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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教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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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欣一上来就占据了主动权,对着李星鹭和沈舟云发出质问。

李星鹭没有被她扰乱思绪,而是按照原本的计划说道:“府上谁人不知近来夫人你与老爷只要一见面必定吵架、甚至互殴,你何止有嫌疑,还是嫌疑最重的人呢。”

“与老爷吵架的人是只有我一个,但想杀他的人却有无数个。”

赵德欣冷笑一声:“你们怀疑我,无非是因为我缺席家宴,没有不在场的证明,但除此之外,我有哪点符合凶手的条件?我是能徒手压制老爷杀害他、还是有力气把他吊到房梁上?”

李星鹭发觉她低估了赵德欣,赵德欣虽然不像谭贵圆滑善辩,却自有一套应付审问的话术,若是她当真怀疑赵德欣是杀害谭治的真凶,这时候就该哑口无言了??但她心知肚明,赵德欣布置的是另一种杀人方式,只不过没来得及派上用场而已。

“夫人,你可曾听过这首童谣??七月半,鬼门开……”

李星鹭转而提到另一个话题:“巧合的是,老爷的死状几乎和童谣内容一模一样,而亏心人、负心人、冷心人,全府上下,我想夫人你最有资格如此指责老爷了。”

李星鹭没有直接质疑赵德欣用机关谋杀谭治,而是逐句与她周旋,为的就是从与谭治成婚二十多年的赵德欣口中套出谭治的往事,以此挖掘凶手的杀人动机。

在听到李星鹭特意抛出的质疑后,赵德欣语气不屑地否认道:“我的确与老爷闹得不可开交,但我从不认为他有负于我,我们只是夫妻,不是有过海誓山盟的爱人,至于亏心,他对谁不亏心呢?只有他自己不觉得罢了。”

“那依夫人你看来,谁是老爷亏欠最多的人呢?”

李星鹭没有听到有用的线索,她想了想,干脆直接对赵德欣询问起来??赵德欣虽有杀心,却并非真凶,她没必要在这种问题上撒谎。

依赵德欣的性子,她果然直率答道:“他亏欠最多的人都已经死了,没法来报复他。”

“夫人是在说大小姐?”

李星鹭问出口后却觉得不对,如果赵德欣仅是指谭秀林,她没必要说‘都’字。

赵德欣叹了一口气,她终于讲述起李星鹭想要听到的往事:“老爷不会认为他愧对阿秀的,这世上只有一个人,他偶然会为之愧疚??我与老爷其实是半路夫妻,他曾经有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我也有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只是他的未婚妻家道中落,老爷的父母跟他是一个德性的见风使舵,立即便退了婚约,而我的未婚夫染病身亡,我父亲的仇家借此到处谣传我是克夫命,这才有了我跟老爷的孽缘。”

怪道赵德欣一个出身名门的官家小姐会下嫁给富商门庭的谭治,原来是因为她名声受创、不得不降低标准。

李星鹭感叹谣言害人的同时,也对谭治曾经的未婚妻颇为关注。

“约莫二十多年前,清远县有一户人家姓柳,柳家生意做得极大,一度跃过谭家成为清远县首富,不是现在的陈家能够比拟的。”

赵德欣一句一顿地说着,似乎在费劲回想:“于是乎,就像如今的谭、陈联姻一般,当时还极为年轻的老爷与柳家的大小姐定下了亲事,那柳氏唤做什么名我是记不得了,只知道老爷每逢酒醉就会念起‘桐儿’两个字,想必是柳氏的闺名。”

听起来,谭治对未婚妻柳氏并非没有情谊,只是赵德欣拿谭秀林和陈锐的婚约做比对,让李星鹭对故事的结局隐隐有了猜测。

果然,赵德欣口吻讽刺地继续道:“柳家不知遇着什么事,一夜之间就没落下去,连个容身的宅子都不剩,老爷后来表现得对柳氏很情深意重似的,退婚时却也没照应下人家,我嫁过来就听说柳氏失踪了,她父母还数次报官找她,却是遍寻不到,大概是凶多吉少了。”

“怎么,你怀疑可能已经死了二十多年的柳氏是杀害老爷的凶手?”

说罢,赵德欣戏谑的看着李星鹭,显然她没想过这种可能性。

李星鹭不置可否:“这个柳氏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谁能断定她死了呢?况且,死人也有亲眷,就如同大小姐死后,夫人你不是还能为她报复吗?”

“敢情兜了半天的圈子,你还是怀疑是我杀了老爷。”

赵德欣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如果我只有阿秀一个孩子,我的确会为她与陈锐、与老爷拼命,但我还有腾文和腾逸,为了不波及他们,我不会做傻事。”

“很有道理??所以你就用了一种更聪明、更隐蔽的方法来谋杀老爷。”

李星鹭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于是她图穷匕见,拿出那把小刀展示给赵德欣:“不知算是倒霉还是幸运,我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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