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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相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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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为了一个,一个下贱的商户女,残害你的手足!那可是你的表亲!这么多年,你自己说,你姨母可待你有半分不好?!你表弟表妹待你可有半点不恭敬?!还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欠了你的?!你要这般折辱我们!早知今日,我当初还不如一碗药打了你去!”

“不孝不悌,罔顾纲常,你这是要逼死我,逼死你亲娘!”

谢砚深站在花厅正中,面无表情,冷冷看着自己的亲娘泣血指责,半晌,终于开口:“母亲说了这许多,我也有话要问母亲。”

他的眼神冰冷中带着难掩的失望,王老太君抬眼对上他的目光,竟忽地一抖。

“当年,祖母临去之时说过的话,母亲可还记得?”谢砚深沉下声,一字一句,清晰有力。

王老太君脸色猛地一变。

谢砚深眸中寒凉:“祖母说,母亲出身高门,自小万千宠爱,性情倨傲刻薄,多疑寡恩,时常苛待于人,既乏慈悲宽宏之心,又易为小人花言巧语所惑,若遇奸恶之人,迟早会铸下大错,要母亲收心静气,每日三省己身。”

“敢问母亲,您可有遵循祖母遗愿?”

“你,你提这些做什么……!”王老太君眼神躲闪片刻,继续高声,“不让你害你表弟,就是刻薄了?!难不成,我该纵容你杀了庆吉,才是遂了你祖母的心愿?!你分明是被那个妖女迷了眼??”

谢砚深打断她的强词夺理,扬声喝道:“赵庆吉何人?”

王老太君一震,嘴里的话说不出来,她唇部动了动,只隐约辨认得出“表亲”二字。

谢砚深走近两步,目中锋芒熠熠:“闹市强掳民女,逼-奸良家,后行贿脱罪,桩桩件件,难道说不上大奸大恶?”

“姨母明知其罪,却为让他不受刑狱责罚无所不用其极,母亲,您是否知情?”

王老太君脸部肌肉颤抖着,刚刚指责他不孝的气势已经彻底短了下去。

赵庆吉犯事的时候,谢砚深尚在北境巩固边防,约莫他是回京后才查得此事。

被逼迫的那个良家女子,是个刚成亲的卖花女,在集市上被从花楼里宿醉出来的赵庆吉一眼瞧中,赵庆吉混账惯了,残余的酒劲将他的恶胆催发至最大,当街便要把那无辜女子拉走。

卖花女当然拼死反抗,但抵不过赵庆吉和他的护卫小厮,光天化日便被掳了去,受尽凌辱。

而后,卖花女的丈夫、娘家立刻报官,但抓捕的官差还没进安平伯府的门,安平伯夫人的雪花银就送进了京兆尹家中。

卖花女的家里人不肯罢休,直说要滚钉板告御状,当日,安平伯夫人的体己匣子再开了一回,这一开,就将卖花女的夫家开成了哑巴,银子到手,卖花女的新婚丈夫给出来一封休书。

夫家退了,卖花女的娘家也有些顶不住了,安平伯府大方爽快,一抬金银珠宝送去,说是伯府的聘礼,卖花女的老母被关在屋里哭,老父则沉默着收了钱。

最后,卖花女的丈夫娶了新的妻子,卖花女的弟妹拿着她的“聘礼”各自嫁娶,被掳走那一日,是她最后一次见到赵庆吉后宅以外的天地。

京兆尹府也没了声,现任京兆尹的女婿是王氏族人。

谢砚深:“母亲,你已助纣为虐,包庇赵庆吉残害无辜女子,以至今日,他肆无忌惮,欲要旧事重演,故罪再犯,而您依旧纵容他。族地祭祀之时,望着祖父祖母灵位,您可曾忏悔?”

“住口!”听见“灵位”二字,王老太君恼羞成怒,猛地呵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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