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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是法律上的夫妻关系,我想出去偷人都违法。】
新婚之夜说出这种话,也是有点好笑,他偶尔会觉得这个女生语不惊人死不休,时常冒出一句噎得他五体投地的话,不至于让他毫无反击之力,勉强可以招架。
她对他来说就像长脚的鱼,有鳃的鸟。特别、且奇葩,换言之,特别奇葩。
生活里突兀地出现此类人,八分有趣,十分有劲。只是,这个想法之余,他也清楚,这层婚姻关系束缚了她,否则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接受来自心仪对象给出的亲昵动作。他都能看得出来,他相信陈瑞淼也能感受到林数踌躇动作下的意思。
“再‘哇’,我要改你的死法了。”
??听听,这语气,这架势,她平时和他说话也是这样的腔调。原来陈瑞淼式言语“暴力”的受害人不独他一个。
短暂的插科打诨之后,陈瑞淼继续给他们讲起一些细节和要修改的地方。
祁?不近不远地看着,她做正事的时候耐心认真,严谨细致,被旁人逗乐笑起来时率真张扬,像开过刃的利刀,也像闪着光的玛瑙。
见鬼,这两个截然不同的比喻怎么会同时被他用在陈瑞淼身上。
太阳烘烤得祁?后颈晒出一层细汗,有一个想法在此刻坚定冒出了头。他没再多看,走回停车的地方,坐在车里。发去的微信好友申请她可能还没来得及通过,他只能给她发短信:【我妈说让我们这两天回去吃饭,你什么时候有空?】
一条发完,他看看措辞,可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觉得似乎有点生硬,可惜没法撤回,于是补上一句:【都行,不急,随你。】
态度够好了吧?
祁?是三个小时之后收到回信的,很简单的三个字??【您哪位?】
哈,哈哈。极有礼貌。
祁?像尊被丢在冷藏室忘记拿出来大佛,八风不动地坐在驾驶位迟缓地自我解冻,他盯着手机屏幕像要用眼神戳出一个黑漆漆的洞。
您哪位?您哪位?您哪位?……陈瑞淼,我希望你不是装傻是真傻。
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简直是抓心挠肝。过了会儿,祁?终究是神色复杂地拨去电话。
她许是还未收工,清凌凌地“喂”一声,电话旁边还有????的搬东西的杂音。
祁?压着声音:“陈瑞淼,我是你老公。”
那边静默几秒:“……啊?”
啊你个头,忘记自己还有老公了?!
陈瑞淼忙了一整天,有些晕头转向,刚和导师结束一场视频电话,终于闲下来,例行公事地刷了一会儿手机,这才注意到垃圾短信一栏的一个鲜艳的“1”。她随手点开??谁啊这是??她又很随手地回去一则消息,可刚回没几分钟,电话就响了起来。铃声炸在静谧的空间里,接起电话,耳畔传来熟悉的、足有半月未听见的声音。
陈瑞淼一时陷入无语凝噎中,好半晌才生硬地说了句:“是你啊。”
“嗯。”
陈瑞淼:“有事吗?”
“短信看了吗?我妈说有空回家吃饭。”
陈瑞淼这才将短信和电话联系起来,她点点头,点完想起祁?看不见,于是说:“好的,有空的。”
“嗯行,那明天晚上?”
“好。”
“我来接你?你还是在学校?”
“对。”
什么叫“还在学校”?她还在疑惑中,祁?已经说了句“明天见”,也不等她说话就挂掉了电话。陈瑞淼听着那头传来的盲音,眨了眨眼。果真是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隔天下午,陈瑞淼在青大校园门口等祁?。也是巧,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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