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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濒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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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往日来回的时辰来算,他们从深夜从行宫外一路纵马走覆雪山道回族庄,竟比白日壮丁从族庄去行宫的用时还整整少了快一半,足以看出赶来的时候有多匆忙。

这样的速度下,但凡马儿足下打滑,抑或驭马之人马术稍有不精,定会有所损伤,再严重一些,人马俱亡也不是不可能。

族庄的大管事正欲行礼,被谢砚深一抬手拦住,开口便问:“人现在怎么样了?大夫怎么说?”

说着,脚步一刻不停,朝房门处走,后头的福明拖着在疾驰快马上颠得去了半条命的乔大夫,赶快跟了上去。

大管事不敢有片刻耽误,急忙说:“禀侯爷,玉姑娘咳血止不住,我们问过了里头出来的医师,说是玉姑娘原本就有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心疾,不能受太大刺激,但这几日玉姑娘似是心中有什么过不去的郁结,从那日来庄里就起不来身了,喝药也不顶用,每天只能清醒两三回,每次约莫个把时辰,好一些时有人扶着还能走动走动,但大多数时候没有力气,只在房里翻些书看,人也越来越没精神,到今日身体彻底撑不住了,就……”

说到最后,几人正好停在房门外。

门开着,婢女们捧着新的药和干净的热水进出。

谢砚深站定不动,廊柱上高高悬挂的灯笼洒下来暖光,折反出的阴影吞没他的眉眼。

福明和乔大夫小跑着跟了上来,都还在大喘气,见他在房门外站着不动,他们也不敢自作主张:“侯,侯爷?”

“你带乔诚进去。”谢砚深说道,“问清楚情况再出来回我。”

“是!”福明应了一声,拉着乔大夫就往里走,忍不住快速回头看了一眼主子。

侯爷怎么不一起……?

家丁们搬来了大椅,谢砚深沉默坐下,管事们站在一旁,屏息静默着。

男人垂着眼,手中不自觉又转动大拇指上的扳指,他心绪不平时一贯如此。

郁结于心么……

那想必,她此时最不愿,也最不能见他。

约莫过了两盏茶,乔大夫先一步出来了,袖口上还有点点血迹,脸上的表情也不大好。

谢砚深眯起眼:“怎么样?人救回来了吗?”

乔诚拱手躬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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