的名字。

这匹马神骏非凡,极通人性,并非马场养出来的,而是野外驯服回来的,战场上冲锋陷阵屡立奇功,谢砚深的命都有好几回是它救的。

性子也是暴烈,且古怪,绝不肯和旁的马同一马厩,就连伺候的马夫也得是独一个,谢砚深与它当真是生死之交,若是没有必要,他并不骑旁的马。

王老太君舒了口气,摆手:“行了,你也有年岁了,一直跪着做什么,起来吧。”

忠伯谢过,撑身站起。

赵庆姗一直在旁边听,气氛变了,旋即笑着端上茶:“原来是这样,姨母这下可放心了吧。”

王老太君偏身接过她递来的茶盏,唇角微勾:“你表哥就是个锯了嘴的葫芦,什么事都是不问就不说,往后若没个知心的人在旁边,怕是更憋闷了。”

话中之意微妙,赵庆姗自然听得懂。

但迎着说未免显得太着急,她垂下头,羞红着脸。

王老太君眸中尽是满意。

那日花会后,许是看出谢砚深的脾性冷硬,毫无结亲的意思,梅府那边近来冷淡许多。

相反的,安平伯府一如既往熨帖热情,赵庆姗也丝毫不计较当日被甩了冷脸,只说表哥性情一向如此,她不会放在心上。

两相比较,只觉得果然什么人都还是知根知底的相处起来更融洽和谐。

是时候该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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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前马车车轮已经厚包过了,但速度一快起来,难免还是会颠簸。

出京郊的路长,接近午时方到云山观。

玉怜脂睡了一路,原本她自个儿睡在软被堆里,但时不时就要惊醒,不是外头太吵,就是车厢被路上不平坑洼弄得晃动。

前小半段路谢砚深一直在一旁看竹简,直到她被反复折腾到掀被子坐起身,人还没清醒,眼眶却红了,泪珠子啪嗒掉出来,缩在角落里发呆,可怜得要命。

他只看了一眼,便索性放了手中东西,脱了外袍。

刚在她旁边躺下,她就自觉扑腾扑腾又倒回了被中,滚着窝到他怀里,脸蛋习惯性地埋进他颈窝,迷迷糊糊很快又睡了过去。

他手捂在她耳上,自己则闭目养神。

后边的路,她倒是一下掉进了黑甜乡,睡得极安稳。

以至于马车停下,谢砚深唤醒她,把她半抱着扶起来的时候,她整个人还是恍恍惚惚的。

这回他们出来,为了瞒得全套,没有带上关嬷嬷或其他丫鬟婆子,是以无人伺候她妆发。

暗格拉出来,一面铜镜和一排香膏水粉首饰摆上车厢内的小案几。

玉怜脂还没彻底清醒,手上没太多力气,虚虚握着梳子,十分缓慢地梳平睡乱了的长发。

她自己不会盘那些个复杂的式样,打算只简单挽个单螺髻。

今日是祭拜,不用那些颜色艳丽的发钗步摇,车厢里的东西都是谢砚深派人置备的,她翻了翻首饰匣子,从里头挑出一根尾坠南珠的银簪。

穿戴好后,谢砚深拿出了帷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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