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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流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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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她一直忙于争权夺势,谢芷又是不能继承皇位的无用女儿,她就一直无暇费心思去管教,性子被先帝骄纵得无法无天,嚣张跋扈,从小到大都惹了不少事端出来。

如今年纪大了,不仅没有懂事收敛,惹出的祸事反而还一件比一件大,若是现在留在她身边,对她来说也始终是个祸害,她被谢重渊送去青龙寺清修,磨磨性子也好,日后若她得势,她也还有回来的时候。

素纨还在成国公府的时候就在陆太后身边伺候,她是最知晓陆太后的心狠和谋算的,还有最看重什么的。

谢芷这个女儿在陆太后心中的分量,是远远比不上权势利益的,便是谢芷是男儿,那也只是陆太后手中为争权夺势比女儿有用一些的棋子。

闻言她也不再多言,只将茶再次送到了陆太后面前,轻声道:“那婢子稍后派人去青龙寺打点好,让三公主少受些折磨。”

陆太后接过素纨递到手边的清茶,饮尽消去心中的怒火,脸上已经恢复了素日的沉着冷静,她转而声音淡淡问道:“前几日让你去传的消息可传出去了?谢重深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素纨淡然的脸上浮现一丝得意之色,回禀道:“如今谢重渊的暗卫盯北苑虽盯得紧,但婢子到底比他们在这宫里多呆了十年,消息在前几日便传出去了,东阳王今日也给了娘娘答复,他十分乐意与娘娘合作,里应外合。”

陆太后仿佛早有意料般,她拿起宫女新换上来的狼毫,沾墨提笔,继续练着字,神色淡淡地吩咐道:“谢重深这些年一直是靠着私加赋税和抢占民田盐池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来筹集军马的,如今谢重渊下令严查税目,他现在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你去知会我们在户部的人,让他们对东阳王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哀家与他合作的一点诚意,但也让下面的人多盯着些谢重深的一举一动,随时来报。”

当初九王大乱时,东阳王谢重深是唯一一个能与谢重渊势均力敌之人,且在后来谢重渊夺取帝位后他还能全身而退,可见其实力不容小觑,与这样的人联手稍有不慎,便会沦为他的棋子。

“是。”素纨轻声应下后,面露担忧和不解道:“东阳王此人的手腕和城府都不输谢重渊,甚至还有谢重渊没有的阴毒手段,日后他若登上帝位,怕是绝不会任由娘娘掌控。”

“如今除东阳王外,与先帝一脉所出的几位王爷也都向娘娘投诚,想与娘娘联手,他们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娘娘何不在其中挑一位日后好掌控的联手?”

陆太后冷哼一声,垂眸继续写着写了一半的字,“哀家如何不知东阳王的狼子野心,先帝还在时,他便野心勃勃觊觎储位已久。”

说罢,她又长叹一声,颇为无奈道:“但谢重渊如今在朝中的地位越发稳固,又拉拢了以辅国公府为首的一干老臣,日后他若再纳多几个世家女,那我们在朝堂上的人只会越来越少。”

“近日他下令彻查各州府的税目一事,虽将世家贵族们都得罪了个遍,但也因此深得民心,出身寒门的官员和街头巷尾的百姓个个说他忧国恤民,是位不可多得的千古明君。”

她写罢,放下手中的狼毫,目光坚定解释道:“我们现在唯有与谢重渊也要忌惮三分的谢重深联手,才有将谢重渊从龙椅上拉下的可能。”

说到最后,陆太后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素纨一眼,冷笑道:“但螳螂扑蝉,黄雀在后,谁是螳螂,谁是黄雀,谁说得准呢?”

素纨立即领会过来,跟着笑道:“娘娘英明!”

翌日一早,陆太后脱簪素服,在太极殿外长跪不起,言辞切切请罪,哭诉痛斥自己教女无方,愧对帝王的厚待,自请随谢芷一同去青龙寺清修,青灯古佛伴余生。

此举引得群臣动容,纷纷站出来替陆太后开脱,夸赞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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