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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手术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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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她满意地把东西藏进怀里,慢吞吞地走出综合楼,用一种饭后散步般的速度向刘天怡的寝室走去。

此时天已经黑了,校园内安静得只剩风声,幻忆师边走边回忆《恶意》的内容。

这部小说中凶手的少年时代和刘天怡有许多相似之处。

曾经有过被霸凌的经历;与从霸凌中拯救自己的同学成为好友;因各种原因抛弃好友加入霸凌团体。

在他们成年后,连最关键的一点都极为相似??他们让自己的好友死后身败名裂。

书里的凶手用连环诡计骗过警察和媒体,让世人以为他是被害人的影子写手,要将昔日好友的作品据为己有。

刘天怡死前在社交媒体上发布了一篇长文,将5年前的事件公之于众,并断言婉婷包庇过一名杀人犯。

诚然,刘天怡的做法是她为了说服自己而做出的努力,她需要大众的认可来躲避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

婉婷如果泉下有知,可能也不在乎她这么做。但她对婉婷死后的名誉造成了实际伤害,和书里的凶手没有区别。

不过他们有完全不一样的地方,《恶意》中的凶手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好友。

而刘天怡始终是婉婷的好友,婉婷甚至将自己以生命为代价得到的模因抑制托付给她。

当然,书中凶手的诡计失败了,正义的警官历经艰难险阻辛苦地戳破了他的阴谋,把清白还给被害人。

幻忆师发现了自己的视野盲区,她将关注点全放在凶手与被害人身上。

因为书里的人名都被替换成婉婷,所以她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婉婷与刘天怡间的纠葛。

婉婷与刘天怡的经历和被害人与凶手的经历又如此相似,以至于她忽略了那位警官,现在她有了关于警官的猜想。

幻忆师来到刘天怡的寝室,寝室内空无一人,她先进厕所拧开水龙头,再向任珊珊的桌子走去。

桌面上的东西几乎没动过地方,她拿起自拍杆,拽住黑色的伸缩杆,把这条细长的杆子一点点拉出来。

任珊珊的自拍杆很旧,伸缩杆相当难拉,刚拉出一点就卡住了,估计只有它的主人能驯服它。

不过这一点长度已经够了,幻忆师打开寝室的日光灯,对着光旋转手里的自拍杆。

在金属伸缩杆的最上端,她找到一道不明显的,胶带粘贴过的痕迹。

把自拍杆放回桌子上,刚才拉不动的伸缩杆突然不卡了,杆子从把手里甩出来,啪地一声打在笔筒上。幻忆师猜测,塑料水杯就是被这根自拍杆打翻的

她拿起桌子上的宽透明胶带,沿边缘轻轻摩挲着,找到胶带头后用指甲揭开,以免留下指纹。

对光观察,透明胶带压敏胶那面的最上方有一小片凌乱却清晰的痕迹,幻忆师把这块胶带剪下来小心保存。

她又撕下一块干净的胶带,把它紧紧粘在刘天怡的头发上,等了一会才揭下来。

两两对比,上面的痕迹十分相似,足以证明这卷胶带曾被用来粘过头发。

幻忆师刚进游戏时遇到的长发黑影不是伪人,无非是有人用自拍杆粘着一顶假发装神弄鬼罢了。

如此低级的装神弄鬼能成功,是因为沈教授的课和厕所中的传单共同虚构出伪人概念。

幻忆师一旦认为伪人是真的,当她再回想起黑影,想到黑影说话时的电音与延迟,必然会推测黑影是个伪人。

人们倾向于相信自己推理出的真相。这句曾被幻忆师用来引导黑哥脱离污染的概括性定论,原来早被别人用在她自己身上。

“伪人”这个概念如此可怕,因为它们是一群没有目的的纯恶意怪物。

当幻忆师知道伪人王悦为了模因抑制接近她时,伪人和不怀好意的人类没什么不同。

黑影是假的,伪人是假的,它们的存在是为了掩藏真实的东西。

厕所中传出了水满溢出的哗哗声,幻忆师握住桌子上那把钝钝的壁纸刀,把其余东西归还原位,转身走进厕所。

对着镜子换了几个角度观察,她把厕所和寝室的日光灯都关了,只剩下刘天怡桌子上的小台灯。

她从大衣里拿出那件储藏室箱子中找到的东西,攥着它踏入塑料桶,按照记忆中刘天怡的死亡现场摆好姿势,拿起壁纸刀对准手腕。

水面很快被染红了,幻忆师满意地闭上眼睛,她希望期盼中的人快点来杀刘天怡,别让她在冰冷的水里蹲太长时间。

很快,她听见了寝室门被打开的轻微响声,紧接着响起的是柔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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