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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走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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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奇怪,她思虑太重,夜晚一向多梦,但凡有大一点的动静便会惊醒,但和他共眠,竟极少有做梦的时候。

梦里的黑色暴雨,扭曲面庞,全都如潮水退去,余下一片安静的空白。

天还未亮,谢砚深就会起来,之后在演武场练上半个时辰的枪,等他回来,便到了医官定下她该喝药的时间。

他会把她从厚被里抱出来,让婢女为她洗漱之后,看着她用早膳,绝不许她少进哪怕一口,用完膳后,必定亲手喂她喝药。

一切都弄好了,她会亲亲他的唇,再慢慢悠悠回自己的院子,他则是上朝去了。

若是逢休沐,他在书房处理军务,她便在旁边的罗汉榻上看看账本,或是翻他书房里外头根本寻不见的兵书古籍,遇上瞧不懂的,他一得了空闲就会细细说给她听,用沙盘推演给她看。

他们也会一起下棋,输家要被用墨笔画脸,玉怜脂坏主意多,看着要输便装可怜说头晕,趁他急得要找医官的时候鬼鬼祟祟换他的棋子儿。

谢砚深过目不忘,这点小伎俩自然瞒不过他,她被发现之后,一个激灵从椅上跳起来就要逃跑,他气得发笑,三下五除二便把她捉了回来。

一番折腾,最后却还是心软,由着她耍赖,让她拿笔给他画了个大花脸。

等入了夜,便是床榻间的难舍难分,热浪翻滚,蚀骨销魂。

这样的日子,睡得好,喝的药好,身体得到了放松滋补,如何气色不佳呢。

“嬷嬷,今日来的那位姨太太,可曾打听到什么?”玉怜脂挑着妆台上的青黛,边问,“还有她一起来的儿女。”

上回寿宴结束在润安堂小坐,高大夫人和王太夫人闲聊时提过一嘴。

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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