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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瑞淼狠狠咽了一下口水。
那……那不如试一试?
祁?就为了现在这一出,在聚会临近尾声前猛灌酒,他知道自己酒量极糟,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怎么也喝不醉,他甚至想致电酒店经理,你丫看盛嘉琳女士财大气粗又没个心眼,酒里偷摸灌水了吧。
出了会场,又一路回到家,残存的酒精该是全散了。
祁?自初中二年级后就被盛嘉琳送出了国,高中、大学、甚至硕士,都不是在同一个国度读的,屎盆子金边镶了一个又一个,他自诩也算开放,见识过大风大浪,时至今日,直到此刻,他才知道自己也算是个上古余孽老封建。洗澡的时候,他快速盘算了一下,和她才见几面,每次见面时都没有好好进行过一场对话,这样的两个人居然要赶鸭子上架地做这个世上最亲密的事情,怎么想怎么不合适。
所以他决定和陈瑞淼谈谈,反正看她也不高兴搭理他的样子。
祁?擦着头发老神在在地坐下,与她保持适度距离:“我想了一下,我们就见了四次面??”
好近……好近的胸肌,好近的腹肌,好近的……肌……她有点晕。“五次。”陈瑞淼把视线往他脸上挪。
祁?说:“哦,那就五次,我觉得才见五次就睡觉不太合适。”
陈瑞淼没明白这个道理,双手环膝,认真问他:“见五次睡觉不合适,那见五十次就会合适吗?”
祁?沉默。
陈瑞淼低了头,小小声嘀咕:“我现在和你是法律上的夫妻关系,我想出去偷人都违法……”
祁?依然沉默。不管在哪个场合,他都能把对方回得哑口无言,怎么到了这个不熟老婆面前,开弓箭全朝他自己的身上扎呢?
“你的人生这么循规蹈矩?”
“对,唯一的差错就是你了。”陈瑞淼从小就不让陈旭笙操心,小学、初中、高中,读的是公办,大考小考名列前茅,中考高考皆是状元,她循规蹈矩的人生是由她自己亲手绘制的金灿蓝图,她端端正正地活在框架里,人是要先与一个人相识、相熟,到两情相悦,再到互换心意终成眷属的,而不是完全跳出预设,每一步都走的七零八落没有章法。
陈瑞淼觉得自己的酒劲儿在如此不合时宜的场合上了头。她想着想着,眼眶一热,竟然有了想哭的冲动。
她在哭这方面的效率很高,结结实实地吓到了祁?。他浑身僵硬,神情复杂地看着陈瑞淼:“我什么都没说。”
陈瑞淼一哭就止不住,她对此缺点也束手无策。几个月来的委屈像突然降临的暴雨,来势汹汹,誓要将那丁点儿的理智冲刷个干净。如果说自己的人生为什么这么悲惨,那实在太何不食肉糜了,可是她也发自内心地觉着很委屈,人生就这么因为不知几辈之上的约定而定了型;嫁给不过几面之缘的男人,此刻还要给她难堪;性.爱不一定爽,但没有性.爱必然了无生趣。最后一条是许斐的座右铭,但不妨碍陈瑞淼把这句话偷来伤春悲秋。
她咬着唇瓣,想止住哭泣,却哭得更厉害了些,于是忍着不出声,只安静抽噎。
祁?再次回想方才的对话,在脑子里重新模拟一遍,到底是哪句话触发了她的泪点?他自认没有,自己的回答滴水不漏万无一失。可她还在哭,肩膀抖动着,像只雨中瑟瑟发抖无家可归的小动物。
祁?心里陡然升起一阵颓败感,放弃了思考,起身向她走近,又在她面前蹲下。僵硬的手凭空捏了捏后才抬起,指背小心翼翼地碰触她的脸,拂去她停不住的泪水,又轻轻拍着她的背,如给猫猫顺毛。
“别哭了,水宝。”
她的肩膀顿住,哭声也停了,可眼眶和鼻尖还是红的,睫毛忽闪一下,呆愣愣地看着他,两行眼泪就汪汪流下来。
祁?:“真能哭啊,你是水族馆跑出来的吗?”
陈瑞淼没说话。
“行了,真的不要再哭了。”他的拇指胡乱擦掉她脸上的泪,“好不好?”
陈瑞淼缓缓地点了点头。
两人的目光对撞。真是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怎么欺负她了。
他拍拍她肩膀:“过去点儿,我喜欢睡右边。”
陈瑞淼往旁边挪,手里捏着被子,一声不吭。
“那我们……”好一会儿,她实在没憋住,想说既然如此那就关灯睡觉吧。可话还没说完,腰上突然一紧,她看过去,祁?单手搂过她,手臂一用力,她就坐到了他腿上。
他……他劲儿好大。
陈瑞淼满脸诧异,下意识搭着他肩膀,这样的姿势实在让人心口突突跳。祁?反手去关了灯,陈瑞淼却越过他又打开那盏壁灯,将它的亮度调到最低档。
她半起身时,盘起来的头发不小心垂下,扫过他的鼻尖和脖颈。大腿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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