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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芥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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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四时园花厅回来的他,很怪,让她心中不安。

谢砚深终于抬眼和她对视,目中思绪分不清,辩不明。

“……无关。”他做出了回答,“西院那边来报,说兄长给你递信了。”

信。

玉怜脂脑中立时浮现出谢滨笔下一列列和姻缘招赘脱不开的小字,眼神飘忽了一瞬。

谢砚深面色无波无澜,眼睛却紧紧盯着面前少女,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都不曾放过。

自然看清了她那一闪而过的犹疑。

垂在身侧的手不着痕迹握紧,语气还是淡然:“想是他有话想同你说,你去吧。”

玉怜脂沉默数秒,最后点头:“……好。”

“这几日京畿大营军务事忙,我不在府中,半个时辰后就走,”他又说,

“润安堂那边不会有人来传你,你最好也不要出府,若有事,着人来主院找忠伯。”

玉怜脂惊了一下。

之前若是谢砚深有要事不回府住,都会提前一两天同她说一声,但是这次,为什么从花厅回来了才说?

“砚郎,”她忍不住这么叫他,“你……”

然而谢砚深没有立刻出言安抚她,这是破天荒头一次。

他眼中晦暗,像是不舍,又好似忍耐着什么,抬手,为她把鬓边不慎垂落的一丝发轻轻挽到耳后。

“去吧。”他沉声说。

-

自花厅那日之后,连着三天,谢砚深都没有再回府,润安堂也闭上了大门,王老太君气急攻心,谁也不愿见,四时园花厅发生的事,被牢牢封锁。

就连安平伯府,也没有动静。

约莫是安平伯也知道,谢砚深就算把赵庆吉给打残了,平武帝也不会说他半个字,说不准还会褒扬他为民除害大义灭亲,真把事情捅出去,赵庆吉掩埋的恶行也得被挖个底朝天。

玉怜脂站在西院大门外,关嬷嬷为她戴好面巾,段素灵的两个徒弟张风、钱庆在一旁候着。

准备妥当后,一行人进了许久未踏入的西院。

下人们日日打扫,西院此时虽然寂静,但却依旧洁净,只是药草黄酒的气味还没有彻底散去。

穿过重重回廊,终于到了谢滨居住的善启堂。

“玉姑娘,”善启堂的管事陈四小跑上来,“您来了,大郎君一直惦记着您。”

玉怜脂眼中蓄泪:“滨叔如何了?这么久了,我都没能来看看他。”

陈四也抬手抹眼泪:“医官说,大郎君的病已经不会传人了,只是伤了根,要养好不易,大郎君还好,如夫人的情况……小的糊涂了,怎么和姑娘说这些,姑娘先随我进去吧,过会儿到了用药的时辰,大郎君怕是不得空见您了。”

玉怜脂颔首:“好。”

虽然说了谢滨的病不会传人,但为着万一,谢滨还是吩咐人拉了一层用以隔绝的床帐。

玉怜脂坐在距离床榻一米的地方,只能透过纱帐看到他比从前瘦薄许多的影子。

“滨叔。”她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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